訶子城的武院大比,三天選出了五人。Google搜索
分別是武道四境李賢、武道五境李旭、武道六境尹浮生、武道七境王黛薇、武道八境錢峰。
王黛薇和錢峰兩人是修行者。
李賢和李旭是四大族姓中的兩兄弟。
訶州城一共三千多個縣城,他們五人還要進入州城,分別和同境界的三千多個人比試,每個境界只選出十人。
組成五十位最優者進入秘地。
昌隆二十七年,九月十一這一天。
修行閣空地。
尹浮生和被選出的五人站成一排。
前方分別有四個武場教頭、修行閣的閣長班雲東等人。
班雲東向前一步,道:「你們五人是代表著訶子城,去往訶州城進行比試,切記……」
四個武場教頭也說了幾句。
一行人這才去往傳送陣法處。
修行閣內有一傳送陣法,可直達訶州城,只不過每使用一次,要消耗大量的晶石,所以不到重要時刻,是不會啟動。
這一次去往訶州城大比,朝廷特批了不少晶石,供每個城縣使用傳送陣,快速集結。
一個古老的陣法,刻在一塊青石板上。
被選中的五人,前後進入其內。
「你稍等一下。」
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
尹浮生回頭定睛一看,原來是身為修行閣閣長的班雲東,他心中大惑不解,這位班閣主為何偏偏叫住了他?
他好像並沒有和對方有過接觸才對。
班雲東笑吟吟地從袖口拿出一封信,道:「犬子班翰,聽說還是因為你的關係,才被訶州城的煉器司選中。這一次你若是見了他,把這封家書給他……」
尹浮生驚訝地收起書信。
班翰先生是這位閣主的兒子!
怪不得班翰先生,能住進第七扇門裡,原來是有著這麼一層關係。
「儘管放心,小子一定把這一封家書,送到班翰先生的手中。」
他行了一禮,見再無囑咐,把書信收好進入傳送陣法中……
不多會,一道道光芒在尹浮生五人身上閃爍,片刻間,五人消失在傳送陣中。
一陣頭重腳輕的暈眩感襲來。
等尹浮生再次睜開眼時,已經是出現在訶州城的傳送地,一排排甲士持長矛站在各地出入口。
放眼望去,像這種的傳送地密密麻麻數不勝數,還有不少的武院學子,從各個傳送地的入口處走出來。
「趕緊走,別擋著後面的人。」
為首的甲士催促。
這一次的訶州城大比,總共三千多個縣城,都動用了傳送陣,上萬名被選中的人傳送而來,看起來很是熱鬧。
一行五人前後走出傳送陣出入口。
「錢正就是被你打傷的?」
錢峰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這一道聲音很輕,四周又很嘈雜,要不是尹浮生離的很近,估計都聽不到,聞言,他不由皺眉看向錢峰,道:「師兄是?」
他也從別人口中,聽到了這位武道八境的修行者叫錢峰。
錢正和這位都姓錢,難不成有什麼血脈關係。
先前他倒是沒有多想,哪裡有這麼湊巧的事情,可是對方一開口,也由不得他多想了。
錢峰似笑非笑道:「我是那個廢物的大哥,不過上上甲千萬別誤會,我雖是他大哥,但我也看不上那個廢物。」
「那就好。」尹浮生若無其事地回了一聲。
錢峰的表情管理很好,不過他還是從對方眼眸深處,看到了一閃而逝的狠意。
他敢肯定,如果機會允許的話,此人一定會對他痛下殺手。
錢峰笑了笑,也無再言。
一行人,出了傳送地,一旁就是訶州城武院。
「天啊!這也太壯觀了。」
「咱們訶子城的武院和州城武院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一旁的王黛薇也是驚訝莫名。
尹浮生咽了咽唾沫,只見身前不遠處,有一個巍峨似城門的大門,城門上方寫著訶州城武院北門。
門是三道大門組合而成。
從門中觀其內,是一道白石廊道,四周則是影影綽綽的屋檐樓閣、官邸,氣派如前世看到的的宮殿一般無二。
「這就是一州的武院。」
尹浮生感慨萬分。
在三個大門的通道兩側,均有甲士守著,其內還有一隊隊甲士巡邏。
每個門都有一個木牌,上面刻有武道境界。
各地的學子,依照每個木牌上面的境界,走過去把腰牌遞過去給一個文官記錄,然後站到一邊等候,待人足夠時,會被甲士帶著去往居住地。
「祝各位師兄師姐,在這一次州城大比,能勇奪前十,到時一起進入秘地尋求機緣。」
李賢一抱拳,向寫著武道四境的木牌處走去。
隨後,五人一一分開,向各個境界的地方行去。
尹浮生走到武道六境的木牌處,交了腰牌。
「哪個城縣武院?」
「姓名,境界……」
「這是你的腰牌,站後面等著。」
在做完登記後,那名做記錄的文官遞還腰牌,朝著身後指了指。
在他的身後,已經站了七八名各地的武道六境學子。
「你是從訶子城來,我是萬城來的郝攸,估計等下咱們要分配住在一起了。」
一名二十歲左右的灰衣青年,笑著拱手搭話。
尹浮生一抱拳道:「幸會,尹浮生。」
郝攸看了一眼他身上武院學子長袍,自來熟道:
「尹老弟,你說這一次的州城大比,為什麼要把修行者和咱們武院學子,放在一起切磋,太不公平了。」
「要不是我們萬城修行閣里,沒有武道六境的修行者,恐怕我還來不了。」
尹浮生笑笑道:「確實不太公平。」
郝攸嘆了一聲,壓低聲音道:「我還聽說四大地的人,也會來參加這一次州城大比,簡直是不給咱們這些武院學子活路。」
「哦,四大地的弟子,也會前來?」尹浮生之前倒是不知道。
郝攸用力點頭,道:
「讓咱們武院學子來和他們那些天才比,怎麼比?每個境界前十才能獲得進入秘地資格,我看到時候,全部都是修行者和四大地的人。」
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時。
這邊湊夠了三十人,只見那文官喊了一聲,立馬有三名甲士前來,領著尹浮生這三十人,從北門進入訶州城武院。
進入其中,走過幾條廊橋來到一個頗大的院落。
為首的甲士道:「這裡有三十個房間,你們身上的腰牌都寫有號,以此來尋每個人的房間,如果外出的話,一定要記得佩戴腰牌……」
說完了要注意的事情,三名甲士離開。
尹浮生拿起腰牌看了一下,只見上面用硃砂寫了一個九,他在一個房間的木牌上找到了九。
「尹老弟,等下一起出去喝一杯?聽說州城的月牙湖邊,有不少遊船畫舫,若是來了,不去一趟,可是遺憾事。」
郝攸笑著邀請道。
他就住在八號房,距離九號房一牆之隔。
「多謝好意,不過我等下還要出去辦事。」
尹浮生笑著婉拒,他打算等下去煉器司,把班翰先生的家書送過去。
……
訶州城的煉器司,就在武院內。
這裡雖有甲士巡邏,卻並不阻攔學子在武院走動,只要不惹事,甲士是不會過問。
尹浮生一番打聽,找到了煉器司的地方。
在塞了一些銀子後,守門的人進去傳了話,不多時,穿著煉器司長袍的班翰走了出來。
「原來是你。」班翰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笑道:「按時間算,你不是應該回到訶子城了嗎?怎麼來了這邊,我剛才還納悶,是誰來找我。」
進入煉器司後的他,儀容方面整理的很得體,簡直和之前的他判若兩人。
尹浮生笑道:「州城大比,訶子城的人來了五人,我就是其中一個。對了,班閣主讓我順道把這封家書給你,還有這本煉器一書,也剛好還給你。」
班翰接過書信,隨意揣進懷中,道:「原來如此,你稍等一下,我去打個招呼,等下咱們一定要好好喝一杯……」
並沒等多久。
班翰走而復還,兩人聊著走出武院北門。
二層的和悅樓,建在武院不遠處的鬧市里,算是州城較好的酒樓之一。
二層一處靠窗雅座。
「這麼說來,你打敗了柳鈞那小子?」
班翰訝異地坐下來,沏了杯茶遞了過去,道:「那可是我爹的得意門生,你能打敗他,我是真沒有想到。」
尹浮生笑道:「運氣好。」
「咳咳……」班翰被嗆了下,苦笑不已。
柳鈞有多厲害,他很清楚,可不是一句運氣好就能戰勝的。
不過尹浮生能成為上上甲,也證明這位自有過人之處,這一點他深信不疑。
「上一次,多虧了你的風扇猜想,要不然,我恐怕還進入不了煉器司修學。」
「你是不知道,老頭子一直勸我放棄煉器,還揚言我一輩子都不可能進入煉器司,這一次進入煉器司,我非要闖出個名堂讓他好好看看。」
他說話間挺直了腰背。
尹浮生點頭道:「那我在這裡提前恭祝班翰先生,有朝一日,能把煉製出來的東西,傳遍大江南北。」
「哈哈……」班翰很受用,道:「別喊先生了,我托個大,咱們就兄弟之稱。對了,我最近正在鑽研馬車,不知老弟有沒有獨特見解。」
尹浮生沉吟片刻,笑道:「馬車?我這裡還真有點想法,比如兩個輪子的自行車……」
「自行車是什麼車?」班翰皺眉打斷。
他最近看了不少書籍,還從來沒有見過什麼自行車,是哪個古籍上記載的不成?
尹浮生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畫了一個自行車的圖案,解釋道:
「這就是自行車,下方這裡有齒輪,用契合的細長鐵鏈放在上面,用腳一踩動,就可以使前後兩個車輪子轉動……」
「如果在晶石上刻風屬性陣法,能不能驅動車子,做出一個電動車。」
「咱們大膽猜想一下,能不能利用煉器的手段,做出一個在天上遨遊的車子。」
「……」
班翰猛地一拍桌子,道:「哎呀!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像上品法器的飛劍和船舟,如果能把車子和法器相融合……」
兩人吃著酒,討論著「飛機」的可行性,一個敢說,一個敢聽。
……
時間如梭,一眨間,已是九月十五。
這一天,也正式開啟了州城大比。
三千多名的同境界者,以每三百人為一個演武場比試,採用雙敗規則,每輪以抽籤挑選對戰人,決出勝者,勝者直接晉級下一輪。
而敗者和敗者抽籤決出勝者,才能晉級下一輪。
進入下一輪,清空敗績。
這也是為了挑選出來,真正有實力者。
十個演武場同時進行。
在第三個演武場,下方站了三百個來自各城縣的六境學子,每個人之前幾乎都不認識對方。
上方穿著訶州城武院的修士,正在說著比試規則,在他身前有一個巨大抽籤木盒。
「開始抽籤!」
修士開口喊了一聲。
頓時,三百個人排著長龍開始抽籤。
「尹老弟,你抽中了幾號?」
抽完簽站回原地的郝攸,亮了亮手中的簽,上面寫著第二十七號。
「我十二號。」
尹浮生也亮出了簽。
郝攸笑了笑,突然一愣,他倒吸一口涼氣,道:「尹老弟,你慘了。」
「嗯?」尹浮生人傻了。
他怎麼就慘了?
郝攸搖頭嘆息,道:「剛才抽籤的時候,前面不是有一個道士抽籤時,不小心把簽掉在地上了嗎?他的簽就是十二號。」
「我看到了。」尹浮生淡淡一笑,心中也是想明白了,為什麼郝攸會突然說他慘了的原因。
剛才就有人在說,那個道士是清心觀的人,基本肯定對方還是一名修行者。
都在說那青年道士,一定是三百人里脫穎而出者,都不想碰到。
「他是清心觀的道士。」
郝攸忙提醒道。
尹浮生點頭,道:「我剛才聽到了。」
郝攸重重嘆了一口氣,露出了一個可惜的表情,道:「沒關係的,哪怕你敗給了那個道士,還是有機會晉級下一輪的。」
「唉,我真是為尹兄弟你不平,像這種四地的弟子,就不應該和咱們一起比試,誰能打得過這些天才人物,你說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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