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這個萬年令,不好當的!

  房俊、杜荷滿面笑容看著張頓,說不羨慕是假的,但二人心中更多的是欣喜。Google搜索

  長孫沖、杜仲、魏賢三人臉色難看,盯視著張頓的目光中滿是嫉妒之色。

  再低頭一看各自手中托盤上的深青色官袍,他們心中更加不爽。

  憑什麼他開始五品官!

  而我們卻是八品!

  他張頓是什麼身份,我們是什麼身份?

  三人越想越生氣,但又不敢表露出來,只得將這口氣咽回去。

  「你們以後要好好做官,用心做事,明白嗎?」

  李二說著,目光卻一直盯視著張頓,嘴角微微翹起,「可莫要讓朕失望啊。」

  「退朝!」

  「臣等恭送陛下。」

  百官趕忙作揖到底,等到張頓離開以後,文武百官紛紛走到張頓面前,笑著拱手。

  「張縣令,可喜可賀。」

  「張縣令年輕有為,有宰相之資!」

  「以後同朝為官,大家都是同僚,若有需要本官幫忙的,張縣令儘管開口便是。」

  聽著眾人恭維聲,張頓跟著拱手回禮,等到他們都走了,方才嘆了口氣。

  木已成舟啊。

  張頓又衝著房俊、杜荷拱了拱手,方才帶著官袍離開。

  「郎君!」

  「先生!」

  走到朱雀門,李麗質、胡渠荷便快步走了過來。

  二人看到張頓夾在懷中的緋色官袍,吃驚的捂著嘴唇。

  「這是五品官袍?」

  「郎君,朝廷給你授的官,是五品官?」

  不怪二美吃驚,參加科舉金榜題名的新科進士,就算是狀元郎,至多也得一個八品官職。

  可在張頓手中的,卻是五品官!

  於禮法不合!

  胡廣也走了過來,當看到張頓懷中夾著的緋色官袍,眼珠子都快掉下來,難以置信道:「張老弟,你這咋回事?」

  「唉,一言難盡啊。」

  張頓一臉愁容,將朝堂上發生的整個過程,告知給他們。

  「原來如此!」

  胡廣恍然大悟,欣喜道:「你未來的老丈人,跟你二叔對你真好啊。」

  「好個屁!」張頓將手中的官袍交給李麗質,然後撇嘴道。

  「還不好嗎?」胡廣一愣,指著官袍道:「如果不是他們,你最多也就是個八品官,還是閒置,你再看看手裡的官袍,這可是五品官的萬年令之職!」

  「你知道什麼是萬年令?」

  「父母官啊!」

  「你做了萬年令,整個長安城一半的坊市,都歸你管,你還不知足?」

  張頓翻了翻白眼,道:「我知足什麼?你本來想要個蘋果,結果人家給你遞來一個梨,還要逼著你開心,你能開心的起來?」

  「我是被坑的!」

  張頓越想越不忿,道:「幫朝廷弄到一百七十萬貫,這件事就不說了,醉仙樓百貨的事,我交給了他,他反手就把我賣了?如果不是他,萬年令之職,就落不到我頭上。」

  「……」胡廣呆若木雞看著他。

  「算了,事已至此,木已成舟,我說了也沒用。」

  張頓嘆了口氣,這裡不是現代,而是大唐,是封建社會,天子高於一切!

  李二郎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授予他官職。

  如果不做官,就是抗旨不遵,輕則流放千里,重則絞死斬首!

  「封建社會害死人啊。」張頓嘀咕了一聲,然後看向二美正一臉興奮研究著官袍,說道:「渠荷,你的事定下來了。」

  「從今天開始,我做萬年令,你從旁輔助。」

  胡渠荷重重點了點頭,激動道:「奴家聽先生的!」

  張頓心頭一動,目光深邃的看著胡渠荷,「你當真聽我的?」

  「肯定啊!」胡渠荷脆聲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先生說什麼,渠荷都照做。」

  那就好!張頓咧嘴一笑,或許在做官的事上,還能來一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走,去萬年縣衙!」

  張頓想透徹後,只感覺神清氣爽,大手一揮道。

  ————

  齊國公府邸。

  廳堂中,針落可聞。

  長孫無忌,杜淹穿著一襲綢緞長袍,坐在几案後,一副各有心事的低著頭不吭聲。

  不遠處,長孫沖、杜仲二人,則滿面憤然的站著。

  「父親,孩兒不甘心!」

  良久,長孫沖咬著牙說道。

  長孫無忌緩緩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道:「你不甘心什麼?」

  「你是此次科舉主考官,卻讓張頓做狀元!」長孫沖深吸了口氣,道:「孩兒不甘心!」

  在他看來,此次參加科舉的考生,任何人都能做狀元,就唯獨張頓不可能!

  因為主考官是長孫無忌!

  自家父親!

  他明明知道張頓和長樂公主的關係,最後卻還是要讓張頓做狀元,他這個主考官是怎麼當的?!

  竟然幫外不幫內!

  長孫無忌眉頭一皺,道:「那你活該不甘心!你若是有張頓的才氣,為父何至於要點他做狀元?」

  長孫沖不忿道:「但父親你是主考官!」

  「是主考官又如何?」長孫無忌冷哼了一聲,道:「你以為主考官就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陛下給為父派來了一個褚遂良做副官,就是要他在一旁盯著。」

  「張頓考的五份卷子,除了明經科的考卷外,吏部的同僚都心服口服,你讓為父怎麼做?」

  「為父只能拿張頓考的明經科試卷做文章,結果呢?跑到陛下面前,陛下拿出一份張頓考的明經科試卷,為父還能說什麼?」

  「何況,點張頓做狀元的,不是為父,而是陛下!」

  長孫無忌越說越氣,手掌重重拍著桌案,怒聲道:「你要是不甘心,為父帶你入宮,你當著陛下的面說!」

  長孫沖語氣一噎,低著頭不吭聲。

  「怎麼,不敢?」長孫無忌瞪了他一眼,「不敢就忍著!」

  杜淹忽然開口道:「長孫兄,你跟一個晚輩較什麼勁?他懂什麼。」

  長孫無忌偏頭看向他,面無表情道:「杜老弟,你知道老夫今天請你來寒舍,是要說什麼嗎?」

  杜淹沉吟道:「跟張頓有關?」

  長孫無忌嗯了一聲,「陛下讓他做萬年令,你怎麼看?」

  杜淹沉默了幾秒,說道:「他這個萬年令,怕是當不好。」

  「此話怎講?」

  一邊說著,長孫無忌一邊起身為他斟酒。

  這次將杜淹請到府邸,就是為了從他身上套出一些關於萬年令的消息。

  聽到杜淹的話,長孫無忌就知道問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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