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為了消耗活字,鄭雄弄了個印刷廠,特地跑了兩筆業務以後,鄭雄就消停了,體系內的錢不好掙,兩筆賠錢的買賣徹底打擊到了鄭雄,沒了激情。
應天府刊印的書籍對惠民藥局一點用沒有,自己手底下的醫師也就有點文化,對一些醫術有過鑽研,或者就是一代代的傳下來的。有點知識底子,但是不多,應天府的書籍對於藥局沒有太大價值,算是徹底賠本。
太醫院的醫書典籍雖然沒有孤本珍藏,但是量多,流傳比較廣泛,普適性強,可以多刊印幾本,在藥局內部傳閱,增加惠民藥局的底蘊,不然這些二把刀實在有點拿不出手。
又忙活了兩天,開始正式刊印書籍,所有的材料齊全,加上活字印刷的優勢,除了剛開始的排版印刷校對有些生疏,之後就走上了快車道,有條不紊,已經不用鄭雄操心了。
玻璃的進展在穩步提升,現在還是實驗配比為主,期刊還是三個月一期為好,實在是趕路太費時間,三個月也就夠遠的地方一來一回。
恢復了鹹魚生活的鄭雄,只能枯燥的躺在躺椅上閉目養神。
好像翹班到現在好幾天了吧,老朱一點反應沒有,這一屆的情報不行啊,或許還得去搞點事。
沒等到鄭雄作死,正六品的官服,印信,送來了,並附帶了一個消息,宮裡已經錄入了鄭雄的信息,明天可以去早朝了。ღ(¯`◕‿◕´¯) ♫ ♪ ♫ ❻9s𝓱ù𝐱.ℂσⓂ ♫ ♪ ♫ (¯`◕‿◕´¯)ღ
晴天霹靂,早朝的問題,鄭雄從來沒有想過。
明初,一切政事皆理於公朝,為「不廢務」,即便惡劣天氣,也很少免朝。洪武三年(1370年),「敕百官自今入朝遇雨雪,皆許服雨衣」。就連「各廟忌辰」,也照常朝參,只是改服淺淡色衣服,不鳴鐘鼓。如遇大喪,皇帝則「視事於西角門」。
舉行重大禮儀活動時,早朝例免奏事,事畢官員仍得趕回來朝參。
老朱還規定了,一切在京官員俱可參加朝會。
元代的御前會議,「得奏事者」只有中書省、御史台、宣政院、樞密院等「二三大臣」以及怯薛近侍「數人而已」。
無疑,這樣的「朝會」很不利於擴大皇帝的信息來源,而朱元璋對元主失鹿的一個最重要經驗總結,就是權臣蒙蔽、威柄下移,他自然將其視作弊政而予以徹底改造。應該說,明代朝會制度設計的初衷,是直接受到元代朝會接見面過窄的反面啟示的。
不過這些原先都和鄭雄沒有多大關係,老朱的朝會主要就是限制中書省,御史台,擴大自己的信息接受面。→
還沒有到胡惟庸倒台之後強行規定,還有普通人的代表參加的地步。
原先八九品的小官職也就是在應天府,天子腳下給了個品級,其他地方惠民藥局的提領也就有個編制。上有應天府這個上級單位,還有太醫院總領各地惠民藥局,惠民藥局也不是特別重要的衙門,所以鄭雄可去可不去。
你要想去,可以提前向宮裡報備,然後發給你牙牌,第二天拿著牙牌登記過後就能上朝,也就是讓你提提意見,沒指望你能解決什麼事情。
鄭雄這種邊緣衙門,不主動報備,誰管你去不去。
不過惠民藥局升格了,鄭雄也升了正六品,作為藥局主事,現在卻是不能繼續逍遙下去,每天的早朝規定你要參加了。
當然也能請假,請假的前提是伱真的抽不開手,不然一旦有人打小報告,那就是欺君之罪了。
早朝,午朝,和晚朝是老朱獨有,朔望朝是唐宋以來基本朝會。
一般分為早朝,晚朝。午朝跟早朝其實是重疊的,一個早朝能開到中午,說午朝也行。
早朝與晚朝的政事安排是這樣的:「百司皆於早朝奏事,非警急事當奏者不須赴晚朝,聽在司理職務,惟通政司達四方奏牘,早晚須朝。」也就是說,晚朝以奏「警急事」為主,不需要百司都來赴朝;早、晚必朝的,只是掌管章奏進呈的通政司官。
這可真是不幸,從此悠閒的生活就此遠去,以後每天要早上兩三點起床趕到午門登記,等到五點鐘去進去開會,一直開到中午,那真是身心俱疲。
也就老朱吃的消,有這威望。後世的皇帝,沒這威望,底下人也會摸魚,不上朝的越來越多,皇帝也懶,從此君王不早朝。一天三朝的朝會也就形同虛設,保持在朔望朝,就這皇帝都不想上,明朝有這個性的皇帝都有好幾個。
聽著前面李四拿著一同送來的官服滿臉喜色,引發陣陣歡呼,惠民藥局雖然升格了,屁也沒有,鄭雄的心情越發糟糕,黑著臉出門了,散散心去。
一路沒有目的,就是閒逛散心,順帶思考思考,這麼高強度的工作實在是吃不消,作死刻不容緩。
貪腐是一條紅線,這個碰都不能碰,丹書鐵券都救不了你的命。
那就只能給老朱添堵了,老朱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聽不進去好賴話,只要你說的在理,就沒有性命之憂。
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去觀察兩天,適應適應情況,然後只要老朱贊同的反對,反對的贊同,專門跟老朱對著幹,不出幾天給自己擼了就美了。
有了思路,心情也好了點,一路閒逛,不知不覺就回到了自己家裡,剛好下班,之後叫家裡的僕役把自己的官服拿回來,明天就要穿著去開會了,不能少。
凌晨兩點起床,洗漱吃飯,打著瞌睡往午門趕去。
到地方三點多了,來了幾次,步驟都熟了,向著休息的偏殿角落走去,沒想到還看到兩個熟人在角落瑟瑟發抖,這天氣角落也沒個火盆,凍的。
「吳憂,李四,你們兩個怎麼來了。」
聽見鄭雄的話語,兩人一喜,連忙行了一禮,回道。
「回大人,昨天官服到了,咱兩就報備了朝會,想著今天來見識見識,只是這朝會咱兩不熟,還要大人提點提點。」
也就見識這麼一下,下次絕對不想來了。
「我也就來了兩次,不熟,你們算是問錯人了。」
「大人說笑了。」
這年頭說實話也沒人信,不理這兩個了。
在角落待了一會,實在是冷,往火盆邊靠了靠,正六品的官服還算好辨認,官職低的都很自覺讓路,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養神,就等開早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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