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山雙手捧著用粗布包裹的人頭遞給一嗔大師。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一嗔大師忙道:「孔太守剷除逆黨,護駕有功,秦王必有封賞。」
他伸手去接布包,孔山似乎有點不舍,死抓著布包不放。
一嗔大師一怔,後心突然猛的一震,椎心劇痛傳來,他吃力的低下頭,看到半截利刃自他的胸膛穿出。
「你……」
孔寧身邊的幾名侍衛挺劍刺入他的胸腹。
一嗔大師至死都沒閉上眼睛,他沒想到孔寧竟然會下毒手,那一刻,他明白了孔寧的野心。
「我呸,什麼得道高僧,還不是熱衷於權勢!」
孔寧在一嗔大師的屍身上吐了一口口水,這當兒,一嗔大師座下的十名弟子也被他的侍衛宰殺精光。
解決掉司馬朗和一嗔大師,孔寧立時率領他僅剩的二千來人匆匆趕往皇宮。
皇宮外的戰事極慘烈,雙方都展開對攻,想一鼓作氣把對手擊垮,但對難以突破對方密集的方陣,暫時陷入僵持,不過,撕殺越發慘烈,每秒鐘都有人慘呼倒下。
孔寧率二千騎兵突然自背後殺出,與秦永強前後夾擊,把司馬朗的人擊潰。
「孔太守,護駕之功,朕不會忘記。」秦永強喝令士兵追殺潰兵,自已帶侍衛上前迎接孔寧,對每個擁兵自重的傢伙,他都欲除之而後快,不過,目前他還需要孔寧的支持。
「大王,這是司馬朗的首及。」
孔寧一副急於邀功的表情,大手一揮,喝令侍衛呈上司馬朗的人頭。
「老匹夫授首了,好,哈哈……」看到司馬朗的人頭,秦永強忍不住放聲狂笑,老傢伙死了,再無人能夠阻礙他登上大寶了。
「啊……你……你……為什麼……」
秦永強樂極生悲,根本沒有想到孔寧會在這時候突然下手,那名捧上人頭的侍衛突然拔劍,捅入他的左胸。
突然間的變化,令秦永遠強身邊的一眾侍衛都驚呆了。
「殺!」
隨著孔寧的一聲喝令,他那些侍衛手起劍落,把秦永強的侍衛砍倒了大半。
剛才還一起並肩作戰的盟友突然間變成了索命惡魔,加之秦永強斃命,他那些手下僅是抵抗了幾下就完全崩潰。
「兒郎們,隨本太守入宮護駕。」
得意洋洋的孔寧忍不住放聲狂笑,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就是那隻最後摘取勝利果實的黃雀,想不笑都難。
象他這麼精於算計的聰明人,肯定很會算帳,五王子秦永強過於強勢,支持他上位,還不如扶持還在嗷嗷待哺的小王子做個傀儡大王,自已把持朝政,等到時機成熟,先把他軟禁,自已坐龍椅當皇帝,嘿嘿。
「來啊,給我把宮門砸開!」
孔寧在侍衛的簇擁下站在皇宮大門前,他喝令士兵砸門,之前雙方拼命撕殺,誰都沒有注意到宮門何時被人關閉,如今大局已定,躲在宮裡頭的那對孤兒寡母只能乖乖的任由他擺布。
砰砰砰
數十名士兵抱著梁木撞擊厚實的宮門,城牆上突然站起一排士兵,手挽強弓,拼命的往下射箭,青川府兵沒有半點防備,瞬間倒下百多人,連孔寧也差點被射成刺蝟,他身邊的親衛為保護他,至少死了七八人。
「怎麼回事?」
孔寧氣得臉色鐵青,他巧妙布局,引得司馬朗和秦永強自相殘殺,雙方拼得差不多精光的時候,他出來收拾殘局,照理,這長安城內應該沒有什麼殘餘勢力了,皇宮內的甲士不是逃光就是被殺光了,裡邊除了宮女太監,應該再沒有軍隊才對。
「二舅哥別來無恙?」
皇宮城牆上,一身新式黑色盔甲的李衛手扶牆垛,笑眯眯的向他問你。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孔寧張大了嘴巴,臉上的表情就象吞下了幾隻綠頭大蒼蠅一般的難看,對這位妹夫的本事,他還是挺了解的,所以一直重點關注,還針對他進行了專門的布局,沒想到他人竟然在這裡出現,那說明他的那些布局都失敗了。
「二舅哥啊,你以為憑三千藍氏義勇軍和三千世家私兵就能幹掉你妹夫?你也太小瞧你妹夫了,六千烏合之眾而已,呵呵。」李衛笑眯眯說道:「這裡就不勞二舅哥費心了,還是趕緊回去看好家吧,萬一家沒了,那就成喪家之犬了。」
「你……你……」
孔寧氣得暴跳如雷,即便是早有青川被李氏攻擊的心理準備,但此刻聽到李衛親口所說,仍然忍不住暴跳如雷,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方解心頭之恨。
「二舅哥啊,你要氣壞了身體,青川三十萬府軍可就群龍無首了吶。」李衛仍是笑眯眯的說道:「希望二舅哥還來得及。」
「你……」
孔寧心中劇震,面色越發難看,從李衛的話里,他聽出來了其中的深意,隱藏在江羅城外,準備用來突擊長安的十萬大軍暴露了。
野心和秘密皆暴露,人家肯定會做出針對性的部署,他的十萬大軍能不能順利襲占東坪關,揮師長安可就難說了。
李衛抬頭看了看天,懶洋洋說道:「折騰了一天,可把人給累壞了,二舅哥若沒事,妹夫我先去睡覺了,就不恭送了二舅哥了。」
他說完話,打著哈欠,從皇宮的城牆上消失了,估計可能真的是去休息了。
孔寧滿臉不甘心的看著皇宮城牆上林立的甲士,半晌才咬牙切齒道:「撤。」
桃子眼看就要摘到手,結果被妹夫搶先了,他不甘心啊,只是,他現在可用之兵僅二千來人,一部份還是長安的降兵,戰鬥力就不提了。
人家手裡有多少兵力他不清楚,光是站在城牆上的就有四五百人,而且一水的黑色戰甲,那可是軍中中高級軍官才配有的光明鎧啊,如此裝備,再加上那肅殺的森冷氣勢,絕對是精銳之士,與他的衛隊有得一拼。
如果只是這些,他或許還可能試探一下虛實,只是,皇宮的城牆可不低,沒有攻城器械,根本無法攻城,加之擔心家中安危,他不得不無奈的撤出長安。
李衛和巫悠縮在皇宮的城牆後面,見孔寧的人馬撤得乾乾淨淨,兩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總算把這傢伙給忽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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