杜淹搖頭道:「我只對聖賢書感興趣。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叫你拿,你就拿著。」
長孫無忌將手中的書硬塞給杜淹,旋即又從書架上拿起一本,對著張頓擺手道:「告辭了!」
杜淹有些不滿的跟在長孫無忌身後,走到店外道:
「長孫公,你自己想要,你自己花錢買,牽連老夫作甚,這麼貪圖便宜,不得被人恥笑麼?」
長孫無忌眉頭一挑,拍了拍手中的書籍道:「什麼叫貪圖便宜?你以為你手裡的是什麼,是書嗎?」
杜淹反問道:「不是嗎?」
長孫無忌冷笑了一聲道:「當然不是,這是證據。」
「嗯?」杜淹好奇道:「你仔細說說。」
長孫無忌低頭看著手中的書籍名字,語氣緩緩道:
「你看此書的名字,叫霸道師尊愛上我,這不是證據是什麼?」
「《太公家教》有雲,弟子事師,敬同於父。」
「張頓有一個女弟子,現在又寫出這樣一本書,意思不是明擺著麼,杜公掌管著御史台,你身為御史大夫,監察百官,風聞奏事,不參他一本?」
「……」杜淹愣愣看了他幾秒,然後手指著書籍上的作者道:
「長孫公,你是不是年紀大了,眼神不好?這書不是張頓寫的啊,這不是寫著,楊嫦柔著嗎?」
長孫無忌眼眸一亮,「你的意思是,這是楊嫦柔藉此書,來揭示張頓和他那女弟子的關係?」
杜淹強忍住罵人的衝動,道:「你是不是魔怔了?」
「他張頓,就不能借著這本書賺錢嗎?」
長孫無忌翻著白眼道:「一本書就想賺錢?你當是他在河東道寫的那本書?」
「就這破書名,打死老夫都不信,它能賺錢!」
杜淹無語的看著他道:「能不能賺錢是張頓該考慮的事,老夫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總之你若是覺得能憑藉這本書參張頓一本,你自己上奏摺,老夫不摻和!告辭了。」
說著,杜淹揮了揮手,轉身離開平康坊。
這個御史大夫啊,真是沒眼力勁。
長孫無忌嘆了口氣,低頭看著手中的書籍,嘴角微微翹起,這麼好的機會,不用用不是可惜了嗎!
想到這,長孫無忌不再猶豫,也朝著平康坊外走去。
長安書店內,張頓站在櫃檯後,瞅著長孫無忌的背影,暗暗搖了搖頭,這老小子,不知道又在憋什麼壞水。
算了,不管他了!看著店內越來越多的身影,張頓深吸了一口氣,今天應該能把這一步走完吧。
有經驗老到的胡廣在,長安書店內看不到丁點混亂,進來的人在經過胡廣的識字測試以後,心滿意足的帶著免費領到的書離開。
到了中午,胡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著空蕩蕩的書架,咧嘴道:「張老弟,咱們這次準備的三千本書,全都送完了。」
「辛苦了。」張頓笑著遞給他一杯水,道:「幸虧有胡兄,不然我一個人可應付不過來。」
「瞧你說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胡廣嘿笑了一聲,問道:「下面咱們怎麼做?」
張頓想了想道:「先休息休息。」
胡廣愣然看著他,這次他是真有些搞不懂了。
送書也就罷了。
現在還休息?你的店今天才開的張啊!
「那成吧。」胡廣嘟囔了一句,他就信奉一句話,張頓讓做什麼就做什麼,出不了岔子。
而此時,張頓看著櫃檯上擺放著提前取來的書,沉吟了兩秒道:「胡兄,我先去京兆府一趟,唐府尹還沒看過咱們書店的書,得讓他也看看。」
「你去吧。」
胡廣點頭道:「關門的事交給我。」
等到張頓離開,胡廣將大門緊閉起來,拎著鑰匙朝著對面醉仙樓走去。
「父親,你怎麼回來了?」
剛一進醉仙樓,迎面就看到胡渠荷跟楊嫦柔二人,正站在櫃檯後,對著一本書小聲議論著什麼。
看到胡廣,胡渠荷訝然道。
胡廣嘆了口氣,道:「不回來做什麼?書都送完了。」
楊嫦柔抬起頭,困惑道:「送?」
胡廣肅然道:「是啊,免費送。」
楊嫦柔:「……」
看著她俏臉上滿是懵逼之色,胡廣想了想道:
「不過也別擔心,張老弟的腦子,跟別人不一樣,你看不出他做事的章法,但結果每次都出人意料。」
「……」楊嫦柔目光古怪看著他,這麼一說,她更有些擔心了,畢竟她還是頭一次見有人這麼做生意,這不是等著賠本麼?
胡渠荷好奇道:「父親,先生人呢?」
胡廣衝著醉仙樓外的方向努了努下巴,道:「去京兆府了,說是去給唐府尹送書。」
————
而此時,京兆府內。
張頓懷裡揣著書,剛走到府衙大堂門口,就聽到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豁,瞧瞧是誰來串門了,稀客稀客啊。」
「唐府尹,你什麼時候這麼說話了?」
張頓哭笑不得的看著坐在府衙大堂內,頭戴烏紗、穿著一身緋色官袍的唐儉道。
唐儉放下手中的公文,沒好氣道:「你說本官為什麼這麼說話?」
「你是京兆府少尹,又是平康伯,天天不來府衙報到,本官能拿你有什麼辦法?」
唐儉嘆息道:「本官就想啊,你前幾天給萬花樓那位頭牌清倌人楊小娘子贖身,這些時日,肯定在家裡流連忘返,不知所以了。」
張頓無語道:「唐府尹,過分了啊。」
「過分?」
唐儉冷哼了一聲,「過分的話,本官都沒說出口。」
「張少尹,本官得提醒你一句,你是有未過門的妻子,她可是捨命跟你去過河東道的,這樣的女子,你萬不能辜負,不然後悔都沒地方!」
「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張頓趕忙擺了擺手道。
唐儉啐了一聲,給青樓女子贖身,還不是本官想的那樣?難道你給人家贖身,是帶回家供著?
「最重要的,是你平康伯的身份。」
唐儉神色一肅,沉聲說道:
「你現在跟以前不一樣,若你只是京兆府少尹,為青樓女子贖身,也沒人覺得什麼。」
「但是,你現在是開國縣伯,朝堂上那麼多雙眼睛盯著你,等著你出錯。」
唐儉語重心長道:「你萬萬不可給他們遞刀子啊,他們對你,絕不會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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