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開門接客,那還是挺費勁的。
景點一開,進三清觀的路一開,基本上那些憋了好久的老居士,還有想來出來玩的人,自然也都是如潮一般湧來。
好傢夥。
不看不知道。
這猛地一看真是嚇一跳。
不說別的。
這大早上,八點多鐘入山燒香的那些人的數量那可真的是夠多的。
平常的時候三清觀就香火鼎盛。
更何況此前道觀里關門了好幾天,現在突然打開,那些沒有上香的人自然是一窩蜂的涌了過來。
甚至剛開始的時候還導致了三清觀一陣的擁擠,排隊都差點排到了山腳下。
也就幸好附近好多人都是居民。
一看來玩的人這麼多,他們乾脆也就是遙遙的上了一柱香,隨後就先離開了,不至於讓三清觀太過於堵塞。
但哪怕這樣也是忙的眾人腳不沾地。
到了這個時候。
那些來上香的香客這才能深切的明白,什麼叫做本地的道觀,什麼叫做真正的底蘊深厚。
三清觀自古就建在這玉皇山上。
前後幾百年一直在附近落地生根,甚至於收攏徒弟,教人向善,有的時候還會施針問藥,救人性命。
種種善舉不斷。
這麼多年下來積累了,不知道多少的善緣。
雖然說老頭子那一代有過一些意外。
但是那幾十年的沉寂,卻也並沒有完全把三清觀的底蘊都葬送了。
老一輩的人都跟三清觀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呢。
就跟張大爺他們似的。
沒有小時候老頭子留在他們心中的那等了深刻的印象,他們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便入道。
這都是潛移默化的情況。
雖然說老頭子死的早,但是一百多歲的年齡,也足以能夠給玉真留下足夠打開場面的底蘊了。
明面上這一輩人只有七個在山上。
但是在那個時代,什麼玩的都沒有,吃的喝的也不夠。
有這麼一個道觀能夠帶他們玩,老頭也給他們講故事,也給他們送果子吃,而且還是仙氣飄飄的那種老頭。
誰心裡能不叫一聲好?
也正是因為如此,三清觀這才能夠變得越來越昌盛,而沒有底蘊不足之憂。
這可都是幾百年的口碑了。
再加上玉真大開山門之後,三清觀也是與山下的諸多村鎮交流更多,自然又把原本的攤子又給鋪開了。
絕對是把釘子砸的牢牢的。
潛移默化的,便能把所有人都如同和風細雨一般的同化。
這就是信仰的恐怖之處。
在三清觀附近的這諸多城鎮之中,誰敢在這些老一輩的人面前說一聲玉真道長的不好,這些老頭真敢拿鐵鏟拍他。
畢竟自從玉真道長開始大開山門,行醫問藥以來,那可都是不知道醫治了多少人的陳年舊疾了。
這是真正有德行的活神仙。
一連五天。
整整五天的時間,這才將道觀里的一切事情都理順了,三清觀裡面的信徒香客,這才慢慢的進入到了那等井然有序的狀態。
而整整忙了五天的趙微也是累的恨不得直接就躺在椅子上:
「我的個老天爺,這麼多年過去了,平常看不到什麼,但誰成想咱們三清觀竟然有這麼多的信徒。」
「平常那些老前輩三天五天,十天八天,或者說半個多月一個多月來一次還看不到什麼,所有的人都錯峰上香。」
「結果現在突然一開山門,所有人得到消息都來了,好傢夥,咱們三清觀這麼大差點都被擠爆,真是令人震撼啊……」
怪不得每個朝廷初期的時候都得打擊各地的宗教,這東西不打擊不行啊,他們振臂一呼,有人真敢上啊!
就這種凝聚力。
他要是當權者也得干他們。
這不妥妥的社會初期不穩定因素嘛。
聽著自家師弟在那裡吐槽,喝著湯藥的文還則是露出了一絲的笑容,整個人看起來似乎是十分的開心一般:
「沒想到師弟你現如今就能把咱們三清觀打理的這麼好,從今以後,我肩膀上的擔子算是輕了不少了。」
「師弟,以後三清觀就多靠你了,你可比師兄本事大多了,有本事就得給自己加加擔子啊……」
聽到了自家師兄如此說,剛剛躺下的趙微直接就蹦了起來:
「師兄,可不帶這麼坑人的哈!」
「明知道管理道觀是個苦活累活,你還想把它丟給我,我替你忙活了這幾天我容易嗎我?」
「你要是成仙了一定得帶帶我,要沒有師弟我,哪有你能夠躺在床上安然的玩的這幾天?」
說到這裡的時候,趙微則是感覺一陣的無奈:
「就這幾天不光處理外堂的事情,內堂的一些病人,還有需要開的藥之類的,我也替你通通都安排下去了。」
「我可是一個人幹了好幾個人的活,命差點都給我搭進去,你可別想把道觀這攤子留給我哈……」
看著師兄弟兩個人都在這裡互相推託著掌管道觀這活,正在房間裡面喝著藥膳的其他幾個老居士則是笑了起來。
道觀真是越來越欣欣向榮了。
別看三清觀只在玉皇山上,沒有那些古代御製的道觀那麼大,但是三清觀每日的流水那可是足夠高的。
真的說起來,若是執掌三清觀,無論是明面上的好處還是隱性的好處,那可都多的很。
沒想到別人求都求不到的位置,這兩個師兄弟竟然互相推脫,一個個的都不想幹這事。
這也就是三清觀了。
下午。
覺得自己已經大好了的文還則是找到了自家師父:
「師父,我總感覺自己靈台之中似乎有點不太對勁,您幫我看看是不是我這傷了心神之後留下什麼後遺症了?」
看著面前的這小徒弟一臉擔憂的樣子,正拿著一塊巴掌大的玉石不斷的烙印上符文的玉真,則是認真的向著其靈台看了一眼:
「我也感受到你身上的那點不和諧之處了,不過從現有的情況上來說,應當是向好處發展的。」
隨著念頭一動,他直接就透過了文還的靈台看到了其深處的場景。
而他的動作也有了一剎那停滯:
「咔嚓!」
那一塊溫潤的玉石則是在他停頓的間隙,裂成了兩半。
不過他倒也沒有關心這玉石,因為他的此刻的心神通通都已經放在了自家小徒弟的靈台深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