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侍衛臉色煞白,如果這把唐橫刀衝著他來的,剛才那一下,就沒命了!
噠、噠、噠、噠……
空曠寂靜的巷道中,響起一道穩健腳步聲,如同踏在中年侍衛的心頭,每響起一次,他就渾身震顫一次。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中年侍衛脖子僵硬的回頭望去,就看到張頓雙手背在身後,穿著一襲長衫,面帶微笑走了過來。
「郎君饒命!」
中年侍衛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低著頭,雙手扶著地面,臉色蒼白顫聲說道。
張頓一笑,「你比他們還會隨機應變啊。」
說著,張頓蹲下身子,雙手放在膝蓋上,歪頭看著他,語氣玩味道:「誰讓你們來的?」
「是我自己……」中年侍衛顫聲道:「我看郎君你家裡挺富裕,就想著搶點錢花……」
張頓笑容收斂起來,盯視著他道:「我拿你當殺手,你拿我當傻子?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誰派你來的?」
中年侍衛抬起頭看著張頓,瞅見面前那雙凌厲的目光,心頭一顫。
說,還是不說?
說了,會被魏王打死,出賣魏王,無異於賣主求生。
不說,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中年侍衛梗著脖子道:「就是我自己乾的,你打死我,我還是這句話!」
張頓眉頭一皺,揚起手掌,握住他的肩膀,在中年侍衛的驚恐目光中,猛地用力一捏。
嘎嘣!
骨頭碎裂聲,驟然爆響!
「啊——」中年侍衛慘叫的聲音,響徹巷道。
張頓緩緩站起身,嘆了口氣道:「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那就別怪我了。」
對付這種人,張頓有的是辦法,老虎凳、紅烙鐵,帶刺皮鞭過一遍,不信他不開口。
正當張頓準備拽著中年侍衛往家裡走,撬開他的口,忽然巷道外響起一陣腳步聲。
數十名金吾衛,手掌按在佩刀上,面容冷峻的快步沖了進來。
張頓停下腳步看著他們。
為首的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金吾衛,見到整條巷道躺著四個青年,以及另外一個中年人,被張頓如同雞仔一般拎在手中,登時眼角一跳。
他大步走到張頓面前,沉聲道:「郎君,在下金吾衛副將凌疏,這五個惡徒,近日來在長安城內為非作歹,搶了不少人家財物。」
「我們找了許久,才找到一些線索,想不到竟被郎君制服,煩請將他們交給我,我要帶回去復命。」
張頓上下打量著他,又看了看圍過來的數十個金吾衛士卒,沉默了幾秒,將手中的中年侍衛扔在地上,道:
「人,我可以交給你們,但我覺得他們身份有問題,若是查出什麼,煩請也告訴我一聲。」
金吾衛副將嗯了一聲,揮了揮手掌,讓手底下的人帶著五個人離開。
而他自己,卻並沒有走,而是站在張頓身邊。
張頓好奇道:「你怎麼不走?」
金吾衛副將沖他一笑,走?我現在敢走嗎?
若是前腳走,後腳被你銜尾盯上,牽扯出魏王怎麼辦?
「不著急。」金吾衛副將笑呵呵了一聲,說道:「郎君你的身手不俗啊。」
魏王殿下叫他來善後,是等到張頓被弄殘後,他帶著金吾衛過來,送張頓去醫館。
卻不料,張頓毫髮無損。
反倒是跑來想要弄殘張頓的五個人,被張頓弄殘了!
張頓搖了搖頭道:「也就對付一些阿貓阿狗,碰上厲害的,我打不過。」
蒙誰呢!金吾衛副將瞅著他,魏王派來的人,全都是身手矯健的侍衛。
五個人對付你一個,全被你打殘!
比你厲害的,能有幾個?
「郎君,我先走了。」過了許久,金吾衛副將估摸著人已經被送魏王府,衝著張頓抱拳道:「若是有消息,我會派人告知你。」
說罷,他手掌按著佩刀,轉身大步離去。
張頓看著他們的背影,陷入深思,自言自語道:「有點意思啊。」
這幫金吾衛,來的真是時候!
再晚一些,給他們幾個人過一遍刑,大概就能從那五個人口中知道,究竟是誰派他們來的。
可偏偏金吾衛來了,將人帶走。
張頓確實想著跟在那五個人身後,看看他們會被帶走到哪裡。
金吾衛的副將,顯然也看破他的心思,故意留下來盯著他。
背後的人究竟是誰?
張頓眼眸中掩飾不住的困惑,在長安城待了大半年時間,自己也沒跟誰結過仇,誰這麼想跟他過不去?
————
魏王府,位於延康坊內,此時此刻,一道暴怒聲,在魏王府內響徹。
「混帳東西!本王叫你們去弄殘張頓,你們卻全被張頓弄殘了?」
「本王要你們何用?!」
李泰瞪視著面容蒼白的中年侍衛,氣的咬牙切齒道:「五個人去,全被打殘,他張頓身手有這麼厲害?」
「很厲害,莫要說五個人,五十個人估計都拿不下他。」
中年侍衛苦笑了一聲,人家要是不想知道背後人是誰,他們五個早就沒命了!
他明顯感覺到,張頓動了殺心!
李泰臉色陰晴不定,坐在石凳上,手掌放在膝上,食指指尖敲擊著膝蓋,沉思了良久,方才開口說道:「你過來,本殿有話與你說。」
中年皇宮侍衛趕忙湊過去,李泰在他耳畔低聲說了一番話。
說完後,李泰沉聲道:「你受傷就不要去了,派個人去,按照本殿說的話,去找長孫沖。」
「諾!」中年侍衛趕忙點頭。
李泰看著那名皇宮侍衛快步離去,臉龐上的神色冷了幾分。
用強的拿張頓沒辦法,那就用別的招,換個人收拾他!
長孫沖,你算是欠了本殿一個人情!
————
齊國公府邸,長孫無忌的家。
自玄武門事變,李二登基以後,長孫無忌改任吏部尚書,以功第一被封為齊國公。
沒多久,李二又將年過十六歲的長樂公主,許配給長孫沖。
本來是一件喜慶的事,但是誰也沒料到,長樂公主竟然逃婚。
這也導致齊國公府邸,上上下下總是裹著一層陰霾。
長孫沖一臉鬱悶,坐在屋子外的庭院,獨自喝著悶酒。
砰!喝了沒多久,長孫沖忽然將身前的案牘猛地踹開。
「可恨至極!」長孫沖站起身,臉色難看的將手中的酒杯,重重摔在地上。
丟人!丟臉!
憑什麼,憑什麼長樂公主看不上自己!
長孫沖胸口起伏不定,只感覺怒火中燒。
距離長樂公主逃婚,已經過去半年之久,但每每想到這件事,長孫沖就感覺按捺不住火氣。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