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聲,李仁和便將腰刀放在陳千後頸位置比划起來,冰冷的刀鋒接觸到皮膚,陳千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可他很快就反應過來。記住本站域名
無非是嚇唬自己,想讓自己求饒,休想,自己怎麼也是個武官,命可以丟,今天這個面子卻丟不起,不管他們怎麼折騰,自己就是巋然不動,倒要看看怎麼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比劃了幾下,李仁和對李衛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準備好了。
輕咳一聲,李衛高聲說道:「案犯……你叫什麼,什麼官職?」
「爺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陳千,郡衛左軍都尉,朝廷正七品武官!」
「好,案犯郡衛左軍都尉陳千,你可熟記軍法?」
「我是軍人,軍法自然滾瓜爛熟。」
「何為欺軍?」
陳千立刻答道:「所用兵器,弓弩絕弦,箭無羽鏃,劍戟不利,旗幟凋弊,此謂欺軍,犯者斬之。」
「你竟然知道,我以欺軍之罪斬了你,你也無話可說吧?」
「我?我哪有……你之前不是說我侵占民田,殺人的事情麼?怎麼說欺軍了?」
這一次陳千算是徹底懵了,李衛一出現就死咬著自己縱馬毀田,殺戮百姓的事情,他以為李衛抓自己,也是因為這個,突然扯到欺軍上面,這轉折也太快了吧?
「給你安什麼罪名不重要,當著百姓的面,殺了你,才最重要。」
「你這是栽贓陷害,我麾下士卒兵甲軍備沒有廢弛!」
「我說廢弛,那就廢弛了,不服氣,你可以去找閻王爺告我,記住了,朕乃是當今天子李衛,告狀的時候,別告錯了人。」
聽到李衛的話,陳千不由一愣,他說什麼都想不到,面前的「瘟神」竟然是當今天子。
李衛讓他做了個明白鬼,他想說些什麼,卻沒機會了,殺人老手李仁和手起刀落,直接砍掉了陳千的腦袋。
「可有人不服?」
李衛連自己主官都敢殺,剩下的士卒自然不敢廢話,紛紛跪下求饒。
「念你們是初犯,又是被陳千蠱惑,這次就算了,不過都記住了,日後再敢欺壓百姓,陳千就是例子!帶著他的屍首,滾!」
聽到李衛的話,眾士卒也不敢廢話,幾個膽子大的抬起陳千的屍體,隊率哆哆嗦嗦抱起陳千的腦袋轉身就跑。
王修富此時也帶著村民們齊齊跪在了李衛的面前,感謝他的仗義出手。
「都起來啊,樹大有枯枝,我大秦的國土上,難免有陳千這種敗類,不過諸位放心,只要發現一個,就斬殺一個,直到殺出一個朗朗青天!」
聽到李衛的話,村民們紛紛歡呼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王紅松。」
用拳頭捶打了兩下王紅松的胸口,李衛滿意道:「不錯,很結實,是條好漢,如此好漢,怎麼不去當兵,殺敵報國?」
「我……家裡就我一個壯勞力,走不開。」王紅松有些為難的說道。
生怕李衛要拉壯丁的王修富也急忙解釋道:「是呀,大人,我們這的青壯都是家中的壯勞力,要是去當兵,家可就垮了。」
看出他們心思的李衛笑道:「人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朝廷不會強迫你們的,種地能為軍隊提供糧草,也能做貢獻,我就在城中,無論出什麼事,都可以去找我。」
李衛幫他們出頭,王修富心中感激,可他也不想,更不敢摻和到官員們的權力鬥爭中,對李衛千恩萬謝後,就帶著村民們匆匆離去。
「陛下,咱們回城吧?」李仁和看著遠處的吳毓廣說道。
當時暗殺時,吳毓廣經過易容,所以李仁和並沒認出他來,可武士的本能讓他確定,吳毓廣是一個危險人物,皇帝留在這裡,太過危險了。
李衛自然也注意到吳毓廣,更猜出了他是歸元道的人,冷笑道:「好,咱們回城,看看郡兵那裡,又給咱們出什麼難題了。」
「大師兄,他們已經走了,咱們……如何做?」
「還能怎麼做,他們回去了,咱們自然也要回去!走!」
精心籌劃了一齣好戲,卻被李衛截胡,吳毓廣心中鬱悶可想而知,城外是沒機會了,只能回城了,他已經準備好了殺招,要給李衛一點教訓。
回到城中,李衛便帶人來到一處花店,李仁和翻身下馬進去。
可很快就一臉怒氣的走了出來,「陛下,您訂的花,被人搶走了!」
當初李衛為了追求老婆,不斷送花,上有所好,下必甚焉,送花的風氣就這麼被李衛帶動起來了,等李衛做了皇帝後,這股風氣直接席捲全國,哪怕是景懷郡這處前唐故地,也有不少花店。
李衛原本讓李仁和訂了鮮花,竟然被人搶走了,天子的東西都有人敢搶,李仁和比李衛和被砸了店鋪的花店老闆都憤怒。
「沒有就算了。」
「陛下,是個金人搶的。」
原本沒當回事的李衛眉頭一皺,下意識看了看花店周圍的環境,這裡也不是要害之地,金人怎麼也盯上了?難道這附近有什麼隱秘?看來要讓內衛好好查探一番。
剛回府中,正好要來找他的馬敏君直接小跑過來。
「出大事了!工人們罷工了!」
「罷工?為什麼?」
「肯定是之前那個狐狸精搞鬼,我和幾個工頭費盡了口水,給他們漲工錢,可他們就是不聽,說什麼都不去工地幹活了,去找其他人,也沒一個願意乾的,現在木料是有了,可沒人幹活,還是白搭呀。」
「會是她?」
李衛的腦海之中不由回想起姚思筱的模樣,以姚思筱當時展現出的高傲,可不像是這麼無聊的人。
沒錯,這一招很無聊,哪怕派人放把火把木料燒了,李衛都面前給算成好漢行徑,欺負工人,逼著工人們有活不干,有錢不賺。
不敢招惹老虎,只敢欺負給老虎抓虱子的雲雀,對於老虎來說,這種行為,太無聊了。
「馬敏君!」
正思索間,李衛就看到一個男人捧著鮮花跑過來。
「你是……之前受傷的人?」
看馬敏君認出了自己,倫梯布笑道:「沒錯,就是我,倫梯布,聽說你們秦人喜歡鮮花,送給你。」
搶了花的倫梯布不知道自己隨手為之的事情,讓大秦內衛焦頭爛額,而李衛更不知道這貨手裡的鮮花是搶了自己的預定。
兩人男人對視時,都感受到了對方的敵意。
「馬敏君,這位是?」
「之前在街上遇到的,倫梯布,謝謝你。」
能在這裡遇到,倫梯布顯然為了找到馬敏君沒少花功夫,看馬敏君一臉愁容,立刻詢問。
沒多想的馬敏君直接將她遇到的問題說了出來,倫梯布一聽就炸毛了,「豈有此理,一群卑賤的工匠,竟然敢對你如此無禮,我會教訓他們的!」
金人在景懷郡的猖狂早就讓李衛不爽,如今倫梯布更對馬敏君明顯有著不軌之心,冷冰冰的問道:「金國小子,這裡是大秦的土地,你想教訓誰?」
「誰不聽話,我就教訓誰,我金國有一句話,這世上,就沒有硬的過刀子的脖子!」
「混帳!你敢在景懷郡隨便傷人,我絕不會放過你!」
自幼生活在大金的倫梯布顯然不懂律法的威嚴,就算懂,猖狂的金人也不會將大秦的律法當回事,更別說倫梯布現在認為李衛是要在馬敏君面前故意打壓自己,自然不會妥協。
「那好,我倒要看看,你一個連工匠都對付不了的無能男人,能對我怎麼樣,馬敏君,你放心,我現在就去幫你解決這件事。」
擔心倫梯布真鬧出什麼不可收拾的事情,馬敏君急忙搖頭道:「這事我們會想辦法解決的,你就不要隨便插手了。」
想要在佳人面前好好表現,卻被直接拒絕,心中不爽的倫梯布扭頭問道:「秦人,你可敢和我打賭?」
「賭什麼?」
「就賭誰先解決這件事!你可敢?」
「這有什麼不敢的,賭注是什麼?」
看了馬敏君一眼,倫梯布冷笑道:「簡單,輸了的人,就跪在地上,叼著骨頭,一邊學狗叫一邊向前爬,爬過這條街!」
如此奇葩的賭注,還真把李衛嚇了一跳,不過在倫梯布看來,這分明是李衛膽怯了,不由大笑起來。
「哈哈,馬敏君,你看到了吧,他是一個膽小鬼!」
「我不是膽小鬼,只是沒你這麼……奇葩,你想賭,那就賭了。」
「好!上天為證,我們賭了!馬敏君,你等著吧,那些卑賤的工匠很快就會乖乖回來給你幹活的!」
似乎擔心李衛反悔,倫梯布說完轉身就快步離去。
「你這個朋友……挺有意思的。」
「當時看他受傷了,我就好心幫他包紮了一下,他可不是我朋友。」同樣覺得倫梯布過於奇葩的馬敏君急忙撇清和他的關係,和這種人做朋友,太掉價了。
發現李衛看向了自己,在金國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李仁和解釋道:「大人,這是我們……不,這是金人的一貫做派,在金國,只有強大或者聰明的男人才可以獲得女人的歡心,倫梯布如此做,是想展現自己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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