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二公子...」
一名美婦手持油紙傘行走在喬陽大道,口中重複念著一個名字,語氣有幾分嘲弄,有幾分遺憾。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入夜時分,大雨瓢潑。
「這麼多年沒見,你還是這麼善良。」
美婦不知是想到什麼,站在訶子城武院門口,咯咯笑了起來。
這名美婦身材高挑,頭戴鎢金蓮花冠,身著一襲玉渦色的五彩緙絲衫,腳上穿一雙寶相花紋雲頭錦鞋,五官精緻小巧,眉眼如畫,仿佛是從畫裡走出的人兒。
轟隆隆!一道雷霆劈下。
美婦持油紙傘一躍,眨眼間,已是來到了修行閣空地,她四處張望了下,邁著輕快的步伐,故意踩在低洼積水處,濺起水花。
叮叮噹...
在她的手腕上,戴著一個精緻的小鈴鐺手串,她手舞足蹈的向空地左面第一扇門走去。
呼啦啦!雨水沿著房檐成水線落下。
庭院書房,昏暗的油燈火苗搖曳。
趙文士低頭看書,小聲念誦。
叮叮噹...鈴鐺在書房門口響起。
美婦人依欄掩嘴「咯咯」笑,她指間夾著一張詭異的綠色符籙,巧笑間,那綠色符籙自燃了起來,散發著淡淡幽光,化為古老的陣法蔓延整個房間。
「趙哥哥,別來無恙。」
美婦人伸出異於常人的舌頭,舔舐紅唇,近乎癲狂地笑。
趙文第抬頭看她,神色淡漠。
美婦人緩步走到書桌前,以細蔥般的縴手撐桌,俯視著趙文第,仔細打量他的面貌,她蹙起秀眉不悅道:
「我的情郎,你看到人家不驚訝嗎?我難不成老了這麼多,你都沒認出我?不會呀,你當年不是對我挺著迷,不該這麼近都認不出我。」
趙文第深深呼出一口氣,蹙眉:「你怎麼來了?」
美婦人病嬌似是雙手捧著臉頰,皺著鼻子:「你這反應,我可不太喜歡,你應該表現得驚訝、錯愕和不解才對?」
「對了,還要有點驚恐。」
她補充道。
見趙文第只是看著她,也不吭聲,美婦人自顧自道:「當年,我真的不太喜歡你,我都沒有費多少力氣,你就對我著迷的無法自拔了。」
「尤其是我假死後,你那副蠢樣子,當時我還專門喬裝打扮去看了看,老實說哭得確實撕心裂肺,愚不可及,我當時還在想,這就是國姓趙家的二公子?不過爾爾。」
趙文第雙眼深邃地看她。
美婦人搖了搖腦袋,撅起嘴,以纖纖玉手點著他,「你還為了我,搬到這個鳥都不拉屎的地方,我可是心疼了好久趙哥哥呢。」
「反正你在此地,也是混吃等死,還不如人家把你抓回去,當個寵物養著,畢竟你能為我如此,我也確實很感動。」
趙文第把手中書放下。
美婦人「咯咯」直笑,雙眼半眯道:
「我那道符可是能短暫隔絕一切法器,想要跑?恐怕是不能了,誰讓你把身邊的高人,派遣護送你的弟子了,人家聽到消息,可是馬不停蹄就趕了過來。」
趙文第啞然失笑,說出了第一句話:「早知如此,我就早幾年讓王伯離開一段時間了。」
美婦人皺眉。
她從桌面上拿起一個木雕,這個木雕雕琢的非常巧妙,猶如真人一般,相貌和她極為相似,只是比現在的她多了青春洋溢,雙眼靈動清澈。
「看來我對你影響確實大,你都不恨我欺騙了你?」
趙文第起身踱步來到美婦人身邊,近在咫尺看她:
「蘇盼兒,當你第一次接近我,我就大概知道你的目的,真當你趙哥哥是個傻子?我只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不哭得撕心裂肺,怎麼騙得京都那些人。」
被稱為蘇盼兒的美婦人,面露不悅:「你們這些迂腐的讀書人,都是這般死鴨子嘴硬?」
趙文第雙眼炯炯看她,輕笑出聲道:「為何你會認為,我說得不是真話?」
蘇盼兒冷哼一聲,和他拉開距離:「我管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先把你帶走再說,你是自己跟我走,還是我把你打昏了,把你帶走?」
不知怎的,見到趙文第神色自若,她心中生出一絲不太好的預感。
他是在故作鎮定!
一定是這樣,他一個沒修行天賦,武道資質還極差,此刻單獨面對她,他憑什麼如此淡然。
趙文士聳聳肩,道:「你可以試試。」
蘇盼兒美目一凝,剛要動手,卻發現全身不受控制,哪怕是眨一下眼皮都辦不到。
怎麼回事!?
暗中還有高手保護趙文第。
此人實力極為恐怖,她根本都沒有察覺到,就被控制住了,早知如此,她就不來了。
趙文第邁步走了過去,輕拍了兩下她的面頰,道:「既然你來了,就別想著回去了,反正我一人在這裡也無趣,有你紅袖添香倒也不錯。」
一時間,蘇盼兒全身恢復正常。
只見她雙眼凌厲,伸手去抓趙文第,想劫持他逼迫暗中高手放她離開此地。
趙文第身上湧出龐大浩然正氣,祥瑞異獸異像幻化幻滅,他腦後的頭髮無風自動,青光相映,猶如神人。
只是威壓,就把蘇盼兒壓得匍匐在地。
蘇盼兒神色震驚,這怎麼可能,她可是三品修士,對方只是威壓就讓她無法動彈分毫。
京都趙家的趙二公子趙文第,不是一個沒修行天賦的人嗎?還武道極差,可是眼前的他,浩然正氣之強大,最低也是高品儒士才對。
她雙眼圓睜,也明白了暗中並沒有高手,這個大家眼中的廢物趙二公子,他就是那個高手。
趙文第輕輕一揮手,書房裡的幽光倏然消失一空,身上的浩然正氣也消失不見。
他攙扶起蘇盼兒,正色道:「以後別給趙哥哥張牙舞爪了,你要是不乖的話,可是會挨揍的。」
蘇盼兒神色變了變,一口咬在他的手上,血從她的嘴角汩汩流下,挑釁道:「你要怎麼揍我?」
轟隆隆!
一道雷霆在天邊蔓延,狂風驟起。
窗欞「梆梆梆」發起響動。
書房的油燈搖曳,卻頑強的沒熄滅。
趙文第皺眉道:「趕緊給我鬆口!」
蘇盼兒鬆口退後,揚眉挑釁,嘴角還有著他的血跡流下,她一個轉身掠向庭院。
趙文第也不理會,自顧自地坐在書桌前撥弄著油燈,沒有他的同意,想離開這處庭院?
至少她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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