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永傑,我說你這個傢伙還是不是男人啊,都已經默認了,怎麼非要人家說出來,你就這麼喜歡聽鄧婧告訴你,給你戴綠帽子了啊。Google搜索」
「你是從哪個地方鑽出來的啊,少在這裡給我添油加醋。」
「魏永傑,少給你在這裡來這一套,鄧婧都已經私下裡給我說過了,和你早就沒有了感情,再說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芝麻大的官,在長安城連自己的房子都沒有,我呢?我可是宗室子弟,你能和我比麼?」
鄧婧臉色難看的說道:「咱們走吧,他不好惹的。」
看到鄧婧是這個態度,李連華繼續說道:「魏永傑,鄧婧已經明確給我表示過了,只有我才能給她幸福,只有我才能更好的照顧好她,你要是為她好,就和離。」
作為一個男人,魏永傑自然忍不住,可想到李連華的身份,魏永傑緊握的雙拳慢慢鬆開,拉起鄧婧就要走。
「多少個夜晚,我和鄧婧纏綿在甜言蜜語裡,我們想著山盟海誓一輩子,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我和我愛的鄧婧我們兩個一起手牽著手,我們一直走到白頭。
鄧婧曾經給我李連華說過,給我生好多孩子,給我相夫教子,鄧婧做夢都想著你能早點見閻王你知不知道?」
「是這樣麼?」
感受到魏永傑的憤怒,鄧婧急忙搖頭,「不是,不是這樣的,我,我是被他騙了。」
李連華大喊道:「鄧婧,我們曾經的海誓山盟呢,我們曾經的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呢,我們曾經的要生一大堆孩子好好過日子呢,難道你都忘記了嗎?你別怕,有我呢,魏永傑今天不給個說法,我是不會饒了他的!」
「鄧婧,我魏永傑對你不薄吧,你良心上過得去嗎?」魏永傑接著質問道。
見到魏永傑要對鄧婧動手,一旁的李連華喊道:「要發脾氣沖我來,打女人算什麼好漢,有事我李連華頂著。」
「好你個李連華,現在還想著給我來一出英雄救美是吧,那好啊,我今天就好好收拾收拾你們這一對狗男女。」
魏永傑對李連華說完之後憤怒難忍,魏永傑終於把持不住出手攻擊。
一把抓住李連華,握緊拳頭使勁的用拳頭朝著李連華的頭部打去。
李連華見到魏永傑要來真的,迅速出手反擊,朝著魏永傑的頭部一腳飛踹。
魏永傑的拳頭畢竟沒有李連華的大腿長,自己被李連華狠狠的踢倒在了地上之後,心中的怒火徹底爆發了,從地上撿起一個酒瓶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向著李連華砸去,正好擊中李連華的後腦勺。
只聽見李連華慘叫一聲昏死過去。
魏永傑還想繼續動手,卻被鄧婧死死拉住,「魏永傑,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李連華是宗室子,打不得,打不得呀,你寒窗苦讀這麼多年,不能為了這事毀了自己的前途呀!」
遲疑許久,魏永傑還是鬆開了拳頭,甩開鄧婧憤然離去。
等鄧婧追上去的時候,圍觀人群里走出了一個老者,將李連華攙扶起來。
「你沒事吧?」
「他奶奶的,還真夠狠的,呵呵,好,打得好!」
「莊老東主說,還不夠。」
「你是莊老東主的人……」李連華的話還沒說完,就感到胸口一陣憋悶,腦袋一暈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呵呵,老東主說了,打個宗室子算不得什麼,所以他壓根就不是讓你找茬挨揍,而是去死。」
等了三息,宋傳豐高聲喊道:「不得了了!打死人了!他死了!」
一聽死了人,圍觀的百姓們一鬨而散,而宋傳豐也趁亂丟下李連華的屍體混入人群離去,至於兇手,這麼多人看到魏永傑動手,不愁官府無法破案。
長安城人口眾多,城中龍蛇混雜,打死人的事情常有,官府來人受了屍體,一件人命案也就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話題而已。
李衛顯然不知道發生的事情,此時,正帶著陳宇洲在街上閒逛。
軍管只是為防城中出現變故,而非讓百姓無法正常生活,入夜之前,長安城中除了街上出現很多站崗和巡邏的事情,與平時並無二樣。
城中百姓不僅沒有不滿,反倒因為士兵巡邏而改善的治安狀況感到滿意。
朱雀街是長安最繁華的街道,能最直觀的表現出長安經濟狀況,所以李衛沒逛多久,就迎面遇到了莊雲孝和林倩茹一行。
雙方剛一見面,帶領的護衛們便劍拔弩張。
陳宇洲冷冰冰的說道:「仰面視君,有意刺王殺駕,爾等手握刀柄,意欲何為?」
話音一落,立刻有侍衛拿出銅哨,周圍到處都是巡邏士兵,哨聲一響,便能將莊雲孝一行人擒殺當場。
「原來是當今陛下呀,請恕草民眼神不濟,剛才還真沒認出來,陛下是微服私訪,看您的人很多,總不能都殺了吧?」莊雲孝冷笑道。
「自然不會,沒想到合盛昌的少東主還要親自上街沒東西?」
「哈哈,買東西是次要的,能看熱鬧才重要,陛下可願意一起逛逛?」
李衛笑著對林倩茹點了點頭說道:「好巧呀,咱們一起逛逛?」
李衛的態度讓莊雲孝一場惱怒,直接蠻橫的抱住林倩茹的肩膀,「陛下有所不知,林倩茹現在是我的未婚妻,是我的!」
「呵呵,是誰的,還不一定。」
已經多次吃虧的莊雲孝知道自己逞口舌之利不是天天懟文官的李衛的對手,直接拉著林倩茹來到一個小攤位前面,隨手挑了幾個小玩意後,丟下一枚銀元。
「一共就二十文的東西,您給這麼多?」
看了李衛一眼,莊雲孝故意說道:「廢話怎麼這麼多?你找不找零頭?」
別說身後帶著一群人,就看莊雲孝的面前,商販就知道他不是好人,急忙點頭。
「你能找開?」
似乎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商販一臉傲嬌道:「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我這小攤位,比一般店鋪都值錢,一個銀元罷了,有什麼找不開的?給你。」
接過小販遞來的一疊紙票,莊雲孝臉色立刻變了。
「混帳東西,你耍爺爺!我給你一個銀元,你就給我這些廢紙?」說完手一揚,直接將紙票丟了一地。
莊雲孝還想叫囂,李衛突然上前,一記耳光重重抽在他的臉上。
「你敢打我?」
「啪」的一聲,李衛又給了他一下子,這次力道更大,直接抽飛了莊雲孝兩顆後牙,剛才受的惡氣,也算發出來了。
身後護衛想要上前,可一想到李衛的身份,全都慫了,只能擋在莊雲孝面前。
「好呀,你真敢打我,你有種!別以為你了不起,我這就去找御史參你!讓你名垂青史!」
對於皇帝來說,最大的顧忌恐怕就是史官手裡那支筆了,以合盛昌的勢力,自然能發動一大批官員對李衛進行口誅筆伐。
「你參什麼?」
「無辜毆打百姓,這是君……這是你的身份所為麼?」
「呵呵,我為何君權,何罪之有?」
「什麼君權,我可沒惹你!」
李衛撿起一張紙說道:「此乃票引,是當今陛下下旨刊發的,以陛下的信用作為貨幣信用,你敢對票引無禮,便是對陛下無禮!」
這麼一頂大帽子扣得莫名其妙,可在君權至上的時代,又是絕對的政治正確,莊志明知道,這兩下子是白挨了。
「好,我認了,可這商販用廢紙……票引騙我,這怎麼算?」
「他怎麼騙你了?按照市價,一個銀元兌換八百個制錢,他應該找給你七百八十個制錢,看看,這叫茶引,拿著它,可以兌換一百個制錢的茶葉,也能兌換一百個制錢。
這叫鹽引,拿著它,可以兌換十個制錢,都是能換錢的票引,怎麼就騙你了?」
聽到李衛的話,莊雲孝一臉懵逼,林倩茹卻雙眼一亮,暗贊李衛的手段高明。
曾經也有王朝發行過紙鈔,只是濫發之下,不到十年便成了廢紙,自此便無紙鈔了,唯一流通的就是錢莊的銀票,使用時還有諸多限制。
紙鈔無法發行,最大的問題就是無法保證紙鈔的購買力,隨時會貶值的東西,百姓自然不會用,可茶引,鹽引卻不同。
鹽鐵官營,自古以來,鹽鐵便是朝廷才能售賣的,而與金國交惡後,金國最需要的茶葉也成為戰略物資受到了嚴格的管控。
想要買,必須得到朝廷發行的茶引,鹽引,再拿著茶引鹽引去買茶鹽,也算是一種收稅和控制銷售的手段。
如今李衛將大額茶引,鹽引拆分成小額,一下子就解決了一大部分銅荒問題。
「一堆爛紙,上哪裡換錢?你騙誰呢?」
聽到莊雲孝的話,林倩茹不由感到一陣羞愧,堂堂合盛昌少東主,怎麼一點腦子都沒有。
「茶商,鹽商,想要換成錢,直接去找他們,有多少他們就要多少,甚至一些想要進軍鹽茶市場的商人,還會以更高的價格兌換。」
好在莊雲孝也不是個十足的傻瓜,聽了林倩茹的解釋也明白過來。
「有了這些票引,就不用銅錢了?不行,我要銅錢!必須給我銅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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