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子如果不急著回去,大可多住幾天,游瀏一下長安的風景名勝,本官樂意充當嚮導。Google搜索」那名禮部的四品官員笑眯眯說道,臉上永遠帶著友善的笑容,很難讓人對他生出氣惱。
「本王子現在就走。」
面色鐵青的福隆多冷哼一聲,甩袖就走,結盟一事已經完蛋,人家又下了逐客令,他怎好意思繼續呆下去,只是這心裡充滿了怒火。
都說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你拿了錢,卻不幫人辦事,還趕人走,如此厚顏無恥,他是第一次領教,此時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福隆多一行來時興沖沖的,走時灰溜溜的,在三千虎豹鐵騎的護衛下離開了長安。
而此時,李衛和御用軍師祭酒巫悠正在御書房裡低聲嘀咕,就這麼放任福隆多回去,他實心有點不甘心。
「大王,這事好辦。」巫悠說道,兩國交兵,不斬來使,這是蒼雲大陸不成文的規定,但如果福隆多在出了大秦的國界後出事,自然不能怪到他們的頭上。
「好,馬上飛鴿傳書田猶和明珠,讓他們做好準備。」
李衛拍著大腿,這麼簡單的辦法,他竟然沒有想到,敢情是有點暈頭了。
很快的,長安城裡就飛起六隻信鴿,在天空盤旋了兩圈,然後飛向遠方。
一隻合格的信鴿需經過系統的,長時間的訓練,但因距離太遠天敵等各種原因,並不是所有的信鴿都能成功回返窩穴,所以,如傳送重要或緊急的情報或信息,一般要放飛幾隻信鴿,以確保情報或信息能夠傳送到達。
福隆多在回程的一路上,咬牙切齒的把李衛的代祖宗都問候個遍,他實在想不通李衛為什麼寧願放棄大好機會也不願意與大金結盟或者合作,直至出了黃州郡城才冷靜下來。
結盟一事是他提議的,錢送了,事情也辦砸了,這麼回去必被他那幾個野心勃勃的兄弟挖苦,乘機發難彈劾,父汗就算護著他,但為平息眾怒,也不得不作出相應的懲罰,唯有立功,方能抵消或減輕自已的過失。
進入義陽省郡所轄的江縣地界時,滿目蒼荑讓福隆多心中一動,立時就有了主意,他命隨行護衛的五百勇士先行回返天都郡城,向父汗稟明情況,自已只帶著十幾個近身侍衛前往義陽省郡轄下的孟縣。
這廝也算是福大命大,臨時起意讓他無意中躲過一場殺身劫難,先行回去的五百勇士則成了他的替死鬼,一頭撞進明珠和田猶聯手所設的伏擊圈,幾輪密集箭雨灑射,五百勇士變成了五百隻大刺蝟。
孟縣座落義陽郡城的西面,被常五霸占,成為青龍幫的老巢,福隆多想要將功贖罪,因此打起收買鬼域三股黑暗勢力想法,作為長遠的戰略布局,他相信父汗肯定贊同他的作法,無形中也抵消或減輕他的責任。
此次出使秦帝國,福隆多攜帶了不少價值不菲的金銀珠寶等貴重物品,一部份除了敬獻給秦帝國的大王外,一小部份是送給秦廷的一些品秩高的大臣,收買他們替自已說話,不想秦帝國的大王對結盟一事拒絕得如此乾脆利落,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也替他省了一小部份的金銀珠寶。
剩下的這一小部份金銀珠寶,他分成三份,打算三股勢力各送一份,收買他們成了大金的走狗奴才,一旦時機成熟,大金的鐵騎重新出關,義陽省郡直接成囊中之物。
他首選擇選擇去孟縣見常七,是覺得說服常七的把握最大,常七的手下據說有上千號人馬,全都是殺人越貨的強盜山賊,這些人肯定兇殘貪婪,面金銀珠寶和一些承諾之下,肯定最容易收買。再者,三大勢力雖然三足鼎力,之間也發生過火拼,但多少都有些聯繫,收買了常七之後,說不準由他協助,收買另外兩股勢力也變得容易一些。
福隆多的如意算盤打得可是噼叭作響,一進入孟縣地界,在路口就被上千手持刀槍的強盜給團團包圍起來。
福隆多可是久經沙場的悍將,身陷重圍仍面不改色,他抱拳作揖,郎聲道:「諸位青龍幫的好漢們,在下福臨,有事求見,不知哪位是常七常老大?」
「你找老子什麼事?」一個穿著青色袍服,長相威猛,身材魁梧的大漢越眾而出,他正是青龍幫的老大常七。
「常老大。」
福隆多再次拱手作揖,顯得客客氣氣,心中絲毫沒有因為常七的粗暴無禮而不爽,相反還暗中鬆了一口氣,越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越容易收買,常七的表現讓他大為滿意。
他沒有說話,只是一揮手,兩名侍衛從馬背上解下兩個脹鼓鼓的羊皮袋,抱著來到常七面前,雙雙放下,打開袋口,然後退到福隆多的身後。
常七低頭一看,眼睛不禁一亮,嘴巴張得老大,袋子裡裝的全是價值不菲的金銀珠寶,估模著折現銀至少也有二三十萬兩銀子,對於把腦袋綁到褲頭上,專門打家劫舍的強盜山賊來說,這是好大一筆橫財了。
「爽快,哈哈哈,郎君請移步,讓常某盡地主之誼。」常七哈哈一笑,揮手示意手下把重禮收下,然後客客氣氣的做了邀請的手勢,邀請福隆多一行入城,他的態度轉變得如此之快也不奇怪,有錢就是大爺嘛。
常七態度上的轉變讓福隆多很滿意,心中越發放心,這種大五三粗的傢伙最容易收買了。他負手走在前頭,常七咧著大嘴跟在一旁,主客在眨眼間易位。
一路進城,滿目蒼荑,真箇跟無人生存的鬼域差不多,直至進了城,看到打掃得乾乾淨淨的街道,才算是看到一點點生氣,若大一個縣城,居住城裡的人口少得可憐,街道雖有人清掃,但也只是清掃有人居住的那一條大街,別的街道胡同一樣荒蕪,野草都半腰高了。
曾經神聖威嚴的縣衙成了常七的別墅,把人請進房裡,敬上粗茶之後,常七咧著大嘴詢問道:「敢問郎君尊姓大名?」
這時候才記得問人家的名字,這廝可真夠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但越是如此,越讓福隆多滿意。
他微笑著報上名號,直言來意,並許以高官厚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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