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試題的內容,應該是褚遂良給他看過的考題。Google搜索
可是面前試卷上,卻要答的是大唐律法。
我不會進錯考場了吧?
張頓陷入沉思,上面的試題內容,絕不可能是明經科。
更像明法科!
所以這場考的是明法科?
張頓有些哭笑不得,怎麼沒人跟我提前說一聲?
怎麼辦?
現在離開?
離開就是交白卷!
這次主考官是長孫沖的父親,他要是看到自己交白卷上去,萬一想著藉此機會給兒子出口氣。
自己不是給他遞刀?
還是答題吧!張頓搖了搖頭,低頭認真看起了試題。
「咦?」
看完題,張頓驚疑了一聲,這個題考的,怎麼是《武德律》?
《武德律》為唐高祖武德年間制定頒布,是唐朝立法的開端。
它以《開皇律》為基礎,增加「五十三條新格」內容製成,其篇目「一準隋開皇之律」,也分為十二篇。
除對流刑和居作的刑法作了一些修改外,和《開皇律》沒有太大的區別。
現在貞觀年間,按理來說應該頒布的是《唐律疏議》才對。
張頓擰著眉頭陷入思索,難不成因為自己的穿越,所以導致這個大唐世界,有了些許改變?
算了,不想這些,還是好好答題吧。
張頓呼出一口長氣,不管是不是因為自己穿越過來,導致大唐出現變化,當下最要緊的,還是答題。
拿起兔毫筆,張頓看著上面的內容,毫不猶豫的開始書寫。
考題對於其他人而言,或許很難,但是對於張頓,和張飛吃豆芽差不多。
《開皇律》也好,《武德律》也罷,內容都記載他腦海中,看一眼考題,張頓就知道怎麼寫。
寫完後,張頓放下筆,滿意的點了點頭,為了防止答的太好,他故意寫錯三道。
寫錯的三道題,是他把正確答案倒過來寫,如果正著讀,只會覺得語句不通。
為了敷衍,我是煞費苦心啊!張頓感嘆了一聲,然後抬頭看向四周。
周圍的考生們,此時一個個愁眉苦臉,冥思苦想著。
有這麼難嗎?張頓皺眉看著他們,把《武德律》全文背過,這題不就是小兒科?
他卻忘了,能背過全篇《武德律》的人,就算在大唐,一隻巴掌也能數得過來。
不行,不能這麼快出去!
張頓低頭想了想,然後拿起兔毫筆,思索著要在紙上再寫點什麼。
若是自己第一個出去,還不知道別人會怎麼看他。
自己是考科舉是為了敷衍,不是為了得名次!
寫這個吧!張頓心頭一動,然後快筆寫了起來。
而此時,身為監考官的司勛郎中,頭戴烏紗,身穿官袍,雙手背在身後在考場內轉悠著。
他的目光,一直盯視著張頓。
見到張頓時不時的寫一會放下筆,觀望四周的模樣,司勛郎中心中冷笑,是不會答題了?
倒也是,這一場考的是明法科,他一個考明經科的考生跑來湊熱鬧,會答題才怪了!
但考試已經開始,現在也容不得張頓離開,而且就算張頓想離開,他也不會讓張頓走。
不然怎麼叫張頓在長孫無忌面前出醜?
就在此時,另外一名監考官,考功郎中走了過來,見他一直盯視著張頓,頓時恍然大悟。
剛才在門口,他也聽到有一名考生詢問張頓的名字,低聲問道:
「尤司勛,此人就是得罪長孫沖的張頓?」
司勛郎中微微頷首道,「就是他。」
考功郎中饒有興味的打量著張頓,「看不出他哪裡厲害啊,答個明法都這麼慢,看樣子也不怎麼樣,褚遂良也是,竟拿他跟長孫沖比?也不知道褚遂良看重此人哪一點。」
「或許此子在明經科上,有點能耐。」司勛郎中低聲道:「但不要忘了,現在考的不是明經科,是明法科。」
「換做是司郎中,叫你去尚食局任職,你會做膳食?」
考功郎中莞爾一笑,「說的倒也對。」
二人沒在吭聲,而是繼續盯視著四周答題的考生,防止有人作弊。
很快,代表考試時間的炷香燃燼一根有一根,確定是最後一根燒完,司勛郎中和考功郎中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即同時大喝道:
「時間到了。」
「交卷!」
聽到這話,考生們更有些慌了,但還是紛紛放下手中毛筆,站起身衝著二人作揖,走向考場外。
二人快速的收起試卷,司勛郎中忽然發現張頓竟然還坐在那裡,揮毫在紙上寫著,走過去皺眉道:「你怎麼不交卷?」
「沒寫完呢。」張頓頭也不抬的說道。
司勛郎中一愣,你是真的一點規矩也不知道啊,板著臉道:「沒寫完也要交。」
「那好吧。」
張頓手中動作一頓,遺憾的說著,站起身將文房四寶裝入布兜,朝著考場外走去。
草包一個!
司勛郎中冷哼了一聲,這麼久,竟然沒寫完。
「咦?」
這不是寫完了嗎?司勛郎中低頭看了一眼試卷,不由驚疑了一聲。
而且,怎麼張頓的試卷,這麼厚啊?
別人最多三五張紙,他卻至少有四五十張!
這才多少道題,需要寫這麼多?
正當司勛郎中納悶時,忽然門口響起聲音:
「尤思勛,你趕緊的,上邊派人來催了!」
「來了!」
司勛郎中本想看看張頓究竟寫的什麼,聽到考功郎中的催促聲,不再多想,將張頓的試卷整合在一起,放在考生試卷最底下,快步離開。
從考場走出,國子監仍舊滿是考生,張頓拎著布兜,四下看了看,尋找著房俊和杜荷的身影,卻半天沒找到,不由有些鬱悶,這兩人呢?
咚咚咚——
敲鑼聲再次響起。
「開考了,趕緊進去!」
「我還沒看完書呢!」
「來不及了!」
伴隨著的大叫聲,考生們紛紛走向另外一個考場。
「怎麼這麼快?」張頓納罕的望著那些跑入考場的考生,沒有多想,趕忙跟著進去。
坐下來後,沒過多久,考題發下來。
張頓看了一眼,頓時愣住,這場也不是考明經?
這一場考「明字科」?
我又進錯考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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