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搖。
一個很好聽的名字。
很有詩意。
在荒看來,比他的名字,比南宮的名字,都好上無數。
經過南宮傾城的一番話,讓荒對於這個出自佛門的女修,好奇之餘,也多少有了些了解。
「國師,要不要我跟你去?」
南宮傾城有些猶豫,朝著荒,道。
在她看來,這位女修極為的恐怖,光靠荒一個人,難以應付。
而且,荒又是一個男子。
聞言,荒笑了笑,道:「不用!」
「這一次,我一個人去!」
聽到荒如此不理智的話,南宮傾城美目浮現一抹驚訝,欲言又止。
「怎麼,你以為我被美色迷惑了?」
笑了笑,在南宮傾城驚訝的目光中:「先不說,她是一個佛修,是要講究清規戒律的!」
「而且,我有沒有見過她!」
「我一個人前往,就算是遭遇了伏擊,也能夠殺出來!」
這一刻,南宮傾城俏臉羞紅。
她自然是懂荒話中的意思,不就是嫌棄她修為不夠,若是帶著她前往,會成為荒的拖累麼。
「哼!」
好心當成驢肝肺!
南宮傾城悄然遠去。
看著南宮傾城遠去,荒不由得莞爾一笑。
他雖然有些調侃的成分,但所說的都是事實。
南宮傾城不過金丹。
也算是高手了。
但是對於曹長空,夏青搖這樣的天驕,終究是差了很多。
相比於天女以及江浩然等人都差了一線,更何況是這些人。
一步踏出,荒朝著約定位置而去。
現在的濮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狀態下,所有人都在等待,而在等待的過程中,互相拉幫結派。
每一個人都對於即將出現的上古傳承表現出了志在必得!
但是,所有人都清楚,一旦上古傳承現世,他們彼此便是最大的競爭對手。
沒有人想要出局!
所以,就只能讓其他人先行出局。
利益驅動之下,原本習慣獨來獨往的修士,罕見的團結了起來。
一路而走,片刻後,荒來到了約定地點。
「國師,一人而來,就不怕我佛門埋伏於此?」淺笑聲傳來,白色僧衣的女子緩緩出現。
一身白色僧衣,在女子身上恰到好處,雖然看不出身材,但,光憑那張臉,就可以讓人遐想萬千。
一舉一動,皆有萬種風情。
但是這樣的人,一身白色僧衣下,卻有一種難言的聖潔與慈悲。
這種一種很特殊的觀感。
幾種矛盾的視覺衝突,給人一種驚艷之感。
打量了一眼女子,荒笑了笑:「姑娘一人前來,就不怕本座色心大發?」
「以姑娘姿色,足以讓世間大多男子瘋狂!」
蓮步輕移,女子輕笑:「但,這其中不包括國師!」
「我在國師眼中,看到了讚美,也趕到了驚訝,唯獨沒有看到欲望!」
「按理來說,國師血氣方剛,又是武修,不應該影響最大才是麼?」
這一刻,夏青搖眼中滿是驚訝。
抿了一口白玉京,荒莞爾一笑:「很簡單!」
「佛門我得罪不起!」
「除此之外,姑娘我未必就打不過!」
說到這裡,荒深深的看了一眼夏青搖:「姑娘難道不知道,我等武夫,修行一步,先斬意中人麼?」
「嘻嘻.......」
夏青搖笑了笑,示意夥計上菜餚:「國師,對於濮陽五色光一事,如何看?」
「姑娘出自佛門,想來知道的東西,遠比我多!」
聞言,荒不由得莞爾一笑,道:「我只是因為濮陽屬於人間,過來看一看,碰碰運氣!」
對於眼前這個女子,荒心中很是忌憚。
這種忌憚,遠在曹長空之上。
未必是女子的修為在曹長空之上,只是荒也清楚,有些事情上,女人遠比男子的優勢更大。
況且,荒也清楚,他絕非柳下惠。
他是一個正常男人。
而且還是一個武夫,一個氣血旺盛的少年。
所以,面對這種美女,還是小心一點為上。
聽到荒的回答,夏青搖嫣然一笑:「國師何必自謙,殷墟一行,我也是有所了解的!」
「況且,當下的濮陽局勢,每一方勢力,都與國師,或多或少的有關係!」
「都表現的如此明顯,國師難道還要這樣推諉麼?」
說到這一刻,夏青搖突然靠近,朝著荒,道:「難道是我的誠意不夠?」
「還是說國師不近女色,好男風?」
夏青搖的突然靠近,讓荒一愣,隨即他也靠上前去。
半晌,夏青搖不由得退開。
俏臉之上,一片平靜。
心中縱有波瀾,但面上不顯。
見到這一幕,荒莞爾一笑,打量了一眼夏青搖:「姑娘大凶,本座把握不住!」
瞧見荒目光落點,夏青搖為之氣結。
她這些年來,第一次遇見如此膽大包天,而且有肆無忌憚的人。
他根本就不懼她。
而且,各種手段,荒都接的遊刃有餘。
重新落座,荒抿了一口白玉京,道:「姑娘約我來,想來也不會是關心我的個人問題。」
「道門首徒,可就比你直率多了!」
「秦國師,我想要和你合作,共取濮陽傳承!」
這一刻,夏青搖美目流轉,俏臉也是變得嚴肅:「如今的濮陽,不管是我,還是國師,一人都難以吃下!」
「不妨你我聯手,足以橫掃一切敵!」
一口將白玉京喝盡,荒笑著搖頭:「你想法很不錯,但是我不信你!」
「夫子曾言,天下,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而姑娘兩者皆占!」
「哼!」
這是第一次夏青搖俏臉森寒,咬牙徹齒:「秦國師,好歹也是一國國師,卻不料卻也是一個不學無術之輩!」
「夫子之言,是這樣的意思麼?」
「是啊!」
荒點了點頭,一臉的正經:「本座是這樣的理解的!」
「而且,有一點,姑娘算是說對了!」
「本座曾為秦卒,更是一介武夫!」
「對於學問,也不算是精通,但是對於夫子之言,我自認為沒有理解錯!」
餘光撇過夏青搖,荒語氣幽幽,道:「要不然,為何從本座而來,夏姑娘卻一直在設局?」
「這裡是中原,本座比你更擅長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