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格賽大比還在繼續。【,無錯章節閱讀】
不出意外地,這一次尹浮生得了第一名,他是場上剩下的十人中,唯一一個一場沒有敗。
最終武道六境前十名是:尹浮生、魯松、馮逸晨、溫振、賀慶、顧婉容、黃方喻、龐雲易……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欽天院。
一處陰陽八卦觀星場。
幾個文職官員,正以要不要把尹浮生錄用到欽天院爭吵。
「此子只是元氣足夠凝實,才打敗了魯松等人,以後註定不會有前途,我不同意把他錄用到欽天院。」
「我也不同意,一個沒有修行天賦的學子,還是在武道二境凝實了那麼多次元氣源,以後很大可能是無法入品。」
「我查了關於這位上上甲的資料,他進入武院不過七個月左右,就是一名武道六境的頂尖存在,為什麼不能進入欽天院?」
「這個尹浮生並沒有達到,咱們欽天院破格錄用,看崇武院那邊怎麼說了。」
……
訶州城武院大門口。
張貼了進入秘地五十人大名單。
萬崢站在人群中,看著在武道六境中排列第一名的尹浮生,苦笑連連。
人群中,不少人把尹浮生的比試,繪聲繪色地說了出來。
就像是在講一個傳奇人物一般。
確實,尹浮生這一次,確實是做了傳奇人物的事跡,一個沒有修行天賦的學子,在同境界中未嘗一敗,全勝獲得秘地資格。
要知道,在另外四個境界中,前三名都是有修行天賦者奪得。
萬崢感慨萬千,他也獲得了這一次秘地的資格,只不過他在武道四境中,是第十名得到的資格。
他運氣比較好。
輸了很多場,卻因為是雙敗制的緣故,他並沒有被淘汰。
直到在最後一戰前,他剛好有所感悟,愣是爆冷進入了前十,獲得了秘地資格。
他所在的整個縣城的學子,都為他而驕傲,可是他卻開心不起來。
他本以為和尹浮生差距拉小了,哪知,人家在武道六境一場未敗,輕鬆獲得秘地資格……
不遠處。
訶子城的學子,沒有獲得秘地資格賽的三人也在。
他們分別是李賢、李旭,還有錢峰。
李賢指著榜單:「尹師兄獲得了秘地資格賽?我沒有看錯吧,真的假的,就連錢峰師兄和王黛薇師姐都沒有獲得資格……」
李旭驚訝莫名:「你看,尹師兄他還是全勝獲得的資格賽,這也太誇張了。」
兩人都是參加過訶州大比的,自是清楚這一次各地學子的實力。
真的很恐怖,尤其是訶州城武院和修行閣的學子,還有四大地里的人。
「原來這些人說的上上甲,是尹師兄,剛才我還沒有反應過來……」
李賢連連搖頭。
他殷勤著向旁邊的人打聽著,這一次尹浮生大比中的事情。
「不是我吹,那位上上甲簡直是強得離譜,你們聽說過馮逸晨嗎?」
路人甲神色豐富地問。
「沒有。」李賢搖頭。
沒成想,一旁的路人乙在聽到他們談論上上甲尹浮生,也湊了過來,笑道:「馮逸晨,那可是被京都欽天院錄用的學子。」
路人甲皺了皺,很不滿意被人先普及了,不過他很快就舒展了眉頭,道:「馮逸晨上品雷屬性修行天賦,我這樣說,你應該知道他多強了?」
「就是這麼強的存在,在武道六境的資格賽中,才不過獲得了第三名。」
「這麼一對比,你應該知道上上甲尹浮生有多強了吧。」
路人甲一口氣說完,生怕被人又搶了話。
路人乙連連點頭,道:「你們知道武道六境資格賽的第二名的魯松,是什麼來頭?定山軍的精銳,還有這個第四名的溫振,武道六境就領悟了殺戮道韻。」
「這些人哪一個拉出來,面對武道七境,都不帶慫的,這一次的武道六境的學子,真的太強了。」
路人乙進行了補充。
路人甲不甘示弱:「我有幸當時就在觀眾席上,上上甲尹浮生所有的比試,我基本都看了……」
路人甲乙兩位一唱一和,把尹浮生對戰幾位牛人的比試,口述而出。
就像是兩個相聲演員,配合的相當好,當然其中也有點誇張成分。
聽得李賢、李旭兩兄弟,一驚一乍。
有好幾個路人,湊了過來,想插話都插不進去。
「……」
一直站在一旁沒吭聲的錢峰,抱著膀子,神色越發地難看起來。
這一次訶州大比。
他在沒有進入百人精銳資格賽的時候,就敗了好幾場,不過好在他還是進入了資格賽中。
可是,在進入百人精銳賽中,他這才明白了自身和這些人的差距。
尤其是訶州武院和修行閣的學子,還有四大地,每個人的實力強得誇張。
他只要遇到這些人,基本上只有挨打的份。
哪怕是某些稍微大的地方的修行者,碰上了,他也輸了。
這倒沒有什麼!
人家強就強,現在自己弱,知恥而後勇就行。
只不過,今天來看這一次榜單後,他徹底破防了。
那個把他親弟弟打傷的上上甲尹浮生,竟然全勝獲得了第一名,得到了秘地的資格。
一開始,錢峰還認為是因為武道六境的實力太弱的緣故,哪知,這些路人竟然都在吹尹浮生,並且繪聲繪色的普及了每個人的厲害之處。
武道六境第四名,定山軍中的溫振,六境就領悟到了殺戮道韻。
道韻?
真是扯淡!
誰人敢說一名武道六境,就領悟到了殺戮道韻的學子,是弱者?
不說別人,就錢峰來說,他肯定不是對手。
武道六境第三名馮逸晨,這是一個京都欽天院錄用的上品雷屬性修行天賦。
武道六境第二名魯松,欽天院親自排的榜單第一名……
「真是該死!為什麼會成這個樣子。」
錢峰看著這些路人,仿佛講上一句上上甲尹浮生,都興奮良久,讓他心中極度不爽。
什麼尹浮生是傳奇人物……
什麼尹浮生……
錢峰再也聽不下去了,他扭頭離開。
他來的時候,自信滿滿,心中還希望尹浮生一定要獲得資格,這樣一來,進入秘地,他就有機會殺了此子。
哪裡會想到,他卻沒有獲得秘地資格。
……
訶子城武院。
岳宏傻笑地走出修行閣。
就在剛才,閣主親自接見了他,並對他一頓夸,說會上報崇武院,給他漲一倍薪資,並且打算把他的武場牌匾,修成「上上甲之師岳宏」七個字。
在一番小心詢問後,他得知原來崇武院已經下達了文件,要把尹浮生收入崇武院。
並且,這一次尹浮生在訶州大比中,獲得的成績斐然,武道六境第一名!
岳宏聽到時,人都傻了。
那可是整個訶州各地的學子比試,還有四大地,訶州城的武院、修行閣。
尹浮生獲得了第一名,真假?
不不不,這一定是做夢。
可是,在岳宏看到崇武院發布的公文後,嘴角就一直掛著笑容、傻笑……
「趙文士,大喜啊!」
岳宏小跑來到影壁處,向正在低頭看書的趙文第報喜。
「哦。」趙文第抬起了頭。
岳宏把事情說了一遍後,興奮道:「你的弟子尹浮生,被京都的崇武院錄用,並且在這一次訶州大比中,得了武道六境第一名。」
「剛才閣主特意找我過去,崇武院的公文我都看了,是真的,我這個教頭也沾了一點光,打算給我換牌匾……」
他正說的興奮時,有兩個教頭也走了過來,正是衛峰和甄一誠兩位。
他們兩位在聽到尹浮生在訶州大比中,獲得了第一名後,面面相覷。
「這怎麼可能!」
衛峰搖頭不信。
甄一誠將信將疑,看向趙文士,小心道:「趙文士,這是真的?」
趙文士笑著點頭道:「應該是真的。」
「……」
三人神色各異。
就在這時,徐武路過,見到三人都在這裡,不由疑惑道:「你們怎麼都在這裡?」
剛才還沒有過來時,見三人神色誇張說著什麼,哪知他一過來,都沒有動靜了。
岳宏一抱拳道:「還要多謝徐武教頭你啊。」
「謝我什麼?」徐武一臉莫名其妙。
衛峰苦笑道:「那位上上甲尹浮生你記得嗎?他在這一次大比中獲得了六境第一名。」
甄一誠羨慕妒忌恨道:「他還被崇武院錄用了,並且,由於岳宏教頭是他的教頭,閣主打算給他漲薪資,還要換一個上上甲之師岳宏的牌匾……」
岳宏呲牙嘿嘿笑了兩聲,道:
「哎呀,等一切落實了,我請大家喝一杯,閣主有吩咐,說要讓人敲敲打打把這個好事情,在訶子城傳遍,我要去找縣令說去了……」
他說著匆匆離去。
衛峰和甄一城還好。
徐武黑著一張臉,心中後悔不已,他當時幹嘛不選尹浮生,要是他選了,這些榮耀就是他的了,還輪到岳宏那傢伙……
等四位教頭都離開後。
趙文第愣了一會神,喃喃道:「我這個弟子,還真是讓我驚喜,四地之行,進入武道六境,且元氣源凝實這麼強。」
「沒成想訶州大比,得到了六境第一名,還被崇武院錄用……」
他起身步伐輕快回去,真的太高興了,他要找人喝兩杯聊聊心中的喜悅。
……
鏘鏘!
「訶子城武院上上甲尹浮生,在訶州大比武道六境中,獲得第一名,並被京都崇武院錄用,為訶子城爭光,為訶州爭榮……」
十來個衙役敲鑼打鼓,齊齊喊道。
每走過一段路程,還放一串鞭炮。
這些衙役把訶子城一天內走遍了,幾乎城內的每個人都得知了這個消息。
張府。
張茂同正在和老太太說著話,卻聽有人來報,說有衙役來報喜了。
「趕快請進來。」老太太一臉興奮道。
雖然她不知道是什麼喜,但人家報喜,那一定是張家有大好事。
張茂同則是皺起了眉,他想了一會兒,愣是沒有想出,最近張家有什麼大喜事,會讓衙役來報喜。
這些衙役也是貪財。
在有人說了,之前富商張茂同曾經資助過尹浮生在武院修學,立馬拐了一個彎,前來張府報喜,這麼大的喜事,多少也應該會有點賞銀才對。
衙役頭走了進來,連連道喜道:「恭喜張家,出了一個大人物。」
老太太激動的站起身,道:「此話是何意?難不成是我家兒子……」
張茂同打斷母親的話,看向衙役道:「請你仔細說說。」
於是,衙役把尹浮生在訶州大比獲得第一名,被崇武院錄用的消息說了出來。
老太太那張臉,剛才還是紅潤有光澤,可是在聽到關於尹浮生的事情後,一扶額身子搖晃了幾下,道:「哎呦,我的頭好疼。」
身邊的僕人連忙攙扶著她坐下。
張茂同臉上也是尷尬無比,他從袖口裡拿出了一些銀子,遞給衙役道:「多謝告知,這些銀兩請大家喝杯茶。」
「多謝張老爺賞錢。」衙役接過錢,臨走前還說了吉利話:「張老爺,這上上甲進入崇武院後,那以後可是大人物了,張家有福了。」
「哎呦……頭好疼。」老太太用手拍了拍腦門。
等報喜的衙役離開後。
老太太緩了一會,百思不得其解道:「他怎麼突然變了一個人,崇武院都錄用他了?還在訶州大比中獲得了第一名,他都武道六境了……」
只要是生活在大俞的人,都知道崇武院和欽天院代表了什麼。
家中有人是崇武院或者欽天院的人。
那註定這個人的家族,一定會強盛起來。
至少比一個富商家族強。
這麼說吧,就比如在訶子城,哪怕是四大族姓的人,都不敢惹家中有人在崇武院和欽天院的人,可想有多厲害。
張茂同嘆息道:「母親,不用煩惱,浮生那孩子,為人正氣,不會為了之前的小摩擦,而針對我們張家。」
老太太跺腳道:「我知道,我是不甘心,這麼好的一個孫婿,就這麼沒了,你說可不可以再說和一下,把這門親事保住。」
張茂同搖頭苦笑道:
「母親,此事就不要再提了,浮生都被崇武院錄用,哪怕是京都的官員,都會搶著把自家的女兒說給他,他怎麼可能看上咱們這個富商家庭,而且先前還發生了……」
老太太捂住心口難受異常,是越想越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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