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子百家,荒想過收服。【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然後凝諸子於秦,納百家鑄華夏。讓炎黃風采,萬世流芳。
但,後來他否決了。
理念之爭,派系之爭,思想之爭,本身就是最為尖銳的。
而且諸子百家,背後的勢力錯綜複雜,看似弱小,但誰也不清楚會引出什麼樣的恐怖強者。
他如今已是樹敵無數。
若是想要壓制諸子百家,不論是他的國師府,還是秦國,都不足以形成如此大的威懾力。
而且經過他的試探,嬴渠梁也沒有這種孤注一擲的魄力。
壓制諸子百家,將其收服,這遠比壯大秦國,奪回河西更為的困難。
這也是荒放棄的原因。
「哈哈,等楊朱稱子,這天下可就熱鬧了!」
尸佼對於楊朱的事情,多少也有些了解。
當初荒之所以招攬楊朱,最大的原因便是他對上了已經分崩離析的墨家。
楊朱當初的任務,便是為了裂墨。
誰也沒有想到,墨子倉促而死,墨家最後不得不分裂。
抿了一口綠蟻,荒輕笑,道:「我們的安生日子不多了,這天下就要亂了,江湖中人爭渡,這天下諸國也將爭渡。」
「申不害一旦稱子,韓國必將謀求霸業。」
「魏王又豈會坐視這一幕發生,偏偏,魏國也有一個惠施!」
「國師,這不是很好麼!」
尸佼臉上浮現一抹笑意,剛要開口,便是眉頭微皺:「國師,有人來了!」
聞言,荒放下酒盅,朗聲,道:「前輩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
「這樣,豈不是失了風範!」
「錚!」
劍鳴之聲驟然而起,浩蕩劍氣直指來人。
鬼谷子臉色驟變,劍氣將他鎖定,只要他敢動手,對方必然是一劍斬來,將他斬殺於此。
最重要的是,他能夠感受到了在國師府中,鎖定他的不光是這一道劍氣,更是有浩蕩之勢,熾烈如大日的氣血,以及縹緲的書卷氣。
「老夫自雲夢澤而來,特來拜會國師,恭賀尸子封聖。」
無奈之下,鬼谷子露出身影,提著酒罈緩緩而來。
「鬼谷子?」
荒望著來人,語氣幽幽,道:「蒼生塗塗,天下繚燎,諸子百家,唯我縱橫!」
聞言,鬼谷子腳步微頓,有些詫異:「國師,也了解我鬼谷縱橫?」
荒倒了一盅白玉京,袖袍一甩送到了鬼谷子面前:「鬼谷縱橫,江湖鬼谷子雖一人之力,卻強於百萬之師。」
「一怒而諸侯懼,安居則天下息!」
現在的鬼谷縱橫一脈,出名的也僅僅只有龐涓,而孫臏也只是剛剛下山,正在思考去向何處。
天下人對於鬼谷縱橫一脈的了解不多。
這也導致,鬼谷縱橫一脈極為的神秘。
但是,荒卻很了解鬼谷縱橫,真正讓鬼谷縱橫所謂的一怒而諸侯懼,安居則天下息成真,則到等到三十載之後。
到時候,蘇秦合縱六國,配六國相印,逼迫秦國廢除稱帝的計劃。
以一介文吏,封號武安,整個中原,僅此一人。
與此同時,張儀雄才大略,瓦解六國之盟助秦東出。
見到鬼谷子端著酒,笑而不語。
荒直言,道:「橫攻於計,以求其利,是為捭;縱攻於勢,以求其時,是為闔。」
「捭闔者,天地之道。」
「選擇生,必有死;選擇勝,必有敗;這個世上,勝者生而敗者亡。在世事的勝負面前,生與死不過是必然的因果。」
鬼谷子眼中浮現一抹驚駭。
他沒有想到,荒對於他們鬼谷一脈了解如此之多。
「鬼谷先生入秦,想來現在你的弟子孫臏也該下山了吧?」見到鬼谷子神色變化,荒再一次補了一刀。
聞言,鬼谷子臉色在這一刻恢復平靜,朝著荒笑著,道:「不愧是秦國師,這份神算,老夫佩服!」
「靈氣瀰漫,這是靈酒?」
「嗯!」
這一刻,荒輕輕點頭。
「它叫白玉京!」
鬼谷子落座,將手中的酒罈放下,不由得苦笑:「老夫來時還帶了一壇雲夢,只是飲了這白玉京,這雲夢恐怕是飲之無味了!」
「哈哈,鬼谷子,你怎麼下山了?」
尸佼笑了笑,接過話題:「你不是不封聖,不出雲夢澤麼?」
「你鬼谷縱橫一脈,現在尚未大興,你的那些弟子,也尚未攪動中原風雲,一個龐涓遠遠不夠!」
「光靠亂世氣運,也只能讓你苟延殘喘,而不是氣運封聖!」
聞言,鬼谷子詫異的看了一眼尸佼,這些都是他的秘密,卻在這個時候,被尸佼以這種淡然的神態說了出來。
「屍聖,這聖人境界如此玄妙麼?」
見到鬼谷子好奇,尸佼笑著,道:「有一些原因,但是這裡是秦國,老夫藉助秦國國運封聖,自然可以看到一些旁人看不到的東西。」
「鬼谷子此番入秦,不知所謂何事?」
話說到了這裡,尸佼直接詢問。
他與鬼谷子不熟。
同樣的,荒與鬼谷子更不熟。
「聞尸子封聖,老夫推算,言尸子遇貴人相助。」鬼谷子笑了笑,朝著尸佼,道:「尸子這半生,遇到的貴人,只怕也就是只有國師了。」
「故而,老夫入秦,特來向國師求教?」
聞言,荒笑而不語。
他自然是清楚,封聖,這是鬼谷子等人的追求。
這是他們的前路。
相比於之前的尸佼,鬼谷子等人是幸運的,因為他們看得見前路,根基完整。
而尸佼看得見前路,而根基不全,相當於前路斷絕。
如今,時光荏苒,一切都變了。
原本根基不全,看不到前路的尸佼,一下子補全根基,於中原大地之上立地封聖了。
自然而然,這些困守洞天福地的老不死的坐不住了。
但是,荒與他們非親非故,不可能雖然來一個人,就可以幫助他們,為他們指一條明路。
喝了一口綠蟻,荒朝著鬼谷子,道:「鬼谷子,道家的那位,紫氣東來三萬里,著下三千道德真言。」
「儒家的那位,浩然正氣充斥九天,滌盪一些邪惡,此刻就坐鎮在曲阜,你為何不找他們問道,而是前來秦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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