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遵旨。Google搜索」
杜淹、長孫無忌無奈的站起身,拱了拱手說道。
很快,二人領到聖旨,朝著京兆府的方向而去。
「你說這叫什麼事!」
離開皇宮,長孫無忌愁眉苦臉道:「剛剛交了追繳欠款的差事,現在又領到一個差事,這個差事比追繳欠款還難辦,老夫是流年不利麼?」
「杜公,不是老夫說你。」
長孫無忌盯視著杜淹道:「這件事,你不該摻和啊!」
杜淹嘴角抽搐著,道:「誰知道這件事會這麼棘手!」
處理這件事前,他也沒想過會這麼麻煩。
畢竟河東道那邊,有監察御史在!
究竟結果如何,讓監察御史上一份奏摺就知道了。
可偏偏,問題就出在了監察御史上!
長孫無忌擰著眉頭道:「老夫記得,河東道那邊,有你御史台的人,怎麼到最後鬧成了你不相信自己人的地步?」
「這是何原因?」
杜淹嘆了口氣,說道:「老夫懷疑,在河東道的監察御史孫學,恐怕已是身不由己了。」
看著長孫無忌更困惑的神色,杜淹繼續說道:
「老夫掌管御史台,已經有些年了,期間也立下過不少規矩。」
「就比如上奏摺的規矩。」
「外地監察御史如果自己上奏摺,那跟老夫沒關係。」
「但若是老夫發去信函,讓他上奏,他就必須在奏摺上,勾出一個特殊的標記。」
杜淹神色凝重道:「但偏偏這一次,孫學上的奏摺里,沒有老夫規定的標記。」
「所以,他寫在奏摺里的內容,老夫不能信啊。」
「這也是陛下也生疑的原因。」
「故而此次派人去河東道,是不得不為之的事。」
長孫無忌皺緊眉頭道:「若是如此,那河東道真就是個兇險之地。」
「你我這一次去,豈不是危險重重?」
杜淹嗯了一聲,瞅著他道:「這是自然,老夫都已經在想,要帶多少人去合適。」
長孫無忌搖頭道:「陛下不是說了嗎,不能帶的人太多,容易打草驚蛇。」
「這樣吧,」他想了想,道:「我們先到了京兆府再說,聽聽張頓怎麼說,此次前往河東道,他也在其中。」
杜淹微微頷首,「成。」
換做以前,他不覺得問張頓有什麼用。
但是今時非同往日。
萬年縣命案,追繳百官欠款,張頓的表現用「出眾」二字形容,一點都不過分。
這是個能臣!
他的意見,杜淹覺得很重要。
很快,二人來到京兆府,還沒有進去,就看到一個年輕人,穿著一襲紫色官袍,雙手背在身後站在京兆府門口。
「張頓?」
長孫無忌訝然看著他,「你不進去做事,擱這摸魚呢?」
這個時代,已經有摸魚這個說法了?張頓乾笑了一聲,沒有應他的話,而是拱了拱手道:
「下官見過長孫尚書,見過杜大夫。」
杜淹嗯了一聲,拱手回禮。
長孫無忌也拱了拱手,回禮完以後好奇道:「你還沒回老夫的話,你站在這作甚?」
張頓肅然道:「陛下今日派人將一封信函,以及一份奏摺送到京兆府。」
「下官看了以後,發現河東道那邊,極有可能是出了大事。」
「下官就猜測,陛下可能會派下官去河東道,故而在這裡等著宮裡來人。」
說完,張頓目光古怪的看著長孫無忌和杜淹,道:「長孫尚書,杜大夫,你們這個時候來京兆府,該不會陛下也派你們一塊去河東道吧?」
「你猜得真准啊。」
長孫無忌嘆了口氣道:「河東道那邊情況比較複雜,陛下命老夫還有杜大夫,再加上你,我們三個人走一趟河東道,看看那邊是什麼情況。」
「那太好了。」張頓笑道:「這樣還有個照應。」
杜淹忽然道:「張少尹,你覺得此次前往河東道,我們帶多少人合適?」
張頓沉吟兩秒,道:「下官覺得,能少帶一個人,就少帶一個,帶的人多了,容易打草驚蛇。」
杜淹擰著眉頭道:「從長安城到河東道,少說也有上千里的路,帶的人少了,就怕沒到地方,咱們先死在半路上。」
「不至於,不至於。」張頓笑著道:「有我在,你們儘管放心。」
杜淹神色一怔,忽然想到他還是萬年令時,一個人對付侯君集帶的五十多個部曲,而不落下風。
確實,有他在是挺安全。
杜淹放心了,看向長孫無忌,問道:「長孫尚書,你意下如何?」
「老夫沒什麼意見。」長孫無忌面帶笑容道。
杜淹肅然道:「那就這樣決定了,張頓,接旨吧。」
說著,他從袖子中取出一份聖旨,看著上面的內容,朗聲道:
「聖諭:河東道之事,朕已聽聞,深感憂慮!」
「假若河東道連日大雨也就罷了,若是河東道當真乾旱數月,那將民變在即,不可不防!」
「故而朕要派心腹之臣,前往河東道一看究竟!此次前往河東道之人選,為御史大夫杜淹,吏部尚書長孫無忌,京兆少尹張頓。」
「三位愛卿,此次皆是欽差大臣,沒有副官,朕會予以你們三份聖旨,持此聖旨,可先斬後奏!」
「欽此!」
說完,杜淹肅然將聖旨合攏起來,交給張頓。
「臣,領旨!」
張頓神色凝重的將聖旨接過,放入袖子裡。
杜淹看了看張頓和長孫無忌,沉聲說道:「陛下也說了,這件事宜快不宜慢,你們現在先出發,在明德門等老夫。」
「老夫回去弄一輛馬車,咱們就啟程!」
「有勞了!」長孫無忌拱了拱手,帶著張頓先行一步。
明德門,是長安城的南門,也屬於正門。
張頓和長孫無忌在城門外等了沒多久,就看到一輛馬車,在二百多人護衛下,緩緩駛出。
「都上來吧。」
杜淹掀開車簾,對著他們招了招手。
長孫無忌、張頓毫不猶豫坐上馬車。
「杜公,你怎麼搞這麼大的陣仗?」
長孫無忌瞅著馬車外的二百多個護衛,咂舌道:「這跟招搖過市,沒什麼區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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