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吳邦永是大秦能夠輕鬆吞滅唐國的最大功臣,只是吳邦永狼子野心,讓李衛心中不喜,這才讓「大功臣」戰敗身死。記住本站域名
很多事,李衛知道,馬傳安卻不知道,愛豆被人如此輕視,話不投機半句多,冷哼一聲,馬傳安拂袖而去。
「站住!」
「幹嘛?」
李仁和早就看這個對李衛毫無恭敬的前唐遺貴不順眼了,冷冰冰的說道:「有兵卒舉報,吳鎮東說了,溫陽侯與他是一夥的,如今吳鎮東被抓了,你想就這麼走了?」
聽到這話,馬傳安心中暗罵吳鎮東的同時,下意識看向了李衛。
「算了,馬傳安是被裹挾的,讓他走吧。」
被押到李衛的面前,狼狽不堪的吳鎮東咬著牙問道:「你,你,你怎麼做到的?他們怎麼就反水了?」
「很驚訝麼?他們要是不反水,才有問題。」
這些前唐舊貴總喜歡自作聰明,平時發牢騷沒人找他們麻煩,都以為大秦內衛根本查不到,卻不知道是內衛懶得理會他們。
對於這些傢伙,內衛以前可以不在乎,可皇帝來到景懷郡後,就不能不重視。
頂著忠毅王之子的名頭,成為前唐舊貴領袖的吳鎮東自然也是內衛見識的重點,這麼一個危險人物竟然混入軍營之中,成了掌兵軍將,內衛更不敢掉以輕心。
關於吳鎮東的情報,早就送到了李衛的面前,也真是看到了吳鎮東所謂的練兵之法,李衛才敢帶著十幾個侍衛前來。
吳鎮東只學會了帶兵以嚴,兵卒犯錯之後發的很重,卻不知道要賞罰分明,罰越重,賞的也要越重,如此才能服眾,才能得到官兵的忠誠。
一味苛責士卒,必然會讓士卒心中充滿怨氣,這種軍隊,一旦上了戰場,打打順風仗還行,遇到困境,直接潰散都是好的,搞不好會趁機怒殺主將。
吳鎮東不明白這一點,只能一臉悲憤的被侍衛們強行帶了下去。
鄭象澤這個郡守莫名其妙去「赴任」,官場之中雖說有很多推測,可聖旨足以讓所有人閉嘴。
又是一道聖旨發下,田保平成了代理郡守,年紀輕輕又沒多少民政經驗的首輔之子能成一方郡守,對於景懷郡官員們來說,既在預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與郡守之位的變更相比,幾個郡兵的生死,和一個營指揮使的被抓,反倒算不得什麼,不過官員們對於時不時就能拿出一道聖旨的李衛更加懼怕了。
皇權時代,聖旨就是大殺器,誰都不敢保證,自己得罪了李衛之後,會不會突然一道聖旨砸頭,讓自己也去「赴任」。
吳毓廣嘆息道:「弟子還是計劃不密,當時若在軍中安排了咱們的人,直接動手行刺,那個宗室子早就死了!可惜,可惜了如此大好機會。」
聽到他的話,正在打坐的天石徹底愣住了,一旁的姚思筱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二師兄,這次譁變,是你的安排?」
「那是自然,是我收買了丁開水,特意在那宗室子逛街的路上鬧事,愚蠢的丁開水,到死都不會想到,一個鬧事的簡單任務,竟然會枉送性命。」
聽了吳毓廣的解釋,姚思筱和天石徹底明白了,難怪如此巧合,李衛殺了陳千沒多久又殺了丁開水疑惑,原來如此。
「你為這個天才計劃沒有成功,感到惋惜?」
吳毓廣沒聽出天石話語之中的冷意,笑道:「這次是弟子謀劃不周,師尊相信,下一次,他絕不會如此幸運了!」
話還沒說完,吳毓廣就感到一陣勁風襲來,隨手一抓,便接住了天石丟過來的香爐。
弟子犯了錯,自己教訓他,還敢抵抗,讓天石心中怒火更盛。
「你這個蠢貨,明知道他是宗室子的身份,還敢亂來!他一死,吳鎮東也沒了其他選擇,必然會造反作亂!亂兵造反,大秦朝堂的目光就會放在景懷郡,甚至還派遣大軍前來!
景懷郡增加了駐軍,我們還如何起事?你這個蠢貨,險些壞了我的大事!」
聽到這裡,吳毓廣才意識到自己險些犯了大錯,不由出了一身冷汗,跪在地上急忙求饒。
「師尊,是,是我沒有想到,弟子知道錯了,還望師尊饒恕。」
「你最蠢的地方,就是明明很蠢,自己卻不知道,知道了也不肯承認!我讓你負責城中的事情,你跑到城外軍營摻和什麼!」
吳毓廣想解釋自己就是在城中讓李衛殺了丁開水,沒有越界,可看天石滿臉怒氣,還沒蠢到家的吳毓廣最終明智的選擇了閉嘴。
「蠢貨,從今以後,所有事情都由姚思筱負責,你就將那些搶奪來的店鋪暗中修成街堡,這么小的事情,你不會都做不明白吧?」
「是,師尊放心,弟子一定完成任務,將那些店鋪,修成秦人無法攻克的要塞。」
「好了,下去吧。」
被趕出房間後,吳毓廣關上房門的瞬間,臉色就陰沉下來。
該死的姚思筱,搶走了自己的所有風頭,還有天石那個老不死的,把自己支出來,恐怕和姚思筱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什麼聖女,什麼聖尊教主,沒一個好東西。
心裡暗罵一陣,吳毓廣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如今他也算明白了,哪怕是大師兄死了,自己也不是姚思筱的對手,有這個女人在,自己想要有所突破,只能尋找外力。
想到比自己還要愚蠢的吳鎮東,吳毓廣的臉上不由浮現出了冷笑。
預料之中的譁變竟然如此輕鬆解決了,虧自己還那麼擔心,李衛事前一句話都不透露給自己,真是可惡!
反正工人已經罷工了,馬敏君乾脆借著機會宅在家裡,只是她不知道,無端家中坐,禍從天上來,自己正準備大展宏圖,做一番大事的時候,自己父親又給自己找「麻煩」了。
蔡康傑在偏廳等著馬敏君,可馬敏君卻遲遲沒有出現,期間他多次想離開,但是又擔心會被人說閒話,只能按捺著性子繼續等候著。
「公子,他們這未免也有點太招待不周了吧,也不知道給我們端一杯茶水,還得我們自己去尋。」
「畢竟是在人家府上,你說話小聲一點,萬一讓人聽見還覺得我們事多不懂規矩呢。」
蔡康傑的貼身下人不滿的癟了癟嘴,隨後又出去找人討要了一杯茶水端進來,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隨後深吸一口氣,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
馬敏君閨房內,丫鬟已經來催促了好幾次,可是馬敏君卻遲遲沒有打扮好,等丫鬟再次進來的時候發現,馬敏君穿著奇裝異服,甚至畫著一個奇奇怪怪的妝容。
「小姐,你這是要去見未來夫婿的呀,你這怎麼能見人,讓奴婢給您重新梳洗裝扮一下吧。」
「不用了,就這樣。」說完,馬敏君不顧丫鬟的阻攔,穿著一身奇奇怪怪的衣服就闖了出來。
蔡康傑剛喝了一口茶,便見到忽然闖進來一個紅花柳綠的女子,等他看清女子的面容時,一下沒忍住直接一口茶噴了出來。
「對,對不住了。」蔡康傑趕忙起身準備給馬敏君擦拭茶水,可馬敏君卻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她擺了擺手,隨後像個男子一樣坐在凳子上,翹起二郎腿。
「你就是他們安排的那個蔡康傑?」馬敏君漫不經心地看著蔡康傑,一點都沒有大家閨秀應有的樣子。
要是一個女子見到陌生男子的話,第一時間會用蒲扇擋著自己的臉頰說話,哪裡像馬敏君這樣,直勾勾地盯著蔡康傑看,看的他渾身有點不自然。
「是,正是在下。」蔡康傑恭恭敬敬的點點頭,心想道,既然她不識大體,自己也不能失了分寸才是,他的所言所行皆是謙謙君子行為。
「愣著做什麼,你坐啊,放心,這裡沒有別人,不用拘謹。」馬敏君一邊說著,一邊擼起袖子,若不是她是女子裝扮,蔡康傑都覺得她是男子一樣放蕩不羈。
這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子?
蔡康傑從小飽讀四書五經,他印象中的女子都是那種知書達理溫潤爾雅的樣子,像馬敏君這樣的他還是頭一次見到。
「喝酒嗎?」就在他發愣的時候,馬敏君不知道從哪弄來幾壺酒,「彆扭扭捏捏的,我最討厭的就是那種扭扭捏捏的,尤其是男人。」
說著,馬敏君打開酒壺仰著頭張開嘴就往裡灌,蔡康傑吃驚地看著她,只見酒水順著她的脖頸流到衣服上,馬敏君胡亂用手擦了擦,隨後將自己喝過的遞給他。
蔡康傑嚇得連連擺手,「姑娘見笑了,在下不勝酒力,故而不常飲酒。」
「連酒都喝不了,這以後還怎麼一起生活。」
馬敏君假裝露出一副不滿的樣子,蔡康傑挺直了腰板,剛要準備說女子不應飲酒之類的話,馬敏君繼續說道:「行了,你也知道,今日是我母親安排的見面。
你有什麼想說的你就說吧,我都聽著。」
蔡康傑哪裡敢說什麼,如果他說完全沒看對眼,豈不是被人說他眼光高不知天高地厚之類的話,可若是他不說,這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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