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挨打的是李公子,但在中年縣令看來,無異於是他得罪了張頓!
畢竟,張頓可是在朝堂上出了名的「好脾氣」!
只要不得罪張頓,張頓一般是不會找你麻煩的。記住本站域名
看看這位李公子被打成什麼樣!
中年縣令心驚膽戰,怕是把張頓得罪的夠嗆啊。
「來人,先把他們帶下去!」
中年縣令揮了揮手,叫進來了四名衙役,一邊讓老鴇先出去,一邊讓四名衙役帶著李公子離開。
「記住了啊,一定要抓他!」李公子被帶走時,語氣激動不忘提醒他。
中年縣令看也不看他一眼,等到老鴇和李公子都被帶出去以後,方才後退了兩步,衝著張頓重重作揖到底,道:
「下官長安令鄭健,見過平康伯。」
「原來是長安令。」
張頓微微頷首,拱手回禮以後,道:「客套話就別說了,說正事吧。」
中年縣令抬起頭,好奇道:「平康伯,下官聽那老鴇說,你要在萬花樓搶人?」
張頓搖頭道:「胡說八道。」
長安令鬆了口氣,「就是嘛,平康伯為人大度,怎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張頓繼續說道:「我是在勸風塵女子從良。」
「???」
長安令呆呆的看著他,這不還是一個意思嗎,語氣糾結道:「你這麼勸,讓下官很難做啊。」
「很難做,那就不要做。」
張頓語氣意味深長道:「這件事跟你沒關係,你就別摻和了,摻和進來,對你沒好處。」
這件事牽扯到的,是朝堂上的百官!
如果滿朝文武不先對著他發難,想要敗壞他的名聲。
張頓也不會選擇這樣做。
長安令霎時聽明白他言語中的意思,趕忙說道:「明白!下官現在就帶人走!」
說完,他再次作揖,正準備離開,忽然想到什麼,腳步一頓望著張頓肅然道:「平康伯,有一句話,下官得跟你說說。」
「萬花樓背後,有一位大人物撐著,下官最多就是一個小嘍嘍而已。」
張頓好奇道:「那位大人物,是誰?」
長安令認真道:「侯公。」
張頓訝然,「侯君集?」
「對,你就是他!」
「那就沒事了。」
張頓一笑,「你幫我給他帶一句話。」
長安令趕忙道:「平康伯但說無妨。」
「告訴他,能不要來就不要來,不然對他沒好處。」
長安令嚇了一跳,「你這是要威脅侯公?」
「侯公是什麼身份,我能威脅的了他?」
張頓搖了搖頭,「我現在是平康伯不假,我也還是京兆府少尹。」
「長安城內的萬年縣和長安縣,以及兩縣下轄的一百零八坊,在我職權範圍之內。」
「我不想生事,也請他不要給我找事,他要是給我找事,我也樂意給他找點事。」
張頓嗯了一聲,道:「你就這麼跟他說。」
「……」
長安令登時哭喪著臉,你這不還是威脅嗎?
早知道,我就不跟你提侯公了!
「下官告退。」長安令再次作揖,這次毫不猶豫提起腳步就往外跑,恨不得能有多遠跑多遠。
「大人,怎麼樣了?」
剛一走出木屋,老鴇便急忙攔住他道。
長安令腳步一頓,沉聲道:「讓那位張公子,把人帶走吧。」
老鴇眼睛都睜大了幾分,「那錢呢?我可是收了李公子一千兩黃金啊!」
「錢再多,你也得有命花!」
長安令看著老鴇,眼眸中掩飾不住的厭惡,不耐煩道:「提醒你一句,惹了那位張公子,你怕是連命都保不住!」
老鴇愣了幾秒,咂舌道:「他不會是張亮的私生子吧?」
「張亮?」
長安令眉頭一挑,冷哼了一聲,「張亮都不敢惹他!」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帶著衙役,直接離開萬花樓。
唯有老鴇呆若木雞站在原地,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
張亮都不敢惹他?
這位張公子,究竟是誰啊?
長安城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一位厲害的主兒啊?
誒,等等!
他姓張?
不會是……
老鴇神色微變,趕忙推開木門走了進去,臉龐上擠出一抹賠笑,躬身道:
「張公子,原來您就是平康伯?您怎麼不早說,妾身若是知曉你是平康伯,怎麼著也不敢去找長安令過來!」
張頓正準備帶著二女離開,見老鴇進來說的話,眉頭一皺,「他跟你說的?」
「不是,是妾身自己猜的。」
老鴇賠笑著說了一聲,又看向了楊嫦柔,聲音溫和道:「嫦柔,你以後就跟著平康伯,好好伺候著!」
「他能叫你從良,那是你的福分!」
楊嫦柔抿著嘴唇沒有應聲。
老鴇絲毫不覺得尷尬,眼巴巴看向了張頓,道:「平康伯,那位李公子,給了一千兩黃金,你看……」
張頓歪頭饒有興味的看著他,「這是你跟他的事,跟我說做什麼?」
老鴇糾結道:「可是楊小娘子是您要從萬花樓帶走啊,您帶走了她,妾身這邊不好跟他交代!」
「我說了,這是你跟他的事。」
張頓面帶微笑,不再理會老鴇,轉頭道:「楊小娘子,渠荷,我們走。」
「平康伯,平康伯!」
老鴇急了,看著張頓帶著二女就要離開,想要攔就不敢,只得跟在身後一聲一聲叫著。
楊嫦柔忽然慢了幾步,在她耳畔說了幾句,登時讓她眼眸一亮,不再跟著,而是揮了揮手中的布帕,眉開眼笑的叫著道:
「平康伯,您以後可得常來啊,萬花樓的小娘子們,可都天天盼著您來吶。」
「你跟她說什麼了?」
快要走出萬花樓時,張頓好奇的望著楊嫦柔道。
楊嫦柔美眸眨了一眨道:「奴家跟她說,平康伯來過萬花樓,就是萬花樓新的金字招牌,再者現在平康坊里,平康伯最大,要是把你惹煩了,萬花樓就得關門歇業。」
張頓莞爾一笑,蘿蔔加大棒,很是有效果啊,想了想道:「你在萬花樓還有沒有要收拾的東西?」
楊嫦柔凝視著他道:「平康伯,奴家想將那個婢女帶上。」
「帶上吧。」
張頓沉吟道:「身邊的舊人,用著也舒坦。」
楊嫦柔神色一喜,衝著他欠了欠身子,聲音甜膩可人道:「多謝平康伯成全!」
當婢女得知能跟著楊嫦柔一塊離開萬花坊。
那名婢女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她從來沒想過,這輩子能離開萬花坊。
她的年齡,比楊嫦柔還要小一歲。
按照萬花樓的規矩,到了明年,她也要面臨「梳籠」,然後掛牌出去接客。
「平康伯,您的大恩大德,奴婢沒齒難忘。」
面對婢女的哭泣聲,張頓擺了擺手,從萬花樓帶走誰,對他而言都是小事一樁。
而且,這才是剛開始。
張頓眯著眼眸,朝堂上那幫混帳玩意兒,不是想著敗壞自己名聲麼。
等老子把這件事做成了。
看你們還怎麼敗壞我的名聲!
走出萬花樓,胡渠荷忽然靠近張頓,小聲道:
「先生,你以後不會真來萬花樓吧?」
「來啊。」
張頓壓低聲音道:「到時候你和我一塊。」
胡渠荷嘴角微微翹起,「奴家聽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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