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張頓碰到他們,就是一通亂揍。記住本站域名
那些國公能忍?
看到兒子被人打了,他們不來找張頓要一個交代?
想一想後果,胡廣就覺得不寒而慄。
「沒事。」
張頓笑著搖了搖頭,耐心解釋道:「我打的是他們的兒子,又不是他們的爹,怕什麼?」
胡廣嘶了一口涼氣,「你還想打他們的爹?你知道他們的爹是誰嗎?」
「知道啊。」
張頓安慰道:「放心吧,沒事,對付這樣的,我有經驗。」
什麼叫有經驗?
你以前還幹過這種事?
胡廣張著口,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你怎麼做官以後,這麼無法無天啊?
張頓沒有再在這件事上糾纏,笑吟吟問道:「胡兄,我要繼續去巡街了,你要不要跟著一塊去?」
你這是巡街嗎?胡廣強忍著吐槽的衝動,擺了擺手道:「你繼續忙你的,我去咱醉仙樓看著。」
「也好,那我繼續去了啊。」
張頓微微頷首,然後帶著胡渠荷,以及楊班頭和剩下的衙役們,繼續在平康坊巡視起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胡廣心中凌亂。
總覺得,自從他參加科舉,當了萬年令以後,好像變了。
變得無法無天了。
這就是你當初說的,不願意做官的理由嗎?!
平康坊內,除了春雨樓外發生了一些狀況。
其他地方,平靜的仿佛是無風湖泊,看不到丁點的波浪。
巡視了約莫半個時辰,確定平康坊內風平浪靜。
張頓帶著他們,走出了平康坊。
楊班頭跟在他身後,提心弔膽道:「張縣令,咱們接下來去哪裡?」
張頓想了想,「去東市。」
楊班頭頓時垮著臉,還要去啊?咱們回去行不行?
再這樣下去。
卑職心臟受不了啊!
突突的。
但看著張頓帶著胡渠荷已經出發,他只得硬著頭皮,揮手讓衙役們跟上。
和嘈雜吵鬧的西市相比,東市之中,鮮有叫賣之聲。
張頓望著熟悉的街景,暗暗感慨了一聲。
這是他第二次來東市。
第一次來的時候,是帶著李麗質來東市買東西。
當時,還遇到了褚遂良。
不知道這次能遇到誰。
張頓一邊向前走,一邊低頭思索著。
忽然,不遠處的一個店鋪之中,響起了一道帶著怒意的男子之聲。
「你這東西是什麼做的,怎麼這麼貴?」
「我告訴你,你別在這蒙我,我可是住在國公府。」
聽到聲音,張頓猛地抬頭,拉長語調饒有興味的望了過去,「嗯?」
跟在身後的楊班頭,感覺人都快裂開了。
今天是怎麼回事。
怎麼走哪,哪都能碰到某位國公家的公子啊!
楊班頭順著傳來聲音的方向望了過去,那是一個首飾店。
店鋪之中,站著一個身穿深青色袍衫的帥氣年輕人。
他正拍著桌子,不忿的指著年齡約莫四十歲出頭的店家,似乎在罵罵咧咧。
看著張頓雙手背在身後,衝著首飾店的方向而去。
楊班頭忽然有種衝動,想先一步進店讓那個年輕公子快跑。
張縣令來了!
再不跑,可就來不及了!
「郎君,小的哪敢騙您啊?」
而此時,首飾店中,店家被面前年輕公子指著鼻子罵了一通。
他不僅不惱,臉上還帶著一抹賠笑。
他額頭上一陣冒汗,似是怕年輕公子不信,語氣都帶著一抹焦急,「這東西真的是這個價。」
年輕公子冷哼了一聲,指著放在櫃檯上的一串金步搖,「低一些。」
「低不了多少啊。」首飾店店家苦笑了一聲,「這個成本,就要一百八十貫,小的賣您一百六十貫,已經是在賠本賣了。」
年輕公子睜大眼睛瞪了他一眼,道:「我剛才跟你說了,我住在國公府,就沖這個,你不低一些?」
首飾店店家語氣糾結道:「那就低三百文?」
年輕公子眉頭一挑,手掌猛地拍在櫃檯上,怒聲道:
「你打發叫花子呢?國公府的臉面,就值三百文?給我少三十貫錢!」
聞言,首飾店店家神色大變,聲音都顫了,「三十貫錢,小的就不只是賠了!」
年輕公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用手指指了幾下他,「三十貫錢,就能從國公府賺到一個面子,你賠什麼?」
「多少人想花幾十倍的錢,讓國公府給他面子,國公府都不給。」
「我是在給你機會,你明白不明白?」
「明白,明白!」首飾店店家一邊擦著頭上的汗,一邊賠笑著道:「那,那就少三十貫錢,小人給您將東西包起來?」
站在門口的胡渠荷,看的俏臉上滿是惱怒。
張頓卻露出一抹笑容,這個首飾店的店家,顯然是想花點錢把人送出去,破財免災了。
但是,有這麼容易?
「慢著,我叫你包起來了嗎?」
年輕公子按住首飾店店家伸過來的手掌,面帶微笑道:
「你知道我住在哪個國公府嗎?」
首飾店店家喉嚨攢動了一下,「小人不,不知。」
年輕公子手肘依靠在櫃檯上,眯著眼眸道:「我叫屈突壽,住在蔣國公府。」
首飾店店家趕忙拱手道:「原來是蔣國公家的公子,小人久仰已久。」
屈突壽咧嘴一笑,「久仰已久?那是不是該再少點啊?」
店家笑容頓時僵硬在臉上。
屈突壽收斂起笑容,直勾勾盯視著店家,指了指櫃檯上的金步搖道:
「給我再少三十貫!」
首飾店店家慌了,「可是剛才已經少三十貫了啊。」
屈突壽板著臉道:「前面都少了,再少一些又何妨?你給了國公府的面子,不給我面子?」
首飾店店家咬了咬牙,硬著頭皮道:「那就,再少三十貫。」
屈突壽忽然又道:「我爹,你知道是誰嗎?」
看著臉都白了的收拾店店家,屈突壽繼續說道:「我爹是蔣國公屈突通。」
首飾店店家聲音都帶著一抹哭腔,「知曉,知曉。」
屈突壽淡然道:「那你給不給我爹一個面子?再少五十貫錢。」
首飾店店家咬著牙,忍不住道:
「郎君,一個一百八十貫的金步搖,小人賣你一百六十貫,現在已經一下子少了六十貫!這要再少五十貫,這都快趕上白送了。」
「白送?」
屈突壽忽然一笑,「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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