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調查河東道有沒有乾旱,李二也不至於派他們三個過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更不會給他們每人一份聖旨,許以先斬後奏之權。
他們本以為此次悄然入太原郡,能達到不打草驚蛇的目的。
但問題是,河東道這邊的并州大總管府,準備的更充分。
現在,他們想走都走不了。
長孫無忌繼續說道:「太原郡隸屬於并州,并州又設立大總管府。」
「并州大總管,是馬元規。」
誰?馬元規?張頓愣住了,問道:「那他的副將,豈不是呂子臧?」
長孫無忌訝然道:「你還知道他?」
「聽說過。」張頓乾笑道。
杜淹搖頭道:「呂子臧不是副將,而是并州刺史。」
「……」
果然,這個大唐跟史書上的大唐有些不太一樣。
張頓暗暗嘖了一聲。
史冊之中,呂子臧和馬元規都是隋末唐初的將領,二人也都是河東人。
二人在攻打朱粲時,兵敗身亡。
沒想到,在這個大唐世界中,他們竟然一個是并州大總管,一個是并州刺史。
難怪河東道出了這麼大的亂子!
杜淹冷哼道:「河東道乾旱數月,偏偏并州大總管府欺瞞不報,按律當斬。」
長孫無忌瞅著他道:「那簡單了,陛下給了咱們聖旨,咱仨都有先斬後奏之權。」
「你帶著聖旨,把馬元規和呂子臧的人頭砍下來,帶回長安城,陛下絕對以你為首功。」
「……」
杜淹有些惱怒的瞪視著他,道:「你不陰陽怪氣會死?這個時候,聖旨有什麼用?當真以為聖旨能把他給辦了?」
「咱們手裡沒人,聖旨就是一張廢紙!」
長孫無忌無奈的攤開雙手道:「問題就出在這,咱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啊。」
「早知如此,就該帶人過來。」
說著,他看向張頓,問道:「張少尹,你腦子好使,你有什麼辦法?」
杜淹也看向他。
張頓沉默了幾秒,方才道:「要下官看,咱們跟那個韓副將把事情挑明了。」
長孫無忌眉頭一挑,「那他還不把咱們都殺了?」
杜淹也搖了搖頭,「不能挑明,你看看那韓副將的樣子,怕是就等著長安城來的人自投羅網呢。」
「也不能這麼說。」
張頓肅然道:「我覺得,現在挑明了最好,如此一來,咱們就能直接去大總管府,見到馬元規和呂子臧。」
「見了他們,事情才能好辦一些。」
「不然,在這裡等著,也是一個死字。」
碰到韓副將時,他們說是來河東道做生意的。
拉貨物的人,過幾天就能來。
他們三個人最清楚,別說是過幾天,就是過個十天半個月,也不會有人來。
到時候,恐怕韓副將就已生疑,把他們當賊人給處置了。
「然後呢?」
長孫無忌盯視著他,問道:「挑明了身份,見到呂子臧和馬元規,下一步做什麼?」
張頓搖頭道:「還沒想好,下一步再說。」
長孫無忌翻了翻白眼,「那和在這裡呆著有什麼區別?」
一個是等死,一個是找死,選擇前者還能苟活幾天,選擇後者,怕是早早就得魂歸長安城。
「放心,我有打算!」
張頓笑容意味深長道:「別說是韓副將,就是馬元規和呂子臧,也拿咱們沒辦法。」
「……」
長孫無忌、杜淹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即皺起了眉頭。
他們看得出來,張頓想要主動出擊,尋找破局之法。
只是,路子有些野!
「聽你的!」
許久,杜淹先開口道:「你確定按照你說的做,咱們三個人不會腦袋搬家?」
張頓點頭道:「不會!」
長孫無忌想說什麼,杜淹卻揮了揮手,不等他說,便肅然道:「那你安排吧。」
張頓嗯了一聲,起身說道:「杜公,長孫尚書,我去找那個韓副將說說。」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長孫無忌緊皺著眉頭瞪視著杜淹道:「你怎麼跟他胡鬧啊?」
「胡鬧什麼?」杜淹瞅著他道:「老夫覺得張少尹說的,還是挺有道理。」
「現在你我無異於囚禁於此,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你能有什麼辦法破局嗎?」
「如果有,你說出來,我勸張少尹一起聽你的。」
長孫無忌額了一聲,抿著嘴唇半晌沒吭聲。
杜淹繼續說道:「再者,老夫覺得張頓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用意,他在長安城能鬧出大動靜,為何在河東道就不能鬧出動靜?」
長孫無忌想了想,道:「倒也是,那就聽他的。」
很快,韓副將擰著眉頭,一臉驚疑的跟在張頓身後,來到了院子中。
長孫無忌,杜淹同時站起身,看了看韓副將,然後又看了看張頓,用眼神詢問他說了沒有。
張頓搖了搖頭。
沒說?二人神色一怔,你什麼都沒說,他怎麼會過來?
而此時,韓副將忽然道:「你們說的是真的?」
長孫無忌、杜淹一臉茫然,什麼真的?
張頓耐心解釋道:「我跟韓副將說,只要他跟我過來,就給他一串錢。」
聞言,杜淹看向了長孫無忌。
「……」
長孫無忌嘴角抽搐了幾下,手掌伸入袖子中,拿出了一串錢交給韓副將。
韓副將頓時眉開眼笑,收錢以後,笑著道:「你們用錢讓我過來,是為了什麼事?」
張頓肅然道:「韓副將,其實我們不是做生意的,剛才跟你扯謊了。」
「哦?」韓副將臉上笑容不減,然而手掌卻已經按在了腰間的刀柄上,輕聲道:「那你們是幹什麼的?」
「不會是賊人吧?」
張頓笑著道:「那自然不是,我們是從長安城過來的。」
聞言,韓副將瞬間收起臉龐上的笑容,面容冷峻的蹭的一下,將腰間的唐橫刀從刀鞘中拔了出來。
長孫無忌、杜淹登時變了臉色。
都說了來自長安城,你還敢拔刀?
韓副將緊握著唐橫刀,目光冷冰冰的從三人身上一掃而過,冷聲道:「是我送你們走,還是你們自己走?」
張頓莞爾道:「韓副將,你就不問問我們,在長安城是幹什麼的?」
「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來自長安城。」韓副將冷笑道:「這些時日,我遇到的賊人,多半都跟你們一樣,你們說的話,焉能相信?」
「那這東西,你認不認識?」
張頓袖子一抖,抖落出金燦燦的聖旨,高高舉過頭頂,面帶微笑的看著韓副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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