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認識晴兒,但從她的裝束和神態能看出是李衛的貼身侍婢,讓他感到慚愧的是夫妻倆練了半輩子的功,前年才打通任督二脈,而晴兒如此年輕,二脈已通,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修練的?
「晴兒……」李衛有些幽怨地看著晴兒,這妮子瞞得他好辛苦。記住本站域名
距自己的便宜老爹說,葉重陽夫婦在江湖上的名聲大得不得了,功夫也極厲害,如此推崇晴兒,那豈不是說,晴兒的功夫和他們相差無幾?
他不禁樂了,有這麼一個善解人意,床上功夫和揍人功夫都厲害的雙料高手服侍在身邊,既安全又爽歪歪啊。
有了高手護身,陽春三月,風和日麗,正是踏春的好時節,李衛便想出城觀光賞景。
將近城門,朗朗之聲突然傳來,「關關雎鳩,在河之洲。所謂依人,在水一方……」
李衛好奇的掀起車簾往外瞅,看到幾個書生跟在一輛馬車後邊,其中一個搖頭晃腦的賣弄文采。
看情形,那輛馬車的車廂里應該坐著某位小娘子,那書生突然詩興大發,是想引起小娘子的注意。
這橋段如此的熟悉,令李衛忍噤不住,失笑出聲。
「什麼人?」
沒想到那書生耳朵挺尖的,而且脾氣頗暴,竟聽到了李衛的嘲諷笑聲,頓時氣得脖粗耳紅,手中摺扇指著李衛的馬車,大聲叫道:「閣下想必文採過人,戴某不才,倒要討教討教。」
「對,有種下車,別藏頭縮尾的當個縮頭烏龜。」
不少書生立時跟著大聲嚷嚷起來,文人斗詩,就象武人決鬥,在當時不僅是時尚,更是成名的捷徑,天下間沒有一個文人不想出名。
「……」李衛苦笑搖頭,笑一下都能惹出麻煩來?
「少爺?」護衛在馬車一旁的李二低聲請示,他們十三兄弟對李家忠心耿耿,李衛就是李家未來的家主,任何膽敢對家主不敬之人,殺無赦。
「只是幾個爭強好勝的讀書人,不必理會……呃,晴兒,你怎麼啦?」李衛低聲說道,見晴兒在看著自已,靈動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少爺……該不會是想退縮吧?」晴兒晶亮的鳳眸里透著幾分期待,如果李衛當著她的面作出一首好詩,那她就完全相信李衛在夢裡得長生上神傳授一事。
李衛伸手在她小巧秀挺的鼻子上捏了一把,小妮子的心思,他豈會看不出來?竟敢對他用激將法。
他哼了一聲,大大刺刺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這詩豈是想作就能作出來的?不過」
這廝賣了個關子,邪笑道:「不過,看在我家晴兒的面子上,本少爺就勉為其難作一首吧,但是,本少爺的詩可不是白作的,要收報酬的哦。」
「嗯……」
晴兒的玉頰飛起一抹紅雲,從李衛邪惡的笑容里,她明白所謂的報酬肯定很那啥,反正,她已經是李衛的人了,還有什麼可害怕的?再者,她也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李衛笑了,把臉伸到她面前,「先收點訂金,訂金收了,本少爺才有靈感,才能作出好詩來,嘿嘿。」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略顯沙啞的低沉男聲自車廂內傳出,四周嘈雜的聲音立時平靜下來,車夫老王一甩手中鞭子,駕駛馬車緩緩行進,李二李三護衛在馬車兩側。
四周一片寂靜,沒人言語,也沒人移動,顯得有點怪異。
有人最終忍不住,低聲詢問聲邊的同伴,「這詩,到底如何?」
那些書生都在低頭沉思,有的閉著眼睛,搖頭晃腦的,似乎沉浸在春光美景的意境之中,那個叫陣要斗詩的戴書生則一副滿臉羞愧的垂頭喪氣樣,人家這一首詠春,直接把他秒殺了。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其中的一輛馬車內,端坐一眉目如畫的白衣少女,她反覆低聲吟念著詩句,清澈得沒有一絲雜質的秀眸閃過一抹異彩。
「小娘子,此詩可好?」
端坐一旁的俏麗丫環輕聲詢問,自家小娘子可是嘉月城有名的小才女,詩的好壞,一聽便能分辯得出來,今兒卻是怎麼啦?
「墨濃,意濃,景美,情卻。」小娘子卻象痴了一般,只顧喃喃低語,「鳥啼無意,落花有情,韻味無盡,好,好詩。」
「小玉,那人的聲音……是不是很年青?」她問這話的時候,光潔的玉頰上浮起一抹紅雲,清澈秀眸里流露出幾分的好奇與欽佩,還有幾分難以言意的情愫。
小玉想了想,說道:「有點沙啞,低沉,好象……不是很年青,不過,小玉覺得,這聲音挺好聽,好象帶著種……種……小玉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感覺好聽。」
小娘子丹紅的唇角露出一抹淺笑,她也感覺那位郎君略顯沙啞的低沉聲音似乎帶著種莫明的魔力,讓她的芳心沒由來的狂跳起來。
嘉月城幾時又出了一位文采出眾的大才子?
她突然坐直身子,輕聲吩咐道:「小玉,讓人打聽一下。」
如此文采出眾,有情有義的大才子,自然要結識,過幾日便是春園詩會,可以發請柬相邀,藉機一睹他的風采。
車廂內,李衛一臉的得意洋洋,別人什麼反應他不知道,晴兒一臉的崇拜表情,鳳眸里儘是無數的小星星在閃爍,名聲就像建長城,可不是一下子就能夠建成,得一點一點的積累,反正,他有時間和耐心。
回到李府,青兒找到姐姐晴兒道:「老爺的侍衛送來的,莊家的下人在外邊等著呢,晴兒姐,這首詠春詩……」
晴兒匆匆掃了紙卷一眼,俏面上綻放開心幸福的甜蜜笑容,傲然道:「你不知道吧?這首《春曉》是少爺為姐姐所作的,嘻嘻。」
「晴兒姐……」青兒一副打死都不相信的表情,難道真象少爺所說的那般,是長生上神在夢裡所授?
「這可是少爺當著姐姐的面所作,姐姐當時還用了激將法呢。」
晴兒喜滋滋的回房,把請柬和紙卷呈交正在享用早餐的李衛。
「什麼東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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