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圍觀科舉榜上名字的,身穿官袍的各部官吏們,紛紛好奇的回頭望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人群中給,身穿緋色官袍的門下省給事中好奇走了出來,問道:「你們是?」
「在下長孫沖!」
"在下杜仲!」
「在下魏賢!」
長孫沖、杜仲、魏賢趕忙衝著面前身穿緋色官袍的中年人拱手說道。
門下給事中恍然,長孫無忌,杜淹的兒子,還有魏徵的堂侄?
他又看向剛才嚷嚷著說科舉出現舞弊、要見主考官的張頓。
「在下張頓!」
張頓拱手沉聲道。
張頓?聽到這個名字,眾人眼眸一亮,紛紛盯視著他。
「原來你是張頓?」
門下給事中撫著鬍鬚滿面笑容道:「你的明法科,答的甚好啊。」
「唐律疏議,比武德律有過之而無不及,你這一份大功,必定要揚名史冊了!」
人群中,禮部官吏附和道:「明字科也不錯,明字科的五種不同風格之字,看著賞心悅目,更稱得上是書法大家!」
「你年紀輕輕,竟然能有這般書法造詣,屬實不易啊,說你是天才,也不為過!」
人群中有兩個身穿戶部官袍的人走出來,笑著道:「明算科,也不得了!」
「尤其是你出的最後兩道題,我們這些戶部官吏,剛才看著竟一時之間算不出來。」
一名工部大臣笑著道:「怎麼大家都不說說進士科啊,進士科的那篇妙手文章,我看能殊為不易!」
我是聽你們來誇我的嗎?
我還要你們夸?
張頓深吸了一口氣,大聲說道:「諸位大臣,晚輩此次參加科舉,之所以答明法、明字、明算、進士四科,是因為晚輩走錯考場了!」
「我真正考的,是明經科!」
聞言,眾人絲毫不以為惱,門下給事中笑吟吟道:「幸好你走錯考場,不然我們怎麼能知道你有如此才氣?」
「你說到明經科,老夫就更佩服了!」
「那一手字,寫的甚好!」
嗯?!張頓眼瞳一凝,什麼寫的甚好,我明經科的題,都是胡亂寫的!
「你還不想承認?」
門下給事中抬起手掌指向貼在牆壁上的試卷,道:「你的考卷就在那貼著,你自己看看。」
張頓忍不住跑了過去,看到自己的試題,登時震驚了,氣笑道:「誰把我的考卷換了?!」
還敢說這次科舉沒有舞弊?
我答的是這份卷子嗎?
這上面的哪道題的答案,是出自我手?
「什麼叫把你的卷子換了?」
聞言,長孫沖也沖了過去,看了一眼,登時神色一喜,大聲道:「諸位大臣,卷子上的字,不是他的字!這是褚遂良的字!」
魏賢、杜仲也跑過去看了看,一臉興奮如同抓住文章謬誤一般,跟著嚷嚷道:「長孫兄說的沒錯,這不是張頓的字!」
「褚起居郎的字,我認識,我可以作證!」
站在旁邊的各部官吏們,紛紛困惑的望著面前幾個年輕人,這幾個考生是怎麼回事?
尤其是那個張頓。
你是狀元啊,長孫沖他們說此次科舉出現舞弊還能想得通,你跟著瞎嚷嚷什麼?
「怎麼回事?」
「誰在這裡大聲嚷嚷?」
就在此時,吏部侍郎板著臉,雙手背在身後,大步走了出來。
各部官吏們看到他,紛紛拱了拱手,門下給事中指了指張頓等人,道:
「具體的,你問他們。」
吏部侍郎皺著眉頭望向張頓,張頓認出他身上穿著的是一部侍郎的袍服,肅然拱手道:
「在下張頓,好叫侍郎知曉,此次科舉存在舞弊!」
長孫沖也附和道:「在下長孫沖,也覺得此次科舉,存在舞弊之可能。」
「荒唐!」
吏部侍郎眉頭皺的更緊了,呵斥道:「此次科舉,絕不可能存在科舉舞弊。」
「你們說有舞弊的可能,那就只可能是監考官和閱卷官徇私舞弊!」
「此次監考官、閱卷官都是吏部的人。」
「我吏部所有官吏,每一個人都行的直坐的正!本官敢擔保他們絕不可能徇私舞弊!」
說著,吏部侍郎盯視著長孫沖,道:「長孫公子,此次知貢舉乃是長孫尚書,若是真有徇私舞弊之事,長孫尚書難辭其咎,你之言辭,可想清楚了?」
長孫沖語氣一噎,臉色陰晴不定,低著頭不吭聲。
他想證明明經科的試卷不是張頓的,但並不想拉自己的父親下水。
「還有你!」
吏部侍郎瞪了一眼張頓,「他們瞎胡鬧,本官能理解,你為什麼跟著喊,還是第一個喊科舉存在舞弊?」
眾人紛紛點頭,就是啊,其他人辯解也就罷了,你辯解什麼,哪有狀元擱這喊科舉出現舞弊的?
「我有證據!」
張頓抬手指著牆壁上自己的卷子,一臉認真道:「這不是我的試卷!」
吏部侍郎瞅了一眼他手指的試卷,搖頭道:「這份試卷,是不是出自你手,有那麼要緊嗎?」
說著,吏部侍郎走到牆壁跟前,抬頭看著其他幾份張頓的試卷,說道:
「你看看你答的前四科,又是《唐律疏議》,又是五種不同風格的字,又是能難住閱卷官的兩道題,還有那篇《馬說》。」
「這四科你都能答的如此好,明經科對你而言,就是小兒科!」
「你肯定也能答出來!」
張頓氣聲道:「我能不能答出來,那是我的事,你這科舉有問題啊,這又是另外一回事!」
吏部侍郎淡然道:「你說這不是你寫的?」
「對!」張頓點頭道。
吏部侍郎瞅著他,「那我問你,不是你寫的,是誰寫的?」
「褚遂良!」張頓語氣擲地有聲道。
「是嗎?你擱這等著。」
吏部侍郎眼神意味深長的在他身上停留兩秒,隨即轉身走入吏部府衙,很快拿著兩幅字走了出來。
「你來看看。」
吏部侍郎將兩副字打開,說道:「上面的字是不是你寫的?」
張頓一看,一眼就認出來,這是當初他帶著李麗質去東市買東西時,因為錢不夠,所以當時寫下兩幅字,來換買首飾,還有一套衣服鞋子。
張頓點頭道:「是我的字。」
「那本官再問你。」
吏部侍郎眯著眼眸道:「這兩副字,和試卷的字跡,一樣嗎?」
聞言,張頓神色微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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