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被打得啪啪作響,換誰都不能忍啊,這樁人命案必須儘快破解。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李衛讓侍衛亮出黑衣衛的身份腰牌,他偷溜出宮,不好暴露身份,因此都讓隨行的侍衛帶上黑衣衛的身份腰牌,這樣行事可方便多了。
「大人請。」
幾名負責在命案現場的外圍維持秩序的捕快連忙躬身退讓,惡名彰著的黑衣衛可不是他們招惹得起的。不過,他們表面恭敬,心中卻有點怨言,維持治安偵破案情等本是他們的職責範圍之內,只要破了案,功勞簿上就能添上一筆,偏黑衣衛這些大爺發了瘋一般的跟他們搶功勞,換誰心裡都不爽啊。
李衛等人通過捕快衙役組成的外圍警戒線,直奔命案現場,看到黑衣衛的統領丁喜和副統領魏老四竟然在場,不禁一怔。
丁喜和魏老四看到他,更是嚇了一大跳,幸好丁喜反應快,及時阻止魏老四暴露天子的身份,躬身抱拳道:「魏郎君。」
魏老四也是老江湖了,馬上就反應過來,跟著躬身抱拳,大王的身份是不能暴露的。
「怎麼回事?」李衛了擺了擺手,詢問原委,這樁命案竟然把黑衣衛的幾個大佬都驚動了,說明不是一般的兇殺案吶。
在頂頭上司的示意下,魏老四連忙稟報案情,死者叫常七,是混跡在這一帶,手底下有十幾個小弟的老混混,真實身份卻是黑衣衛密諜,魏老四手下的一名小頭目,負責這一帶的監視等工作,今日卻被人刺死於鬧市之中,兇器是一枚近四寸長的鐵針,比一般的繡花針略大,沒入常七的後心要害,一針斃命。
鐵針細小,造成的致命創口也小,因此沒有鮮血流出,又沒入體內,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他在鬧市中突然倒下,過往的行人還以為是犯病了,也因此沒有看到行兇的兇手。
突發命案嚇壞了百姓,也驚動了捕快衙役,他們在第一時間趕到案發現場,丁喜和魏老四剛巧在附近的一家小酒樓里喝酒,聽聞發生了命案,兩人本來是過來看熱鬧,但發現死者是手下人,立刻亮出身份腰牌,接管此案。
表面上看不出常七的死因,脫掉他的衣服仔細檢查後才發現,在他的後心要害處有一個細小的紅點,不仔細看還真難發現,那枚鐵針是丁喜用渾厚的內力給吸出來的。
丁喜被李剛招攬之前就是頗有名氣的江湖遊俠兒,武功比名氣更厲害,經過這麼多年堅持不懈的修練,已經登堂入室,成為足以開宗創派的武學大師。
大體經過就是這樣,仇殺或幫派之間為搶地盤剷除對手的可能性完全排除,長安城裡是有十數個大小幫派,實則全是黑衣衛的勢力,平時偶有小衝突,那也是為了掩人耳目而已。常七雖是一小團體的帶頭大哥,但性子溫和,從未與人結下什麼仇怨,加之各幫派都有所屬的勢力範圍和經營的一些產業,有了這些經濟來源,每月又有黑衣衛撥發的經費,收取保護費,欺負鄉鄰等事也極少發生。
那麼,就只剩下這麼一種可能,常七發現了什麼異常的事或人,來不及通知手下的小弟,獨自一個人追蹤到此,可能是無意間暴露了行蹤,被警惕性非常高的兇手從背後襲刺身亡。
目前能夠確定的兇手至少兩人以上,一人在前面吸引常七的注意,另一個從背後悄然無息的出手,一擊必殺,玩的又是如此細小的鐵針,出手的那名兇手是玩暗器的高手。
這樁突發的命案看似偶然,兇手一擊得手即遁,沒有留下任何線索,讓人茫然無頭緒,不知該從何處著手破案,其實,殺人手法就是明顯的線索,江湖高手即便是換了另一種武器,手法卻仍習慣成自然,很難改變。當然了,也不排除是兇手故意留下的線索,用以迷惑誤導官方破案。
不管線索是真是假都要追查下去,因為這真的是唯一可查的線索,不過,真要追查起來也夠頭痛的,天底下練暗器的江湖人多不勝數,即便把那些低手排除掉,暗器玩得爐火純青的高手仍然很多,再把範圍縮小到國內,仍有百人需要逐一排查,對黑衣衛來說,這可是一個浩大的工程。
「此案必須告破!」
李衛給丁喜下達命令,但沒有沒命他限期破案,畢竟,破獲此案的難度不是一般的大,但於鬧市之中殺人,影響極大,也極為惡劣,必須破案。
「是。」
丁喜躬身領命,常七是他的手下,被人刺死於鬧市之中,他必須給手下一個交待,不管難度有多大,於公於私,他都必須破獲此案。
「哦,對了,我記起來了,剛才有件事,提醒你們注意一下。」
李衛想起了剛才的事,或許只是偶然,但仍提醒丁喜注意一下,同時他又記起了遠在周帝國的玄月,那可是個野心勃勃,睚眥必報的邪惡女人,自明珠嫁給他的那一天,雙方就已經結下不死不休的仇怨,排查的範圍增至周帝國,難度增加倍,但小心撐得萬年船。
很久以前,他就擔心遠在信陽省郡鎮守的明珠,因此,派給明珠的三百侍衛全是經過精心挑選,忠心耿耿的高手,而且明珠自得祖師爺顧道人的指點之後,修為突飛猛進,她曾與失間堂堂主章鳳華交手幾次,五百招過後才居於下風,章鳳華想要贏她,至少也得千招之後,即便玄月親臨也討不到半點便宜。
再一個,顧道人是出了名的護短,脾氣又暴,敢欺負他的徒弟徒孫,必被他揍得滿地找牙,玄月再是狂妄,也不敢明目張胆的去找明珠的麻煩,只需要防著她玩陰的就行。
交待了丁喜和魏老四一番,李衛隨即離去,前往孫府,丁喜則給手下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遍布大秦所有角落的三十萬黑衣衛密諜立時忙碌起來,整個長安城更是密諜遍布,他們象獵犬一般,不動聲色的監視外來的人。
孫府書房內,柱國老將軍孫頜打自大王開溜的那一刻起就如坐針毯,整個人都擔心吊膽,害怕大王出意外,直至心腹侍衛進來稟報,大王安全回來,卡在嗓子眼的石頭才砰然落下。
李衛回到孫頜,陪著孫頜喝了幾杯,然後擺駕回宮。
他前腳剛走,一群大臣就湧進孫府,得大王如此恩寵,讓人羨慕妒忌恨,孫頜只能強顏裝笑,心中的苦楚卻不知該跟誰傾訴,只希望大王以後別再玩什麼微服私訪之類,害得他時刻擔心吊膽的。
第二天一早,李衛開溜出宮,這一次打的是與大臣同樂,促進君臣感情的藉口,對他這種活潑好動的他來說,老呆在皇宮裡,會得抑鬱症的,久不久溜出去玩一下當是放鬆放鬆。
當一個人有理想有追求,而且有希望達到的時候,會拼命的去努力奮鬥,當最高目標達到時,突然間感覺再無所求,高處不勝寒,就是這道理。
李衛雖然還沒有達到最高的目標,但已經感到高處不勝寒了,這或許是跟他的性格有關吧。
這一次,他去的是御用軍師祭酒巫悠的家。
說起這個狗頭軍師,李衛都有點羨慕妒忌恨,這廝在年前娶妻,妻子洛如玉出身長安望族洛氏,是長安城裡有名的大家閨秀,姿容出眾,賢良淑德,天知道有多少王公貴族為討洛如玉的芳心,絞盡了腦汁,使盡了手段,但洛如玉自視清高,無人能夠打動她的芳心,天知道長相猥瑣的巫悠是如何贏取洛大美人的芳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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