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等上一個晝夜

  這一個時辰中,尹浮生花銀子讓甲士去通傳了兩次,那位秦學士的回答,均是讓他在門口等著。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尹浮生從懷中拿出銀票,不留痕跡遞給為首甲士。

  為首甲士苦笑道:「這位公子,還是算了吧,上一次我的人去通傳,秦學士吹鬍子瞪眼,沒有一點好臉色,再去估計也一樣。這不是忘了你在門口,而是存心。」

  尹浮生笑著把銀票塞給為首甲士,道:

  「我知,通傳就不必了,我就是疑惑,是不是我哪裡得罪了秦學士,還請提個醒。」

  方才他看兩位甲士交談,就知此事鮮少發生。

  這會他也反應過來,這秦學士恐怕是故意給他的一個下馬威,只是納悶,他第一次來自來書院,和這秦學士何愁何怨。

  為首甲士收起數額頗大的銀票,小聲道:

  「這種事情三年前也發生過一次,不過那一次卻不是秦學士發難,而是另一位學士,據傳是那位學士家族子弟的上上甲名額,被人頂替了。」

  尹浮生皺眉追問,「三年前那位上上甲,是怎麼應對的?」

  他想借鑑前人的經驗,從中找出個法子,也總不能一直在這裡暴曬下去。

  如果可以的話,他可以返回去,等日頭落下來再來。

  只是怕秦學士就此事,大作文章。

  為首甲士嘆道:「能怎麼應對,三年前那位上上甲,因為太曬的緣故,前腳剛走,後腳那個學士得知後便出來了,見人離開後,故意發難。

  那一次足足讓上上甲,在外等了三天,在書院各學士的說和下,這才讓那位上上甲進了書院。」

  在外等了三天?

  尹浮生眼角直跳跳,再問:「學士有這種權利?好歹上上甲也是欽天司頒發下來,如此為難上上甲,書院就這麼放任?」

  為首甲士搖頭道:

  「他們這些學士哪裡有這些權利,不過是家族勢大,故意為之,書院方面只要不是鬧的太過分,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可能為了一個外地人,重懲一位學士。

  如果你有關係的話,就趕緊走走門道,讓人去說和說和,也許有用。」

  尹浮生抱拳,「在下明白了。」

  他說完帶著王伯和祝靈離開,乘著書院的船隻離開島嶼。

  「王伯,此事你如何看?」

  他問。

  王伯面無表情,「少爺說了,在外面處理事,讓你自己拿主意,我只負責你的安全。」

  尹浮生輕嘆一口氣,道:「在我的家鄉,有一句話,叫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這位秦學士就如小鬼一樣,行為可惡且不符合規矩。

  若是覺得家族子弟的上上甲,是被我奪得,有本事就去找欽天司的人抗議,針對我有何用?這還不是欺軟怕硬。」

  祝靈點頭,「少爺,你常說多讀書,是為了通情達理開闊眼界,我看這學士還不如我知理。」

  尹浮生笑道:「少爺今天再告訴你一個道理,若是遇到通情達理者,你可以給他講道理,遇到這種品性不好者,就不用給他講道理了。」

  祝靈眨著眼睛問:「那要怎麼不講道理?」

  尹浮生沉聲道:「按心情,怎麼讓自己舒服怎麼來,不過前提要有所依仗才行,王伯,你覺得如何?」

  他看向王伯。

  這是一個試探,如果王伯和老師能給他兜底,他就大膽向前沖,如果不能,他也只能另想辦法了。

  王伯不苟言笑,道:「臨行前,少爺不是囑咐過你,此次一行,莫怕犯錯,要勇於做你認為對的事。」

  尹浮生躬身道:「小子知曉了。」

  卻說另一邊,秦學士坐在涼蓆上納涼,在得知上上甲尹浮生乘船離開,他冷笑起身向書院門口行去。

  這一次秦家預定好的上上甲,被臨時換了人,他怎能忍如此不公,在查清尹浮生不過是一個沒背景的武院學子,他勢要出這一口惡氣。

  秦學士全名秦方,個子不高較清瘦,鷹鉤鼻,三角眼,在書院的教習先生中,是有名的小氣,眥睚必報的主。

  當然,也分人。

  他只對那些沒背景沒勢力者發難。

  秦方邁步來到書院門口,裝模作樣東張西望後,皺起眉頭怒斥道:「不是通稟上上甲尹浮生來了,怎麼不見人。」

  為首甲士心中譏笑他的作派,面上卻不動聲色道:「上上甲尹浮生在此地等了一個時辰,在見秦學士還未出來,於是便帶著僕人離開了。」

  秦方怒髮衝冠道:「我忙完手中活就出來了,讓他等著,他卻走了?這是不把我和自來書院放在眼裡啊,他若再來,就說我說的,讓他在此地先等上一個晝夜。」

  不管如何,先給尹浮生扣上大帽子,如此便師出有名了,任他施為了。

  哪怕事情鬧大了,秦方也不怕,一句對方不尊重他和書院即可。

  而且,一個沒背景沒宗族,還沒有修行天賦的武院學子,敢鬧事嗎?

  恐怕聽到學士發怒,那尹浮生都要被嚇個半死,還不老實在門口等個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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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浮生帶著祝靈和王伯,在外好生吃喝了一頓,見日頭不那麼毒了,這才順道買了一個鑼一個鼓,讓人運到月半湖的書院船隻上,向自來書院而去。

  也是巧,這一次還是那位船翁。

  船翁方才接送的時候,在三人交談中,得知了尹浮生三人被擋在書院門外,沒讓進去。

  再一看這架勢,船翁哪裡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事,忙道:「這位公子萬萬不可,此事行不通。」

  尹浮生輕挑眉頭道:「你知道我要作甚?」

  船翁看著船隻上的鑼和鼓,苦笑道:「這還不明顯嗎?十幾年前也有人這般在書院門口鬧過,可一敲響,就被那些甲士給捉了起來,關了好一陣子。」

  尹浮生笑笑沒說話。

  如果真不行,王伯自然會出口阻止,既然不阻止,那就證明事情沒有越過那條線。

  秦學士讓他在門口等著,暴曬一個時辰都沒出來,這擺明了就是要弄他。

  尹浮生也不必客氣,今天他倒要看看,這秦學士的能耐有多大,敢違背欽天司下達的命令,阻擾上上甲進入自來書院修學。

  他要讓這些學士,以後再也不敢肆意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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