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張汐月小姐來找過我,說的話和老夫人說的基本一樣,我今天的回答和昨天也一樣。Google搜索」
尹浮生不卑不亢道。
「哦,汐月那丫頭昨天來找過你。」柳氏頷首,問:「那你是如何回答?」
她面露思索之色,難不成昨天汐月那丫頭,已經和這個二世祖達成共識?
也不知他獅子大開口,要了多少銀子......
這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白眼狼嗎?他投奔而來,是誰收留的他?
是誰願意出真金白銀,讓他去武院學習?
還不都是張家!
說一句不好聽的,沒有張家的資助,他算什麼?他又是如何報答的?對長輩不尊,在恩人危難之際咬上一口。
一剎那,柳氏思緒萬千,她本就看不上尹浮生,此刻再看,是越看越厭惡。
心中無比厭惡,她面上卻不敢表露,誰讓張家現在有求於他。
尹浮生可不知她心中所想,不答反問:
「老夫人,昨天張汐月小姐說,是我記恨你把我趕出府,所以故意找人去鬧的事。老夫人也是這樣認為?」
柳氏繃著臉,道:「我確實是這樣認為,畢竟這件事太過巧合......」
尹浮生嗤笑出聲,打斷她後面的話,道:
「老夫人,您侮辱性地把我趕出府就算了,出了岔子,又如此揣度我,那幹嘛還要低頭來找我?
我若是收了你銀子,你會說,此事就是我怨恨你老,故意找的人,來訛詐張家。
我若是不收你的銀子,出面幫你解決此事,你恐怕又會擔心,我用心不良。」
他頓了頓,笑道:
「不管你們信不信,那人不是我找的,也不想管此事,哪怕老夫人把張府整個給我,我也不想摻和。」
「你你...」柳氏氣得身子踉蹌,身後的貼身丫鬟忙上前攙扶住她。
「告辭!」
尹浮生轉身走進武院,絲毫不理會身後老夫人的喊話,他是真被這祖孫兩人,給氣的夠嗆。
回到武場,尹浮生準備去靜室修煉,卻被一位師兄攔住了去路。
這位師兄約莫二十左右,一米七,頭上戴有玉冠,五官算是端正。
只是他顴骨過高,靠近鼻子有一個帶毛的瘊子,破壞了整體,嗯...不算太醜。
「你就是尹浮生?」
這位師兄笑得很標準,露出上下兩排牙齒,若是換在別人臉上,一定是風流倜儻,但在他臉上,總讓人覺得就硬裝。
「我是,不知這位師兄是?」
尹浮生疑惑詢問。
這位師兄他見過幾面,也是在岳宏教頭武場修煉武道,只不過是在二層,且看這位武服上的皺褶,應是武道五境內練六腑。
「錢正!」
錢正自報名號,神態驕傲,仿佛這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名字。
多虧人類沒有尾巴,要不然你還不搖到天上去了......尹浮生面無表情道:
「錢正師兄,有何事?」
錢正皺眉,對他的反應很不滿意,再次露出風流倜儻笑,道:「我是錢家嫡三子錢正。」
能不能別搞這些b格了,可否說人話......尹浮生扯了扯嘴角,道:「我是尹家長子長孫。」
錢正眉皺得更深了,風流倜儻的笑也斂去,正色道:「你難道沒有聽過,訶子城四大族姓?」
「沒有。」尹浮生回,心道:「訶子城還有四大族?還真沒有聽過,不過看眼前的錢正這麼臭屁,想來是其中四大族的人。」
錢正不疾不徐道:「訶子城四大族,分別是錢王李洪,而我就是錢家嫡三子錢正。」
「久仰久仰。」尹浮生抱了抱拳,道:「不知錢正師兄,攔下我有何事?」
錢正頷首道:「聽說你被張家趕出來了,我們錢家願意出錢資助你,每月的武院費用除外,我再給你一百兩。
假如你的武道境界提升,每提升一個境界,每月再多給你一百兩。」
尹浮生眼中一亮。
這種事情他早就聽王旬說過,屬於是大家族拉攏人才的手段。
但都是在武道四境及以上,才會有大家族拉攏。
四大族的錢家,竟然在他只是武道二境,就對他拉攏了。
「就這麼簡單?」尹浮生問道。
一個月算上武院學費,那就是要給他兩百兩,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買祝靈的時候,也不過才二十兩。
可想而知,兩百兩是什麼概念。
「當然沒這麼簡單,如果我錢家需要你時,你還要出手相幫。」錢正話鋒一轉,道:「聽說那首明月詞,是你拿出來的,我們錢家沒有什麼要求,只需你別和錢家作對,站出來為張家說話即可。」
他說出前提條件。
尹浮生蹙眉:「我不太明白錢正師兄的意思。」
不是要資助他嗎?怎麼扯到明月詞和張家上面了。
錢正也不隱瞞,道:「張茂同在訶子城開太多酒樓了,影響到了錢家的利益,明天會有一文人狀告其,抄襲用了他的明月詞。
如果你不站出來反駁,我錢家可再給你兩千兩銀子,做為賠償。」
宗族給了他五千兩,他本來打算只給一千兩,思考再三,還是拿出了兩千兩。
畢竟這個事情要是成了,他才能得到剩下的銀兩。
在他眼裡,尹浮生不過是走了狗屎運,不知從哪裡得到一首詞,不知做了什麼,又巴結上了趙文士,成了其弟子而已。
五千兩?也太抬舉了,按照他的意思,一千兩都嫌多。
「我考慮一下。」尹浮生皺眉,臉沉了下來。
錢正不悅道:「有什麼好考慮的,以你現在的境界,也只有我錢家會資助你。你是覺得兩千兩少?可不少了。
實話給你說,哪怕你站出來說,那首明月詞是你的,到時候也不會有人相信,那位狀告張茂同的可是一位讀書人。
一位讀書讀出浩然正氣的名士,你說大家是信你,還是信他?」
尹浮生扭了扭身子,仿佛要把不爽快甩掉。
錢正嗤笑一聲,道:「到時候要是真鬧起來,趙文士如何看你?且你要想清楚,真的打算和我們錢家作對?
我只給你半個時辰考慮,想通了,去武場二樓找我,過期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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