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五章秦國內亂

  最先開始,馬金飛並沒有機會還手,他只能在地上來回滾動才能躲過這些人的攻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幾輪下來,馬金飛終於找到了機會,這四個人不在一個方位,於是他飛身一跳一腳踩在馬背上,藉助馬背的力道再旋轉落下,將這四個士兵全部撞擊到地上。

  機會來了,馬金飛撿起地上掉落的長劍嘩嘩幾刀,其中一個便喪了命,另外幾個想要往後撤,他索性追了上去,狠狠的將刀從一個士兵背後刺了進去,直穿胸膛。

  躲在馬廄里的莊雲孝見到馬金飛殺人的模樣,嚇得大氣不敢出,蹲在地上一動不動。

  接連殺了三個人,就在馬金飛準備回身救莊雲孝的時候,忽然腳下一緊,等他意識過來的時候,第四個士兵緊緊地將他箍在身上。

  動彈不得的馬金飛手中也沒有武器,這樣下去等其餘的秦兵一到,他們必死無疑。

  「快來幫幫我!」想到馬廄中還有莊雲孝,於是他趕忙呼喚,誰料莊雲孝蹲在裡面一聲不吭,不知道還以為咽了氣。

  「快點!」

  莊雲孝小心翼翼的將腦袋抬起來,瞧見馬金飛被一個秦兵困住手腳,嚇得趕緊藏了起來。

  「快,把刀給我遞過來!」馬金飛見莊雲孝被嚇壞了,心中焦急,關鍵時刻真是一點用都沒有,「你再磨蹭等人進來了我們都得沒命!」

  聽聞此話,莊雲孝終於鼓起勇氣站了起來,他看著地上的屍體,渾身都在發抖。

  那刀就插在屍體上,他哆哆嗦嗦的走過去,接連好幾次想要蹲下來拔刀,可當他觸碰到屍體的時候就像是被電擊中一般渾身劇烈抖動。

  「快啊!我們沒時間了!」想到區偉堅還在外面與那麼多秦軍周旋,馬金飛心中更是著急。

  一連做了幾個深呼吸,莊雲孝閉上眼睛,手緊緊地握在刀把上,馬金飛又催促了一次,他才用力將刀從屍體上抽了出來,抽出的那一刻他整個人差點癱軟在地。

  接過刀的馬金飛朝自己腋下方向用力一刺,身後的士兵忽然向後倒去,馬金飛來不及安慰莊雲孝,他迅速牽了一匹馬出來,將莊雲孝扶了上去。

  莊雲孝像是一隻木偶一樣任由馬金飛擺布。

  「坐好了。」馬金飛騎在莊雲孝身後,他勒緊韁繩,隨後兩腿用力一夾,馬一下飛奔而出。

  另外一邊,區偉堅已經渾身是傷,見到馬金飛和莊雲孝兩個人已經成功騎馬離開,自己也沒有必要戀戰下去,於是他迅速後撤,從包圍圈薄弱的位置突襲出去。

  剛好遇到一個想要騎馬追擊的秦兵,他上前用力一撞,隨後飛身上馬馳騁追去。

  「這裡,這裡,還有這裡,」福隆多用手在城防圖上圈點示意,手下一眾將校圍在旁邊仔細聆聽,「我們如果能從這幾個地方逐一攻破,攻破日勒城便容易許多。」

  「可是……萬一他們給我們設置了陷阱……」

  福隆多用力一拍桌子,嚇了眾人一大跳。

  「怕什麼,憑我們的兵力,就算是陷阱又如何?況且日勒城防禦有限,經過這段時間的消磨,大致摸清了他們的底細,這一次,我們一定能一舉攻下。」

  眾位將校相互對視了一眼,誰都不敢反駁,福隆多早就知道這些人心中想的是什麼。

  「諸位將士,攻下日勒城之後,我可以許諾各位肆意搶劫,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怎麼樣?這一點,我想大家沒有不同意的吧?」

  此話一出,大家再無異議,聽取福隆多整個計劃後紛紛點頭表示贊同,看樣子攻下日勒城並非難事。

  「那好,此次門德部擔任主力。」

  「大汗,我們……」珠蘭雅爾剛要反駁,卻被木古郎用力拉住。

  日勒城是古不揚修建的,如今盤踞日勒城造反的,也是古不揚舊部,恰巧門德部也曾是古不揚心腹部落,不讓他們沖在最前面,福隆多恐怕連覺都睡不好。

  就在眾人熱情高漲準備付諸行動之時,那才恩興奮地從營帳外走了進來,只見他滿面紅光,心情極佳的樣子,「喲,大家都在呢?正好,省的我一個一個找你們。」

  按照慣例,那才恩也應該出席在這次會議上,可他卻遲遲沒有到場,知道他們部署完畢後他才姍姍來遲。

  「你為何這麼晚才來?我們都商量完了。」福隆多瞬間耷拉下臉,很明顯,他對那才恩的行為十分不滿。

  那才恩並不在意,他走過去拍了拍福隆多的肩膀,一點都沒有上下級的意識,「這不重要,我要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

  那才恩已經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悅,他不等別人追問自己便主動交代起來。

  「今日來遲是有原因的,我剛才在半道上搶了一批糧草,大家放心吧,有了這些糧草,足夠我們吃一陣子了。」

  說完,那才恩並未注意到福隆多臉上表情的變化,走過去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心中美滋滋的以為接下來福隆多肯定要重重地犒勞自己。

  「你是怎麼做到的?居然能從老虎的嘴巴里搶肉,真是厲害。」

  「太好了,有了糧草我們的勝算可就更大了。」

  這時,其餘的幾個將校紛紛開始拍馬屁,對此,那才恩更是得意。

  「怎麼樣,我們的將軍是不是應該好好的犒勞一下我呢?你們不知道這次有多兇險,差點命喪敵人之手啊,多虧了老子足智多謀。」

  「你有沒有接到我的軍令?」福隆多的臉色已經是鐵青一片,眾人見狀紛紛閉嘴,只有那才恩不知死活的還在邀功。

  那才恩點點頭,並未覺得有何不妥,「接到了啊。」

  「接到為什麼不來開會,我分明強調過,今日這一次部署十分關鍵。」

  「這不是機會難得嘛,我正要往回趕,路途中便見到敵軍的一支小分隊運送糧草,況且我們現在士氣正旺,不如趁此機會劫他一道……」

  忽然「啪」的一聲,福隆多狠狠摔了那才恩一個巴掌,那才恩有些發愣,只聽福隆多近乎咆哮道:「我問你為何要無視軍令?難道你不知道軍令如山嗎?」

  「我們大軍一直糧草緊張,我就想著既然有個機會擺在眼前,不去爭取的話豈不是太虧了……」那才恩捂著臉頰,心中也有些惱火,沒想到福隆多竟然會動手。

  況且自己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他,想到這裡,心中格外的委屈和心寒。

  見那才恩仍舊不知自己錯在哪裡,福隆多憤然下令:「來人,給我將那才恩拖出去當眾斬首!」

  話音一落,眾人譁然。

  那才恩跌坐在地上,仍舊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福隆多居然要他的腦袋?

  這怎麼可能?

  「你要斬我?」那才恩一字一頓道。

  鐵青著臉的福隆多堅定的看著他,「軍令如山,換做是誰都一樣,既然你已經接到軍令卻無視軍令,那按照規矩只好將你斬首以示軍紀。」

  「你混蛋!」終於,那才恩忍不住開始破口大罵,「你這個白眼狼,我可是你的親叔叔啊!當初是誰一把屎一把尿的將你拉扯大的?現在倒好,居然想殺了我?」

  見福隆多沉默不語,那才恩便開始變本加厲算這筆帳,「人在做天在看,你的哪一樣不是我教你的?你連馬都不會騎,是不是我成天沒日沒夜的陪你練習,你以為你有今天真是自己的本事麼?」

  「這是兩碼事,我們是將士,就得遵守軍令,誰都不能違背。」福隆多用手扶著額頭,臉色黯然。

  那才恩見福隆多是鐵了心,頓時一下就慌了,他開始哀求福隆多,「好侄子,不,好將軍,你就看在我是為了咱們大軍的份兒上,饒了我這一次吧。」

  其餘的將校也開始為那才恩求情,畢竟那才恩是福隆多的親叔叔,有這一層血緣關係在,找個台階就下了。

  「將軍,那才恩說的沒錯,畢竟他也是為了我們大軍考慮,有了這批軍糧我們往後的日子也好過一些,他這也算得上是奇功一件了。」

  「沒錯,功過相抵就饒了他這一次吧,我相信他這次一定意識到錯了,以後肯定不會再犯這個錯誤了。」

  見眾人為他求情,那才恩連連點頭,「我以後保證不會再出現這樣的問題了,看在這次的份上,就饒了我吧?」

  無奈之下的福隆多深深嘆了口氣。

  「大家不用為他求情了,今日我既然身為你們的主帥,就有必須以身作則,試想一下,你們手底下的兵犯了事不按軍令行事,拿我做表率,又該如何?」

  「軍令如山,這也不是我自己規定的,如果想要統領好部下,就必須按照軍規行事,所謂上行下效,我們身為將領,要為兄弟們做好表率才是。」

  眾人聽聞,便不再多說什麼。

  「今有那才恩無視軍令,明日就會有其他人,照此以往,我們便是自取滅忙,那才恩不聽軍令,按照軍規,必須斬首,誰若是再敢替他求情,一同論處。」

  這時,營帳外衝進來幾名士兵,他們將那才恩捆綁起來向外拖拽,任由那才恩怎麼求饒,營帳內的其餘將校誰都不敢多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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