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我們仨是來找你們麻煩,結果你們也是階下囚?

  長孫無忌忽然道:「是程知節的聲音!」

  杜淹頷首道:「差點忘了,咱們來以前,陛下跟咱們提到過派人過來,合著是他!」

  程知節?張頓恍然,是盧國公程咬金?

  陛下派他先來過?

  那也不對啊!他擰著眉頭,印象之中,他沒見過程咬金。Google搜索

  可為什麼,他的聲音聽著如此耳熟?

  而此時,楊進已經快步走到府衙大堂,對著緊閉的大門拱手道:「馬總管,呂長史,程盧公,長安城的京兆府少尹張頓,御史大夫杜公,吏部尚書長孫公,已經到了門外!」

  霎時,府衙大堂內,沒了聲音。

  很快一道粗礦嗓音傳了出來:「讓他們在門口侯著!」

  話音甫落,兩道驚呼聲響起:「程公,你這是作甚?」

  「使不得啊!」

  「混帳東西,都別攔著老夫!」粗狂聲音在府衙大堂內再次響起。

  「……」

  張頓、長孫無忌、杜淹一臉困惑,這三個人在裡面幹什麼呢?

  嘎吱!就在此時,府衙大堂的大門忽然被人從裡面打開。

  兩名身穿鎧甲的中年人,愁眉不展的走了出來。

  圓臉的中年人抱拳道:「并州大總管馬元規,見過長孫尚書,杜公,張少尹。」

  站在他旁邊的國字臉中年人肅然拱手,「并州大總管府長史呂子臧,見過三位欽差。」

  張頓趕忙拱手回禮,隨即瞅著站在他們身後的一個魁梧大漢。

  那名大漢,皮膚黝黑,穿著一襲紫色袍服,大大咧咧的走了過來,衝著長孫無忌和杜淹抱拳道:

  「長孫尚書,杜公,許久未見啊,老程這廂有禮了。」

  杜淹肅然道:「見過程公。」

  長孫無忌先拱手回禮,隨即驚奇的看著他的臉龐,道:「程公,你鬍子呢?」

  「什麼鬍子?」程咬金摸了一下臉頰,搖頭道:「老夫不蓄鬚已經好久了。」

  「……」長孫無忌目光幽幽看著他,你特麼騙誰呢,胡茬子都沒剃乾淨,別是剛剛剃了的吧?

  程咬金沒多解釋,而是面帶笑容看向了張頓,「張少尹,頭一次見面,老夫程咬金。」

  張頓盯視著他的臉龐,先是拱手回禮,然後問道:「程公,我們是不是以前在哪見過?」

  面前的程咬金。

  有點面熟!

  但張頓有些記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他。

  程咬金臉上的笑容頓時變得有些牽強。

  咱倆在哪裡見過?

  在你家啊!

  你小子當初那一腳,差點把老夫沒踹死!

  想歸想,這話不能說!

  若是說了,不就露餡了?

  程咬金擺了擺手,「這些時日一來,老夫都在河東道,怎可能和你見過面?」

  張頓沉吟道:「那就是下官記錯了。」

  「不說這些了。」程咬金笑吟吟看著他們,道:「你們帶著兵馬一路過來,累了吧?」

  聞言,馬元規和呂子臧眼眸一亮,目光期待的看著他們。

  張頓瞅了一眼楊進,低聲道:「程公,咱們進去說。」

  「別!別進去!」

  程咬金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道:「好不容易能出來一趟,進去作甚?」

  「有話,咱們在這裡說清楚!」

  程咬金乜了一眼抿著嘴唇一聲不吭的楊進,咧嘴一笑,故意揚聲道:「張少尹,此次你來河東道,帶了多少人啊?」

  「……」

  張頓嘆了口氣,看程咬金的架勢,他就知道問題大發了。

  不出所料,程咬金來到河東道的這些時日,就沒有出過大總管府!

  再一看馬元規和呂子臧,恐怕他們現在的境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長孫無忌、杜淹也沉默了。

  「說話啊!」

  看他們不吭聲,程咬金眉頭一挑,忽然想到什麼,神色微變道:「你們別告訴老夫,來河東道的,就你們三個?」

  長孫無忌、杜淹目光幽幽看著他。

  張頓輕咳了一聲,點了點頭。

  「……」

  程咬金張著口,半晌說不出話。

  站在旁邊的馬元規和呂子臧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絕望。

  忽然,楊進的聲音忽然響起:「三位欽差,程公,還有馬總管,呂長史,卑職會再讓底下人,送一些酒菜過來,你們且在府衙大堂休息,稍後卑職會將三位欽差來到河東道的消息,告知給呂將軍。」

  說完,他揮了揮手掌。

  登時站在院子內的府兵們,肅然按刀走了過來,衝著他們齊齊聲音洪亮道:「請三位欽差,程公,馬總管,呂長史暫時入堂休息!」

  「……」

  眾人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張頓面無表情的看著楊進道:「楊將軍,你這是在威脅欽差?」

  「卑職不敢!」楊進搖了搖頭,不卑不亢的拱手道:「卑職也是奉命行事,還請諸位不要為難卑職。」

  張頓目光深邃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望著長孫無忌他們,輕聲道:「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咱們就進去吧。」

  「唉。」程咬金嘆了口氣,一臉頹喪的轉身率先走入大堂,瞅著眾人走進來以後,楊進親自將府衙大堂的門關起來,嘟囔道:

  「看到你們,老夫還以為能逃出生天,結果你們卻羊入虎口!」

  馬元規、呂子臧苦笑了一聲。

  「老夫想了半天,都沒想明白!」

  坐下以後,長孫無忌擰著眉頭,盯視著馬元規和呂子臧,道:「你們一個是并州大總管,一個是總管府的長史。」

  「河東道,你們就是最大的官,你們更握著兵權,怎麼能被人囚禁在總管府出不去?」

  杜淹沉聲道:「是啊,來的路上,老夫也已經做好準備,跟你馬元規和呂子臧斗一鬥法,看看怎麼把你們檻車送京師。」

  「結果你們也是階下囚?」

  「你們在河東道,搞什麼呢?」

  說到最後,杜淹沒忍住火氣,拍著桌案暴怒出聲。

  聞言,馬元規、呂子臧臉上的神色更愁苦了幾分。

  張頓輕聲問道:「馬總管,呂長史,咱們現在都被撂這了,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馬元規苦著臉道:「唉,都怪我用人不善啊。」

  張頓抿著嘴唇,聽他說著。

  許久,他才徹底明白,河東道這些時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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