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這麼多年,邱紀恩還是第一次享受這種待遇,整個人都被嚇住了,至於他身後兵卒,早就被李仁和身後悍卒鎮住了,邱紀恩被挾持,正好給了他們不動手的藉口。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都不用邱紀恩開口,他們就乖乖放下手裡武器。
八個耳光抽下去後,已經被抽成豬頭的煥梵真人再也裝不下去了,直接發出了一聲慘叫。
「別,別打了!」
為了防止自己把邱紀恩直接抽死,李衛沒用內力,可就憑他肉身力道,也抽的煥梵真人受不了。
而且李衛還相當陰損的專抽半張臉,連牙都被抽掉了好幾顆,煥梵真人能忍到現在都算是厲害了。
笑著點了點頭,李衛站起來說道:「我就說我剛才在救人,你還不信,現在看到了吧,人不是被救活了?也就是我在這,要不他現在沒準已經是個死人了。」
聽到李衛的話,煥梵真人差點被氣的一口老血噴出去,而邱紀恩也沒了發難的藉口,只能將他拉過去小聲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抽了耳光,李衛的心情也變好了不少,直接向著歸元道所立的海神像走去。
「這,便是偽神的神像,海神託夢於陛下時曾言,他早已無上法力毀去了偽神的金身,今日我便讓你們看看,這海神是真是假!」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李衛便抽出腰刀,一刀斬下,身旁的海神頭顱被直接斬斷。
供奉二十多年的神像就然被毀,所有漁民都憤怒了,可在此時,李衛高聲喊道:「你們看!這神像是泥胎!」
歸元道是什麼東西組織,李衛早就看出來了,所謂為海神塑造金身,無非是他們斂財的噱頭。
按照歸元道的宣傳,神像是用純銅鑄造,上面貼上金箔,可純銅只要融了,便是一串一串的銅錢,歸元道自然捨不得。
所謂銅神像,不過就是泥塑罷了。
李衛能猜到這一點,可早被歸元道洗腦的百姓們根本不知道,都以為李衛說得是真的,原本的海神神像被真正的海神以發力摧毀了。
若真如此,那他們供奉的,不就是偽神了?他們不是被歸元道騙了?
指著地上的海神頭顱,李衛冷笑道:「煥梵真人,你來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煥梵真人當然不敢說他們為了賺錢塑造神像的時候偷工減料了,可不如此說,豈不是承認了李衛的真神說?
發現所有漁民都看向了自己,煥梵真人都想哭出來了,他招誰惹誰了,怎麼都讓自己說,他能說什麼?
眼前一黑,煥梵真人就要暈倒,可臉上傳來的疼痛,讓他一下子就清醒了,現在說什麼都不能暈,不然非被李衛抽死不可。
「現在怎麼辦?」察覺到不妙的邱紀恩小聲問道。
「閉嘴!別他娘的問我了!我什麼都不知道!誰再敢問我問題,我就弄死他!」
「煥梵真人,我們供奉的是不是偽神?」一個壯漢惡狠狠的問道。
「我說,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再敢問,我就弄死你……」
狠話還沒說完,煥梵真人的臉上就挨了一拳。
「老不死的!八年前,我爹,六年前,我三叔,四年前,我大哥,都死在惡蛟嘴裡!你還不讓我問?欠了我家足足三條人命,今天不把話說明白,我就弄死你!」
這些年,年年都要採珠,採珠之前都要有精裝男子跳海去餵惡蛟,歸元道欠下了累累血債,更別說他們利用海神的名義訛詐了他們多少錢糧。
為了供奉海神,保住自家性命也就罷了,可如今,他們供奉的很可能是個偽神,這事就不能隨便過去了。
「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一句不知道,你就先掀過去了?告訴你,今天不把話說明白,你就別想走!」
看到漁民們開始向著自己圍攏過來,煥梵真人也意識到大事不妙,「邱大人,快帶我走!要出大事了!」
「的確要出事了,可我為什麼要帶著你走?」
現在煥梵真人可是一顆大炸彈,還幫著他,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的漁民們沒準連自己都要殺,邱紀恩可不會為了他讓自己生命受到危險。
不等煥梵真人弄明白他的意思,邱紀恩就一腳將他踹到在地,帶著兵卒轉身就走。
「等等!邱大人,等等我……啊。」
想要逃走的煥梵真人剛邁出一步,就被箭矢狠狠刺中小腿倒在地上。
而得到李衛眼神示意的李仁和也不含糊,衝過去一刀就砍下了煥梵真人的腦袋。
開弓沒有回頭箭,如今已經發動了百姓,自己絕不能給歸元道反應的時間。
「歸元道蠱惑大家供奉偽神,這些年害死了你們多少親人?真正的海神韓思良已經知道了你們的艱苦,勸說陛下讓景懷郡停止進貢珍珠!陛下已經同意了,下了聖旨,從今以後,你們再也不用下海採珠,再也不用用自己餵惡蛟了!」
聽到李衛的話,漁民們立刻發出一陣歡呼,誰都沒想到,一直壓在他們頭上的烏雲,竟然有煙消雲散的一天。
「海神如此體諒我等百姓,大家還能信奉坑害我們的偽神麼?」
「不等!」
「那些死在惡蛟之口的親人,你們能忘記麼?」
「不能!」
「現在咱們就去砸毀所有的偽神神像,拆掉所有的偽神神廟,為韓思良正名!」
親人的血仇,天子的恩典,被矇騙的憤怒,漁民們已經被各種各樣的情緒沖昏了頭腦,如今聽到李衛的話,全都跟著怒吼起來。
在李衛的帶領下,立刻展開了掃蕩偽神運動。
盤踞景懷郡,吸食民脂民膏的歸元道自然想不到會有被清算的一天,憤怒的漁民們衝進廟宇時,毫無防備的教徒們被抓了個正著。
消息傳入歸元道的時候,事態已經徹底失控,從未想過會出現這種情況的歸元道一時也措手不及,緊急召集教中長老護法們議事。
看著冒著黑煙的神廟,李衛久久不語,聽到身後的腳步聲,眉頭不由一皺。
李仁和等人雖說沒什麼功夫,可草原生活的歷練已經養出了野獸一般的直覺,剛有人暗中靠近,就反應過來,紛紛拉弦搭箭,瞄準了來人方向。
「還以為是什麼大人物,這麼多大男人,還如此懼怕我一個弱女子麼?」
發現只有姚思筱一個人,李仁和也覺得自己反應過激,有些丟臉,示意手下們放下弓箭,可箭矢依然搭在弓弦上,隨時做好射殺敵人的準備。
「你是什麼人?」
姚思筱沒回答李衛的問題,徑直走到李衛的面前才說道:「民如水,可以是滋潤天下的潺潺溪流,也可以變成席捲一切的洪水,你煽動百姓搶掠,如今已經難以控制了,此情此景,你可有話說?」
「我做事,用得著和你解釋麼?」
「不識好人心,我是擔心你控制不住局面,最終釀成民亂,朝廷若是怪罪下來,你也沒法交待。」
「歸元道的人?」
姚思筱沒承認也沒否認,繼續問道:「你來景懷郡,到底為了什麼?」
「我之前說過了,乃是為了剷除偽神。」
歸元道便是以迷信矇騙百姓,姚思筱根本就不信什麼海神的存在,韓思良給皇帝託夢更是無稽之談,在她看來,朝廷派人前來,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分明是衝著歸元道來的。
「你不想說,我也不問了,記住,不要試圖去控制你控制不了的力量,否則必遭反噬。今天前來,就是和你打個招呼,免得你被我打的丟盔卸甲還不知道對手是誰。」
「哈哈,好,你也好好看看我,記住自己的敵人是誰。」
點了點頭,姚思筱直接轉身離去。
走入樹林之中,靈空子就快步走來,小聲道:
「恭賀聖女,已經證實煥梵真人死了,屍體都被賤民們踩踏的殘破不全。」
「混帳,煥梵真人乃是大師兄,他死了,你如此高興?再敢胡言亂語,我就讓你知道教規的厲害!」
話說得嚴厲,可姚思筱眼中的喜色怎麼都遮掩不住。
「閒散宗室子,可養不出他的氣勢,這個人,不簡單,咱們要小心了。走吧,回教中,叫這個消息告訴教主。」
李衛在景懷郡攪動風雲的時候,國都之中,卻是一片祥和。
「怎麼樣?我們這裡的風景不錯吧?」
溫子山盛情邀請鄒運濤一同觀賞風景,一路上,溫子山給鄒運濤各種講解當地風俗民情,整整一天,他們基本上是馬不停蹄。
「不錯……」鄒運濤一邊揉著肩膀一邊敷衍道,他可沒啥心思賞景,可是又不好意思拂了溫子山的面子,只能強撐著陪他一起欣賞。
見鄒運濤有些疲倦,溫子山這才停止介紹,他喚來一船夫,隨後扔給他一錠銀子,便拉著鄒運濤跨步邁上去。
「看你也累了,不如接下來我們就乘船遊行吧,也是一樣能看到好風景的。」
想了想,乘船的確比走路要輕鬆,於是鄒運濤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兩個人同乘一隻船,難免有點尷尬,鄒運濤咳嗽了一聲,準備打破這樣的尷尬。
「我在這裡呆了有段時間了,是時候該準備回國復命了。」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