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那一尊早已羽化的道門前輩。

  「貧道出身道門旁支天師一脈,對於道門前輩,多少還是了解一些。【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小道士詫異的看著荒。

  這還是荒第一次向他答應道門中人。

  「一些傳奇人物,亦或者聲名赫赫的前輩,貧道還是知曉的,但是詳細的消息,就不了解了。」

  「那你知道玄微真人麼?」

  荒直視著小道士,一字一頓,道:「亦或者可曾聽聞過九天玄女?」

  聞言,小道士很是驚訝的看著荒:「玄牝氏?」

  「傳聞其有登仙之術,屬於極為久遠的道門前輩。」

  「不過,傳聞之中玄牝氏早已飛升。」

  「至於玄微真人,傳聞之中是玄牝氏的師兄,一身道法驚世駭俗,但其登仙失敗,早已羽化上千載歲月。」

  「就算是道門之中,很多人也不曾知曉,國師這是從何得知?」

  小道士眼中滿是驚奇。

  這才數日不見,荒給他的感覺,更加的深不可測。

  就連這些在道門之中都算是秘事的消息,荒都能夠得到,這讓小道士對於荒的敬畏,更多了一份兒。

  在小道士看來,荒能夠得到這麼隱秘的消息,必然是神通廣大。

  「一尊早已坐化千百載的真仙麼?」

  一念至此,荒嘴角微翹。

  勾勒出的那一抹弧度中,滿是嘲諷。

  「你師姐何時下山?」

  將這件事壓在心底,荒沒有多言,對於這樣一尊老怪物,不管是奪舍還是重生,都是極為恐怖的事情。

  甚至於遠比他在黃泉遇見的中年人更為棘手。

  而且鬼谷子就在府上,一旦動手,勢必會波及太大。

  「師姐不日下山,最遲三天後趕到櫟陽。」

  小道士笑著,道:「風老頭與姜姑娘還沒有回來?」

  「嗯!」

  微微頷首,荒開口:「風老頭正在幫助風宇衍爭奪少族長之位,短時間根本難以返回櫟陽。」

  「他是否歸來,我也說不定。」

  「至於姜浣月,從離去便沒有了消息。」

  小道士接話,朝著荒意味深長,道:「根據我的消息,風姓天幽一脈,少族長十有八九是風宇衍。」

  「風宇衍以靈酒讓他的父親出手,其族中高層大多都會支持。」

  「利益之下,沒有人會不心動。」

  說到這裡,小道士話鋒一轉:「國師,你說風姓天幽一脈會不會入秦搶奪?」

  「哈哈不會。」

  荒冷漠的笑了笑,朝著小道士解釋,道:「只要風姓天幽一脈不是瘋子,就不會悍然前來搶奪。」

  「天師一脈,姜家,都不必他們弱。」

  「只不過,昆吾一脈也許會趁機有所動作。」

  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

  荒心裡清楚,當下而言,他最大的死敵便是昆吾一脈。

  如今有姜家阻攔昆吾一脈,他自然可以安然無恙,但是,這件事不輪到了何時,他都需要親自前往昆吾一脈了解因果。

  只不過,因為一些緣故,他不想前往崑崙。

  而且他現在的戰力,也僅僅只是抱丹,不足以應對一切的風險。

  「也是,苟了這麼多年,風姓天幽一脈不會如此糊塗。」

  小道士笑著搖頭,眼底深處滿是肅然。

  眼前的少年,對於人心的算計,已經達到了一種巔峰。

  以弱小之身,算計修士,也只有荒才有這樣的膽子。

  此刻的左庶長官署。

  景監走進書房,朝著衛鞅,道:「左庶長,屬下聽聞今日太師甘龍給宗室公子教學,講的是《尚書》中的《洪範》篇。」

  聞言,衛鞅神色微變,心下感覺到了一絲不對。

  如今的甘龍已是太師,名位尊崇。

  而且甘龍的嫡子,因為太子受刑,此人居然會再一次教導嬴渠梁的諸子。

  甘龍縱然是太師,卻也不是公子傅。

  除非是太子,其他人根本不值得讓貴為太師的老甘龍講學。

  幾乎在瞬間,衛鞅就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

  太子乃儲君,變法國策能否延續,太子具有至關重要的作用。

  而太子接受何種治國主張,則又是國策變化的根基所在。

  偏偏是這個時候,櫟陽之中暗流涌動,太子嬴駟被放逐山野之際,甘龍竟然給其餘的諸公子講學,而且是赫赫有名的《尚書·洪範》篇!

  這其中要說沒有什麼算計,衛鞅是不信的。

  而且現如今,太子嬴駟不在櫟陽,不在朝堂之上。

  況且嬴駟遭受秦法懲處,便是自身威望最低之時。

  正如荒當時所言,秦國不缺公子,太子不足以承擔社稷,換一個便是。

  這一刻,衛鞅覺得甘龍也許有這樣的心思。

  「景監,我要去拜會公子虔,你以為如何?」

  「該當如此。」

  景監點了點頭,然後朝著衛鞅:「不過左庶長,屬下以為拜會上將軍,遠遠不及國師,亦或者君上更有效果。」

  「君上出巡隴西山地,短時間不可能回櫟陽,櫟陽的風浪,不能影響君上。」

  衛鞅搖了搖頭,語氣肅然,道:「目下,在櫟陽之中,能夠鎮壓一切的除了國師之外,便是上將軍了。」

  「這樣,你持我拜帖,邀請上將軍與國師前來。」

  「諾。」

  一刻鐘之後,荒來到了左庶長官署。

  見到了同樣急匆匆趕來的嬴虔。

  如今嬴渠梁不在櫟陽,作為主政大臣的衛鞅親自邀請,兩人自然是不敢耽擱,他們都清楚,肯定是出了大事。

  要不然,衛鞅輕易不會邀請他們入官署。

  「衛鞅,嬴虔見過國師。」見到荒到來,衛鞅與嬴虔相繼行禮。

  不論私交如何,這裡是官署,自然是公私分明。

  荒乃是秦國師,位同秦君。

  這是嬴渠梁當年的許諾,地位自然是在左庶長衛鞅與上將軍嬴虔之上。

  「左庶長,上將軍不必多禮,隨便就好。」

  荒笑著擺了擺手,朝著兩人,道:「彼此之間,隨意一點,相處起來也自在一些。」

  「這裡是官署,禮不可廢。」

  衛鞅嚴肅的搖頭拒絕。

  這一刻,嬴虔也是笑著點頭附和。

  表態之後,衛鞅話鋒一轉,朝著荒與嬴虔伸手,道:「國師,上將軍,這裡不是說話之地,裡面請——!」

  這裡是左庶長官署,自然是以衛鞅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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