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貪圖錢莊裡的存銀,只要求他們接受管理,將利息控制在一定範圍之內,執行朝廷各項財政命令。Google搜索
在錢莊管理上,你是個人才,朕希望你來掌管皇家銀行,做到匯通天下。」
如此雄威的規劃讓林倩茹眼前一亮,可她的眼神,很快就黯淡下去。
「莊志明是我的義父,對我有養育之恩,我不能背叛他,而且他已經做主,讓我嫁給莊雲孝了。」
一聽這話,李衛直接炸毛了,「什麼?你要嫁給莊雲孝那個混蛋?不行!你之前可是說過愛朕的!」
「咱們不可能的。」丟下這句話,林倩茹直接向著山下跑去。
區偉堅遲疑了一會,走上來說道:「陛下,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先帝殺了林倩茹滿門,這個仇,解不開的。」
「到底怎麼回事?」
「陛下去查查林錫民案,就明白了,告辭。」
發現李衛看向自己,陳宇洲立刻說道:「微臣這就去查,陛下,您之前的賞賜,能否收回……」
「你就這麼不喜歡入宮伺候朕?」
皇帝這麼問自己,陳宇洲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
「行了,朕剛才和你開玩笑呢,去好好查查林錫民案到底怎麼回事。」
不用挨那一刀,陳宇洲興奮應和,樂呵呵離去。
皇帝上香途中遇到了騙子,順便還非禮了他人未婚妻這種事,自然不會傳開,可皇帝跑到般若寺,對著佛像摸了摸,還不顧幾個高僧阻撓,用刀鞘敲打佛像的事情,風一般傳遍了長安城。
聽完手下匯報,莊志明一臉冷笑道:「狗皇帝真是瘋了。」
「爹,皇帝到底什麼意思?」
莊志明沒有回答,扭頭道:「茹兒,你說說看,皇帝想要如何做?」
「錢荒已經出現徵兆,皇帝必然有所察覺,去寺廟,恐怕就是皇上想出的應對之法。」
「怎麼應對?」
聽到自己兒子現在還不明白,莊志明不由搖頭,林倩茹解釋道:「少東主,錢荒之所以出現,就因為缺少鑄錢的銅,這天下,佛門擁有最多的銅器。」
這次莊雲孝總算明白了,「佛像,佛器,要是融了,那就是一座座銅山呀,李衛想打佛門的主意!」
「其他皇帝不敢,可他,沒什麼不敢幹的事情。」
猜出了李衛的意圖,父子兩人沒有絲毫恐懼,反倒滿臉笑意。
李衛之前的改革,已經激怒了百官,現在又要對佛門動刀子,真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
「爹,咱們怎麼做?」
「什麼都不做,坐看李衛眾叛親離,繼續加大收購銅錢,損失些錢不算什麼,讓百姓生活困苦,對皇帝心生怨恨才是關鍵,這件事,茹兒,你多費心。」
「是,義父。」
「怎麼還叫義父?過幾日你就要與莊志明成婚了。」
看了看莊雲孝,心中不滿意的林倩茹還是咬著牙說道:「爹。」
「哎,好,下去忙吧。」
「爹,您怎麼把什麼事都交給林倩茹了?您難道要讓我一輩子都靠女人不成?」林倩茹剛走,莊雲孝就忍不住抱怨道。
「蠢貨!林倩茹再好也是個外人,收購銅錢雖說重要,卻不是最核心的事情。」
一聽這話,莊雲孝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笑問道:「爹,有什麼大事讓我去辦?」
「鑄錢,銅荒一旦爆發,咱們便可以私鑄錢。」
「這不是幫李衛的忙麼?」
要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莊志明都想把這蠢貨丟到河裡淹死,免得浪費糧食。
「咱們的私鑄錢,會加入很多鉛,若是以前,沒人會用這種壞錢,可銅荒一旦爆發,民間無錢可用,有總比沒有強,咱們現在大量高額收購銅錢,看似虧本,可等咱們私鑄錢的時候,就是收割的時候了。」
「爹果然高明,咱們甚至可以鑄鐵錢,沒錢可用的泥腿子也會用的。」
「你總算開竅了,私鑄錢的傢伙事就要運進來了,你加緊準備,工具齊全了立刻開始鑄錢。」
「好,我這就準備人手,爹,您放心,咱莊家家生子奴才很多,保證可靠。」
「選好了人手,就去找黃駿吧,那時候,他的差事應該也辦完了。」
得知六公公已經在茶樓恭候,黃駿便趕忙提著衣擺上了樓,一進包廂,立刻露出一副討好的姿態。
「誒呦,沒想到六公公來的如此及時,是在下疏忽了,真是該死,竟然然六公公等候,還望公公不要怪罪啊。」
見黃駿一副諂媚的嘴臉,六公公便順著遞過來的杆子往上爬,態度極為傲慢的翻了個白眼,最後拿捏著語氣尖聲細語道:「要不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這一趟我是斷斷不會來的,說吧,今日約我前來所謂何事?」
「噓!」
黃駿故作神秘的將包廂的門關上,隨後從懷裡掏出一個方塊盒子,只見上面雕工精細,看黃駿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應該是什麼寶貝。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六公公有些不耐煩,「我還有事情在身,你要是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就先行離開了。」
眼看著六公公起身要走,黃駿一把將他拉住,「別急嘛,你瞧這是什麼。」
黃駿從盒子裡取出一副用金絲絨包裹著的物件,隨後他小心翼翼將那套子摘下,原來裡面是一幅畫。
六公公一瞧,原來是一副破畫,隨後不屑的翻了個白眼,「還以為是個什麼寶物呢,沒想到就是一副破畫啊,真是沒見過世面。」
見他不領情,黃駿並不著急,他將桌子上的東西清掉之後便小心的將那副畫軸鋪展在桌子上,「公公快瞧,這便是在下要孝敬您的。」
原以為黃駿將自己約至此處是準備了厚禮,沒想到居然搞來一副破畫,真是煞風景。
想到這個,六公公全然沒了心思,只是粗略掃了一眼,那畫作上亂七八糟完全不知所云。
「哦,是嗎,那就謝了。」
簡單掃了一眼,黃駿發現他的態度有些敷衍,竟然沒有看出這幅畫是真跡,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的不識貨,早知如此倒不如給他換一些黃金更適合。
「公公您仔細瞧,這幅畫作筆酣墨飽傳神阿堵,筆鋒蒼勁力透紙背,真是神乎其技嘆為觀止啊!」
聽黃駿這樣誇讚,六公公心中雖然不滿但也不好明面表現出一副不識貨的樣子,只見他微微點點頭,「依我看,還好,還好。」
誰料黃駿聽聞噗嗤一笑,隨後雙手抱拳道:「公公真是說笑了,此畫只問天上有,人間難有幾回見啊,前段時間文人墨客一直追逐想要一探真跡,便是這幅。」
「什麼?」六公公一聽,立即想起前端時間民間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情,「民間相傳難睹真跡的便是這幅?」
黃駿抿起嘴點點頭。
於是,六公公又重新蹲在桌子旁仔細開始觀賞起來,他小心翼翼的保護著畫軸,和剛才完全判若兩人。
「哎呀,這還真是一個寶貝啊,你小子是從哪弄來的真跡,這得值不少錢吧?」
見六公公如此俗昧,黃駿心中十分鄙視,但又礙於有事需要他的幫襯,於是他便恭敬的站在一邊回應道:「沒錯,價值連城。」
「誒呀,這可真是個大寶貝啊。」
六公公愛護有加的將畫軸捲起收進木盒中,隨後緊緊的抱在懷裡,生怕黃駿後悔搶了回去,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既然收了你的寶貝,這下可以告訴我你約我前來所謂何事了吧?」
果然是拿人手短,吃人嘴短,黃駿見六公公態度不一樣了,隨後趕緊為他斟茶,「公公真是聰慧過人啊,什麼事兒都瞞不過您。」
一聽到拍馬屁,六公公就樂的合不攏嘴。
「實不相瞞,公公,在下是一位木材商人,聽聞您在這方面是個行家,所以往後的生意還望公公能照料,公公放心,我的木材絕對是一等一的好。」
原來是這個事,六公公隨即將架子擺了出來,「我不過是個奴才,況且咱對皇上可是忠心耿耿,絕對不會存在玩忽職守的現象,皇家的工程可不是你我能說了算的。」
「公公這話就是見外了,誰人不知公公在皇上面前的地位,這點小事相信對於您就是一抬手的事。」
說著,黃駿從懷裡掏出一沓子銀票塞在六公公的手裡,收了畫又收了銀票,他自然是不好拒絕的。
「你這木材確定沒問題嗎?這要是有一丁點的問題,我們可都是要掉腦袋的。」
「您就放心吧,我怎麼可能拿掉腦袋的事情開玩笑呢。」
六公公思索一番,還是覺得事情不妥,可想到到手的寶貝豈有退還之理。
「我還是有些不放心,雖說我有這個職權,但是也得確保自己的腦袋不會分家才行,你要不然讓我去瞧瞧,然後再定。」
見他如此不放心,黃駿覺得可能是賄賂的還不夠,於是他想到了一個主意。
「您想看隨時都可以,我的廠子就在附近,不瞞您說,我選的木材要說第二可沒人敢說第一,給皇家供貨一時沒及早認識公公您啊,這個您放心吧。」
「總之,如果您願意收購我的木材,到時候咱們就是五五分成,這樣一來,公公您的腰包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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