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小哥有意,可來秦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荒笑著許諾,臉上的笑容中多了一些興奮,彭祖的嫡系後人,就算是一些廢物,也值得養著。
未來,太陽商會全面鋪開,他不會缺財貨,養一個人,對他來說,沒有絲毫的難度。
小二臉上的苦澀迅速換成驚喜,隨後有恢復苦澀,給自己添了一盅涼茶:「還是不了,秦國太遠,我這裡還需要守著。」
「客人對家祖很感興趣?」
「嗯。」荒點了點頭,輕笑,道:「令祖如此傳奇人物,自然令人神往,說不感興趣才是假的。」
「我給你一筆財貨,給你一個女人,讓你延續香火,傳宗接代,作為交換,我可否看一看令祖遺物?」
荒可以抽刀殺人,然後將一切據為己有。
但,他沒有這樣做,有時候殺戮,並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的手段。
更何況,想要取之,必先予之。
拿女人與財貨置換,對於荒來說,遠比殺人收益更大。
小二看著神色溫和的荒,半響點了點頭:「可以,希望客人不要失信。」
「哈哈,人無信不立。」
兩個人交流一會兒,對於一些細節,做出了協商,最後意見達成一致,皆大歡喜。
末了,小二跟著荒見到了彭祖遺物,只有半卷破舊的特製羊皮,寫著一些詭異的文字,畫著姿勢詭異的圖案。
「不瞞客人,先祖遺物,流傳至今,早已遺失,我這裡只有這半卷羊皮卷。」小二苦笑,有一絲羞愧。
先祖遺留,卻在歲月中遺失,這無疑是不孝,是後輩子孫太過無能。
守不住家業,便是最大的不孝。
從小二手中接過羊皮卷,荒打量了一眼,不由得莞爾,上面的字,他有些不認識。
但是,上面的圖,他大概能夠看得出來,就是這畫工有些粗糙,而且動作太少。
半卷羊皮卷,洋洋灑灑千餘字,但插圖只有十八副半。
小二看著荒詫異的神色,有些羞赫:「這就是先祖傳下來的,有些污人眼睛,我只看了一次,就沒看過。」
撇了一眼小二,荒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調侃:「你確定就看了一次?再沒看過?」
「我……」
這上面畫的是春宮圖。
小二年輕氣盛,正是對於這些極度好奇的年齡,又怎麼會看一次就忍得住不看呢。
再沒有見過光明之前,人是能夠忍受黑暗的,可若是經歷了光明,誰又不會嚮往光明呢。
荒很理解這種心態。
黃圖最容易吸引人,特別是年少無知的少年,曾經荒也有好多老師,看到過她們打架的畫面。
「小弟,我能抄寫一份麼?」荒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笑容:「這圖不錯,我也觀摩觀摩。」
「客人也喜歡?」
「嗯。」
一時間,兩人關係瞬間拉近了。
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對於林蔭小道極為的嚮往,小二也是輕笑點頭:「沒問題,這圖確實畫工不錯。」
「哈哈……」
荒用新的羊皮抄寫了一份兒,將舊的羊皮卷就給了小二,雖然他認為那破舊的羊皮卷才是寶物。
給小二留了一些財貨,荒便啟程離開了酒攤,同時與小二約定,會給他送來一批酒,一批糧食以及女人。
兩人的交易到最後皆大歡喜,小二得到了他需要的女人與財貨,荒得到了極有可能是彭祖留下的羊皮卷。
荒在意的不是插圖,而是上面他也不認識的文字。
插圖上的動作太少,只有十八副半,若是荒願意,他都能夠繪製出一百零八副。
畢竟那些年的老師,教的很認真,他學的也很認真,在沒有踏上國術修煉前,他也好美色。
……
離開酒攤,荒顧不上研究羊皮卷上的信息,縱馬狂奔而行,在日落時分,終於看到了一座城郭,猶如巨獸匍匐。
此刻,夕陽西下,洛陽城遙遙可見,這個時節正值仲夏,洛陽城前的土地上五穀蒼黃,四周山脈綠樹蔥蘢。
而,洛陽城卻像一個衰頹的老人蜷縮在洛水北岸。
在夕陽西下的場景里,這樣的洛陽更顯蒼涼與破敗,古老的城牆上,滿是歲月斑駁的痕跡。
周王畿連守軍都沒有,只有一面周字天子旗在風中招展,而且這面旗,在風吹日曬下都已經有些褪色。
看到這一幕,荒心頭有些悲涼,曾經不可一世的周王朝,已經走向了腐朽。
如今的周王室衰落得只剩下大小七座城池,而秦國也是越打越窮,土地萎縮得比初封諸侯時少了一半。
荒想起嬴渠梁的囑託,不由得苦笑連連,現在的周王畿已經是泥菩薩過河,連自身都難保,更何況秦國。
荒從來沒有來過洛陽,眼前的破敗與腐朽,打破了周王畿猶如天都的想像。
王權已經衰落,昔日天子的榮光早已在歲月中消失,也許連周人,也不在意了。
一個忘記了先祖榮光,忘記了部族榮耀的人勢力,就註定會被大世淘汰。
走進洛陽,荒一路向城中心而去,住進了館驛中。
負責館驛的白髮老人艱難的告訴他,負責接待的大臣是如今的上大夫,樊余。
對於樊余,荒是知道的。
在出發前,嬴渠梁給了他關於周王畿的詳細案卷,對於周王畿的君臣性格與能力,都有一定的認知。
此人曾三次出仕,化解了魏,楚,齊對於洛陽的覬覦。
這個人是一個能力不俗的策士。
吃了點東西,荒便休息了,他沒有第一時間上門找樊余。看到了周王畿的現狀,他已經絕了求援的希望。
如今的周王畿,窮的比秦國還要殘忍,巴不得秦國反過來孝敬,又豈能拿得出來物資幫助秦國。
天子之名,已經不好使了。
夜色深沉,荒站在房間中遙望遠處的王城,良久深深嘆息。
他終於清楚,為何不論是衛鞅,還是申不害,甚至於吳起李俚等人,寧願選擇魏,,楚,秦等諸侯國,卻沒有一個人選擇周這個天下正統了。
八百年時光,太久了。
八百年足以讓一個國家腐朽,變得苟延殘喘,如今的周,誰來也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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