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開看了一眼,只見卷首上,寫著張頓的名字,再一看試卷內容,不由嘶了一口涼氣。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一題未錯!
這是怎麼回事?
看到長孫無忌投來的困惑眼神,李二耐心道:「無忌,其實張頓的明經科試卷,所有題都答對了。」
「陛下,這不是張頓寫的啊。」
長孫無忌拍了拍手中的試卷,大聲道:「這是褚遂良寫的,褚遂良的字,臣認識!」
說完,他看向褚遂良。
褚遂良撫著鬍鬚,笑眯眯道:「誰跟你說這是老夫寫的?這就是張頓的親筆手寫,你莫要忘了,在吏部府衙大堂中,老夫跟你說過,張頓會寫老夫的字。」
「你若是要證據,老夫可以給你兩個地址,你派人去東市一問便知,東市的兩個人,可是親眼看到張頓在紙上寫下老夫的字。」
長孫無忌一臉懵逼,「這,這……」
李二,褚遂良相互對視了一眼,露出狐狸般的笑容,同時咧著嘴看著長孫無忌。
李道宗好奇道:「陛下,科舉今天才開始,這份試卷,是他什麼時候寫的?」
李二笑吟吟說道:
「前些時日,登善說在長安城內見到一個才華橫溢的年輕人,想要向朕舉薦,就是這個張頓。」
「奈何這個張頓不願意入朝為官,所以登善就出了一個主意,讓朕先出科舉之題,讓張頓作答,再叫他去參加科舉。」
「不管他最後答的題如何,哪怕是胡寫,有了這份試卷,就可以讓他入朝為官!」
「朕答應了。」
「所以,就有了無忌手中的這份試卷。」
李道宗恍然,明白了!朝廷這次開的科舉,就是在給張頓挖坑。
就是要他當狀元!
以此讓他入朝為官!
好深的算計!長孫無忌嘴角抽搐著,那老夫這個主考官算什麼?就是走個過場?
李二瞅著長孫無忌,瞧見他一臉不忿模樣,道:
「無忌,這樣做,也都是為了朝廷,為了大唐。」
「張頓有妖孽之才,偏偏此子不思上進,寧願去做一個酒樓的廚子,也不願意入朝為官,所以朕和登善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你莫要介意。」
長孫無忌氣的袖中手掌一陣發顫,臉龐上卻又不得不擠出一抹笑容,道:「為國取士,皆為大唐,臣怎會往心裡去?」
「那就好。」
李二滿意點頭,拍了拍桌案,道:「明日放榜吧,此次科舉狀元郎,就是張頓!」
「陛下聖明!」褚遂良、李道宗異口同聲道。
長孫無忌見大局已定,只得嘆了口氣,無奈的拱了拱手,附和了一聲。
李二臉龐上笑容濃厚,這樣一來,張頓就是不想入朝為官,也不行了!
對了!李二忽然想到什麼,看向在場的三個人,沉聲道:「此事在放榜以前,不得走漏風聲,你們今天都留在宮裡休息吧。」
三人紛紛拱手道:「臣等遵旨。」
李二又看了一眼李君羨,說道:「你去立政殿一趟,將結果告訴皇后,另外跟觀音婢說,麗質那邊也不要透露消息出去。」
李君羨沉聲道:「諾。」
————
「阿娘,這次科舉誰是狀元啊?」
立政殿,從宮外回來,李麗質便直接來找長孫皇后,一個勁問道。
長孫皇后手裡捏著一顆果脯,放入口中,又遞給李麗質一顆,笑著道:「明天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李麗質接過來,放在嘴裡一邊嚼著,一邊目光期待道:「是不是張頓?」
長孫皇后笑著搖了搖頭。
李麗質一臉失望,不是郎君嗎?難道是長孫沖?
她有些不甘心道:「阿娘,那狀元郎就是長孫沖了?」
長孫皇后揉了揉她的額頭,輕聲道:
「誰是狀元,要到放榜時才知道,放榜以前,為娘不會跟你說,你父親也不要為娘告訴任何人,你就不要再問了。」
李麗質沮喪道:「阿爹真是的,瞞著別人也就罷了,連女兒都瞞!」
長孫皇后莞爾道:「你當時逃婚時,不也沒告訴為娘和你爹嗎?」
「阿娘,一碼事歸一碼事!」李麗質跺了跺腳,嬌聲道。
長孫皇后點了點她的額頭,聲音溫和道:「行了,今天早些休息,明天你不是還要和張頓出去玩鬧麼,明日你們順便去看看,就什麼都知道了。」
入夜,醉仙樓。
胡渠荷幫著胡廣收拾完酒樓,漫不經心的問道:「阿爹,你說這次狀元郎,會是先生嗎?」
胡廣搖頭,「不是。」
胡渠荷困惑道:「你為何這麼肯定?」
胡廣唉了一聲道:「張老弟說不是,那肯定就不是,你看他白天說的那話,他說了參加科舉只是為了敷衍,那八成就是真的。」
胡渠荷一臉失望,「那女兒去休息了。」
「去吧。」胡廣擺了擺手,等到大堂只剩他一個人,才嘆了口氣,這個張老弟,真看不透他,能當官竟然不想當,作孽啊!
而此時,永陽坊,張家。
張頓呼呼大睡著,絲毫不知曉長安城內,有人正為他能不能榜上有名而憂心忡忡。
當天一亮,張頓簡單洗漱以後,便坐著馬車來到醉仙樓,看到酒樓內熟悉的身影,咧嘴一笑,「長質,你來的夠早啊。」
醉仙樓大堂內,李麗質穿著一襲羅裙,頭戴金步搖,拖著腮幫子坐在几案旁。
胡渠荷坐在她旁邊,看到張頓來了,趕忙站起身,欠了欠身子脆聲道:「先生好。」
張頓笑吟吟點了點頭,看著胡渠荷今天換了一身新的亮色襦裙,秀髮挽成螺髻,插著一根玉簪,訝然道:「你這身打扮不錯。」
胡渠荷莞爾道:「先生,你忘了,昨天說好的,奴家也要和先生還有師娘,去遊玩呢。」
張頓嘿笑了一聲,看向李麗質,見她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困惑道:「長質,你垮著臉幹什麼?」
「郎君,」李麗質抬起頭,語氣幽幽道:「你說此次狀元郎,是不是你啊?」
張頓神色一怔,聽出一些苗頭,好奇道:「你是不是問你爹了?」
他可沒忘,自家未來岳父在朝堂上是戶部的大臣。
李麗質點頭,又搖了搖頭,羞惱道:「奴家問過了,阿爹不說,阿娘也不說。」
「那就說明沒中!」張頓笑吟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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