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但不會太大!」
荒笑了笑,朝著嬴渠梁,道:「我此行,幾乎不會涉及國爭,這就意味著用上大軍征伐的地方比較少!」
「雖然中原已經徹底的亂了起來,但,想來中原大地之上,不要有人隨意便出兵進攻我等!」
這便是荒的自信!
這些年來,他作為秦國師,走南闖北,也算是聲名鵲起。
手中的三千秦甲,雖然沒有揚名之戰,但也沒有人敢小覷。
「那就好!」
這一刻,嬴渠梁也是鬆了一口氣。
不管是對於秦國,還是對於他自己而言,三千秦甲的價值,遠遠比不上荒一個人。
只要荒活著,就能打造出三千秦甲。
但是坐擁三千秦甲,卻無法誕生一如荒這樣的少年天驕。
荒從政事堂離開。
恰好此時,楊朱也出關了。
中原局勢,大有一發不可收拾的狀態。
望著荒離去,嬴渠梁沉聲,道:「大哥,國師說的不錯,我秦國還是要防備一二!」
「此番一旦國師離開,國師府的威懾力將會大減!」
「我秦國也將只有屍聖坐鎮!」
「三千秦甲作為鎮守櫟陽的底牌,不到萬不得已不得啟用!」
說到這裡,嬴渠梁語氣幽幽,道:「以孤的意思,還是將新軍隱藏起來,我們裝作不知!」
「一來,有國師的威懾力在,也要屍聖以及三千秦甲護衛櫟陽!」
「二來,此番帝丘有異象升騰,距離我秦國稍遠,我們無法參與其中,就只好沉寂發展!」
「大良造以為如何?」
聞言,衛鞅神色不變,雖然嬴渠梁的這一番話,近乎於將他與荒的策略推翻,但是,從某種意義上,這樣做對於秦國更有利。
一念至此,衛鞅也是點頭,道:「君上所言不是沒有道理!」
「畢竟新軍一旦出動,就意味著我秦國最後的底蘊被暴露!」
「當下中原變得越發的複雜了起來,還是多留一些後手更好!」
見到嬴渠梁與衛鞅紛紛點頭。
這一刻,嬴虔也是開口,道:「既然君上與大良造都覺得這樣更好,那便如此決定了!」
「此番我秦國防備調動大軍,一切以老軍為主,有三千秦甲作為底蘊,老軍足以承擔這樣的重任!」
聞言,嬴渠梁朝著嬴虔點頭示意:「此事,就拜託大哥了!」
「君上放心!」
此時,衛鞅心中生出了一些念頭。
如今中原大地之上,封子之人越來越多,而且伴隨著上古傳承現世,修士下山,這意味著中原大地將會越發的混亂。
在這個時間點上,他在思考自己的策略,有沒有問題。
他想要藉機一舉成聖。
之前中原平靜,只有諸侯爭鋒,他足夠的時間去鋪排,也沒有壓力讓他做出改變。
而且,還有荒坐鎮秦國,這更是減輕了他的壓力,讓他更淡定了。
但是,當下的中原局勢變化極為的迅速。
如今的秦國,光靠一個荒,已經鎮壓不住了。
畢竟,荒志在長生不死,一旦有上古傳承現世,必然會欣然前往。
屍聖雖強,卻難敵四手。
一旦秦國展露出崢嶸,將會迎接來無數的仇敵!
況且濮陽出現了異象,秦國之土,也並非沒有可能。
一念至此,衛鞅心頭的壓力愈發的沉重了。
衛鞅的想法,荒不清楚。
若是他知道,一定會勸諫衛鞅,厚積薄發才是王道。
畢竟,對於當下的秦國而言,還不需要衛鞅站出來,鋌而走險。
.......
國師府。
「國師,十二商的人,已經朝著濮陽而去!」
這一刻,楊朱走過來,朝著荒,道:「我們何時動身?」
「大家都準備一下,然後趕赴濮陽!」
荒笑了笑,朝著楊朱等人,道:「這一次進入濮陽,不像是上一次殷墟一般,我們不光是要應對帝丘之中的凶獸與無數的後手!」
「更需要提防進入中原的修士,甚至於中原強者!」
「這一次,本座不敢保證,能將爾等活著帶回來!」
「哈哈.......」
這一刻,風徵大笑:「江湖少年,江湖死!」
「從踏入修士這個圈子,老夫早就清楚了自己的未來,那便是死在鬥爭之中!」
「如今,能夠得遇造化,踏足金丹已經是一種幸運!」
風徵灑脫的話,讓院落中的氣氛一下子變得輕鬆起來,這一刻,南宮傾城,道:「國師放心,在山上,我們也曾見過了無數的死傷!」
「那些場面雖然沒有中原大地之上的沙場決勝這般慘烈,但是每一個強者,都早已經在踏足修士這個圈子的時候,做好了死在路上的準備!」
「哈哈......」
聽到眾人的眾說紛壇,荒不由得莞爾,相比於這些人,他心中的抱負反而是更重。
彼此朝夕相處,他自然希望將全部的人都活著帶回來。
「三千秦甲不隨我等前往!」
「諾。」
這一日,荒帶著一行人,趕赴濮陽。
其中楊子帶著十二商的人先行一步,如今他的府上戰鬥力大增。
縱然是失去了鬼谷子以及姜浣月,但是,楊朱封子,隨即又有南宮傾城踏足金丹。
只要不是修士聯合在一起,他麾下的力量,已經算是不弱。
........
與此同時,宛丘之上,爆發了一場慘烈的大戰。
申不害親率韓軍攻城。
十萬韓軍,氣勢如虹。
他們已經攻城拔寨,將陳國其餘的城池全部拿下,只剩下了陳都宛丘。
陳公媯永眼中滿是悲壯與殺氣。
「丞相,傳令下去,媯姓一族男丁即刻組成大軍!」
「與此同時,以孤之名義曉令宛丘上下,大陳即將敗亡!」
「孤與王族男丁死戰,為他們拖住韓軍,打開東門,讓他們出城逃亡去吧!」
「君上,一旦城門打開,韓軍只怕旦夕之間就會抵達.......」陳相眼中滿是擔憂。
聞言,媯永冷笑:「丞相,現如今我陳國只剩下了宛丘一地!」
「既然如此,我等有何必將這些無辜的黎庶拖入戰火!」
「大陳的榮光,我媯姓一脈當一肩抗之!」
「諾。」
點頭答應一聲,陳相:「臣這就去吩咐!」
這一刻,丞相臉色羞紅,他作為媯姓公族,又如何能讓先祖之名蒙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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