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看錯吧,真的是萬花樓的楊小娘子?!」
「這還能有假?你沒聽平康伯剛才說嗎,他去了一趟萬花樓!」
「萬花樓中,除了楊小娘子以外,還有誰這麼漂亮?」
醉仙樓內所有食客的目光,全都震驚的移向了張頓。記住本站域名
有人忍不住道:「平康伯,她怎麼跟你回來了?」
張頓笑道:「我為她贖身了。」
另一名頭戴幞頭的中年人吃驚道:「萬花樓的老鴇能同意?」
萬花樓之所以出名,其中一個原因,就是楊嫦柔。
張頓語氣淡淡道:「她不同意,我就拆了她的萬花樓,你說她能不同意?」
好像也對……
平康坊,被朝廷賜給了張頓。
他要在平康坊里做些什麼,還真沒人能敢攔他。
也攔不住他!
眼看著食客們還要七嘴八舌的追問張頓,胡廣先一步急步拽住他,將他拽著到櫃檯後,壓低聲道:「張老弟啊,那位楊小娘子,日後就住在咱們醉仙樓了?」
張頓沉吟了兩秒,「這兩天先讓她住在這裡,後面了我有安排。」
胡廣震驚道:「你不會想金屋藏嬌吧?」
剛剛從二層下來的胡渠荷,忍不住道:「爹爹!」
胡廣睜大眼睛指了指張頓道:「我說的不對嗎?他都干出這事了啊!」
說著,他神色嚴肅的卡拿著張頓,語重心長道:「張老弟,不是我說,你現在都是快要成家的人了,怎麼能做這種事?」
張頓哭笑不得道:「什麼金屋藏嬌,胡兄,你別胡思亂想。」
我能不胡思亂想嗎!
她人都被你帶回來了!
胡廣狐疑的看著他,要是你沒這個心思,你把人家贖回來幹什麼?
張頓搖了搖頭,耐心解釋道:「你過幾天就知道了。」
「過幾天?」
胡廣悄悄指了指正在衝著這邊指指點點、不停議論的食客們,壓低聲音道:
「我告訴你,過不了今天,整個長安城的人都會知道,你在萬花樓為楊小娘子贖身的事!」
「我從回醉仙樓到現在,都在巴巴的給別人解釋,你絕不會去青樓,更不會跟青樓女子扯上關係。」
「你倒好,你直接把人給領回來了!這下黃泥抹褲襠,那不是也是了啊!」
張頓沉吟了兩秒道:「他們願意說,就讓他們說去,反正就是沒有這件事,別人也會覺得我是,現在要緊的,不是在乎別人的看法!」
胡廣無語的看著他,但也知道張頓十一個有主見的人,只得無奈的點了點頭,「成,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
說完,他嘀咕道:「你跟楊小娘子的事,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就是能幫,我也不敢啊!」
「爹爹!」胡渠荷跺了跺腳,嗔怒的看著他。
胡廣翻了翻白眼道:「我有沒說錯!你嚷嚷為父幹什麼,還不如勸勸你先生呢!」
說到這,他又忍不住埋怨道:「渠荷你也是,張老弟去青樓,你也去青樓,再怎麼說你也是他的弟子對不對?你不想著勸勸你的夫子,反倒看著他把人帶回來,你說這叫什麼事啊!」
「你別瞎操心!」
胡渠荷沒好氣道。
張頓看著胡家父女兩個人拌嘴,嘴角微微翹起。
身邊的人都這麼覺得自己,恐怕整個長安城,都會覺得自己是那種見色眼開的人吧。
也挺好,他們要是不這麼覺得,自己要做的事,恐怕還做不下去!
————
「封密公,還有杜公來了?」
長安城,齊國公府邸。
長孫無忌正坐在廳堂中,一邊看著邸報,一邊喝著茶,聽到管家說御史大夫杜淹和密國公封德彝前來,不由訝然。
還不等他起身,伴隨著封德彝的大笑聲,杜淹和封德彝已經快要走到廳堂。
長孫無忌站起身,衝著二人拱了拱手,好奇道:「封密公,什麼事叫你們這麼高興?」
封德彝臉龐上掩飾不住的笑容「關於平康伯的事,你聽說了沒有?」
「有所耳聞。」
長孫無忌微微頷首道:「那些謠言,是你們派人傳出去的?」
「不是老夫叫人做的,但也差不多。」
封德彝笑呵呵道:「現在滿朝文武,除了那個唐儉,還有咱們的陛下,還有誰能看得慣張頓?」
「想給他找麻煩的人,多了去了!不缺老夫一個。」
和他正巧在門口相遇的杜淹,在一旁搖著頭道:「這不是敗壞他的名聲嗎?」
「此言差矣。」
封德彝瞅了他一眼,嘖了一聲道:「如果他是君子,就是再多的風言風語,也傷不到他絲毫。」
「奈何有的人啊,他就是那種見色眼開的性子,本性是藏不住的!」
長孫無忌好奇道:「此話怎講?」
封德彝笑道:「張頓去了萬花樓。」
長孫無忌嚇了一跳,「那不是青樓麼?他去那裡幹什麼,買書看啊?」
封德彝笑罵道:「揣著明白裝糊塗!」
「實話跟你說了,他去萬花樓,為那個叫楊嫦柔的清倌人贖身了!」
「嘶!」
長孫無忌倒吸了一口涼氣,大吃一驚道:「他瘋啦?」
現在長安城的風言風語,本就對他不利。
他最好的應對法子,就是找一個地窩著,等謠言散去以後,再想著怎麼找補。
長孫無忌相信,滿朝文武給他挖的這麼一個大坑,他不可能看不出來,也不可能不知道是誰挖的!
他就是掉進坑裡,那也是滿朝文武在他背後推了一把。
哪有自己往坑裡跳的?!
封德彝冷笑道:「所以老夫才說,本性這東西,是藏不住的!」
「許是他早早聽說,萬花樓的頭牌清倌人長得漂亮,所以成了平康伯的頭一天,就忍不住了,為人家贖身!」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長孫無忌擰著眉頭,斷然道:「張頓是什麼性格,老夫比你們清楚!他絕對不是這種事!」
「搞不好,他這是憋著什麼壞!」
「你說呢,杜公?」
說著,他看了一眼杜淹。
杜淹神色嚴肅,深以為然點了點頭。
他們和張頓在河東道共事了三個多月,長孫無忌了解他,杜淹自認對他的性格也摸清的差不多了。
張頓,決然不可能是這種見色眼開之人!
「你說的就更不可能了。」
封德彝一邊走入廳堂,沒把自己當外人般的坐了下來,一邊笑著道:
「張頓現在都把事情做出來了,那楊嫦柔都被他領到了醉仙樓,你還覺得他有別的心思?」
「指不定今晚,人家兩個人就在屋子裡顛鸞倒鳳,嘖嘖嘖,年輕就是好啊!」
長孫無忌擰著眉頭,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明知道前面是火坑,張頓能跳下去?
按照張頓的性子,他不應該是把挖坑的人,全部推下去嗎?
這到底怎麼回事?
此子,究竟想要幹什麼?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