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頓呵呵一笑,懶得理他,偏頭看向站在旁邊已經目瞪口呆的古玩店店家,將兩樣東西放在他面前,問道:
「是這兩件東西嗎?」
「是。記住本站域名」古玩店店家回過神來,趕忙點了點頭。
張頓又問道:「他偷的,你確定嗎?」
古玩店店家神色一怔,趕忙擺了擺手,「啊?東西回來了,那一切都好說啊。」
「嗯?」
張頓目光深邃望著他,見店家伸手來拿硯台和琉璃盞,直接手掌一縮,讓他沒有拿到。
「這是物證,不能給你。」
張頓淡然的將兩樣東西交給了胡渠荷,隨即一臉耐心的看著店家道:
「你若是想要回去,那就來做人證。」
看到古玩店店家大變的神色,張頓安慰道:「放心,得罪蔣國公的事,跟你沒關係,都是本官做的,你不用怕。」
「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也沒關係,這兩樣東西,你就別要了。」
古玩店店家渾身一個激靈,不要了?特麼這硯台和琉璃盞,可是我店的鎮店之寶。
價值連城!
不要像話嗎?
店家拍了拍胸脯,昂首道:「小人都聽張縣令您的,不就是當人證嗎?小人當了!」
張頓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好,等到此事結束,本官會將證物再給你。」
說完,他擺了擺手,帶著胡渠荷、楊班頭以及衙役們,轉身離開。
離開東市,楊班頭腳步快了幾分,和張頓並肩而行,苦哈哈道:
「張縣令,這下可如何是好?」
「咱們這一下,抓了這麼多的國公之子。」
「要是被那些國公知曉,他們還能不直接闖到咱們縣衙?」
楊班頭愁眉苦臉道。
當時招惹到了長平郡公。
縣衙之內,就來了大理寺寺卿,御史台的御史大夫,還有吏部尚書,刑部侍郎。
張縣令能對付他們。
可是,能對付得了幾十個國公嗎?
這些國公,一個比一個不好惹!
張頓笑吟吟道:「闖到縣衙里,不是還有你們嗎?」
我們也不敢啊!
楊班頭差點把心裡話說出來。
上一次來縣衙鬧事,只是侯君集孤身一人,沒帶著部曲。
侯君集一個人在縣衙里吃了虧的消息,怕是已經傳入那些國公、郡公的耳中。
其他國公、郡公,怎可能會再一個人跑來要人?
肯定帶來不少部曲!
楊班頭甚至能想的到,縣衙外的身影將是烏泱泱一片。
然後他們一塊闖入縣衙。
楊班頭渾身一個激靈,不敢再想下去。
看著滿面惶恐的楊班頭,張頓一樂,安慰道:「放心,有我在,出不了事。」
「……」
你說這話誰相信?
就是你身邊的婢女,啊不對,女弟子,也不相信啊!
楊班頭瞅了一眼俏臉上寫滿擔憂的胡渠荷,嘆了口氣。
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做都做了,還能咋整?
楊班頭問道:「張縣令,咱們現在做什麼,回去還是?」
「回去幹什麼?」張頓搖了搖頭,「咱們繼續巡街。」
「還巡街啊?」
楊班頭掰著手指糾結道:「張縣令,咱們都已經抓了四個國公之子!再加上張郡公的兒子,湊夠一個巴掌了!」
張頓搖頭道:「不夠,再抓五個,湊個整數!」
「……」
你是強迫症嗎?楊班頭有些抓狂,招惹這麼多郡公、國公,還不夠,還要湊個整數?
伴隨著張頓巡街,被抓的國公之子,越來越多。
很快,萬年縣的縣衙大牢之中,關了十位國公之子。
十個年輕公子,每個人都鼻青臉腫,一臉的憋屈。
在被抓前,那個姓張的,縱容縣衙衙役,將他們一頓胖揍。
明明都跟他說了身份。
他竟然還敢打!
「無法無天,簡直無法無天!」
封言道手握檻欄,被關在牢獄中,衝著縣衙大牢的大門方向吼道:
「家父封德彝!你們死定了,敢打我,還敢抓我,我爹絕對饒不了你們!」
「放我出去!」
牢獄中,其他九個年輕公子,癱坐在地上,後背依靠著牆面,瞅著他不吭聲。
「你們怎麼了,啞巴了?」
封言道吼得嗓子都啞了,回頭望去,卻見一同被關進來的國公之子,吭都不吭一聲,不忿道:「你們被關進來,不覺得鬧心嗎?」
蕭銳揉著被打的臉頰,碰一下青腫的地方,不由咧嘴,「難道像你一樣,喊幾句,姓張的就能把咱們放出去了?」
「你痴心妄想呢?」
「他既然敢抓咱們,還敢打咱們,你以為他是要幹什麼?」
「當真以為,他是衝著咱們來的?」
「錯了!」
蕭銳冷哼道:「他是衝著咱們各家的爹來的!」
封言道登時睜大了眼睛,「他敢得罪我爹?他知道我爹封德彝是誰嗎?他就敢得罪?他擱這找死呢?」
陳政德揉著腫脹起來的腮幫子,板著臉道:「他能不知道?你沒看被關進來的,都是什麼身份?」
「你,封國公的兒子,我,陳國公的兒子,他,蕭國公的兒子。」
陳政德指了指其他幾個鼻青臉腫的年輕人,道:
「這位,屈突國公的兒子,還有這位,段志玄段國公的兒子。」
「他,殷開山殷國公的兒子,這位是李績李國公的兒子。」
「還有這位,侯君集侯國公的兒子!」
「再有這位,張公瑾張國公的兒子!」
「在這牢里,九個人!」
「全是國公之子!」
陳政德板著臉道:「你說他不是挑人抓的,誰信?長安城那麼多人,他不去抓,就抓國公之子!」
「說他不是衝著咱們各家的爹去的,怎麼可能!」
封言道呆呆的看著他,「他哪來的這麼大膽子?」
「不知道!」陳政德搖頭,然後看向了縣衙大牢大門處,冷笑了一聲道:
「不管他哪來的膽子,總之事情他已經做了!」
「咱們各家的爹,也不是吃素的,這會兒應該已經聽到消息,應該有動靜了。」
「看著他。」
陳政德揉了揉挨打的臉頰,憤恨道:「等老子出去,姓張的怎麼打的老子,老子要加倍奉還給他!」
————
長安城內,忽然間,風起雲湧。
正如牢獄中陳政德分析的那樣。
若只是一個兩個國公之子被抓,或許還傳不出什麼消息。
但是今天。
這麼多國公之子被抓,而且還都是被第一天上任的萬年令給抓了。
登時,消息傳遍了長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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