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富商平白交了三貫錢,得了手中這一點點藥材。→
就這點,不夠吃,根本不夠吃。
富商搖了搖頭,跟隨帶路的人出了藥局。
然後,就沒人管他了。
「陳兄,讓你進去幹啥了!就是看病嗎?」
這一聲呼喚,將富商喚醒,看向問話之人。
「嗯,沒錯,就是看病,你看,給抓了藥就沒事了。」
「哦,還好,醫侯的格局果然大。」
大啥大,付錢的時候你就肉疼了。
不過富商並沒有戳破的意思。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總不能自己一個人獨自承受。
「我等你。」
「好,多謝陳兄。」
人群一個個過去,很快就輪到富商的朋友。
同大多數人一樣,高興的進去,出來以後垮著一張臉,還不得不強顏歡笑。
「怎麼樣,我沒騙你吧!」
「沒,但是價格這麼離譜,你咋不和我說說呢!」
「說了有啥用,你還能不給嗎?」
「額~~~」
好有道理,自己想當然了。
「身體有沒有不適?」
「有,下體奇癢無比,去看過,沒啥用。」
「脈象浮而無力,按你的描述,應該是花柳病無疑了。→」
「來人,帶走,送去咱們的病房,進行後續的治療。」
「等等,不是拿藥嗎?我這病,不勞藥局煩心的。」
「有病就得了,我藥局才是專業的,匯集了不少名聲好,聲望高的醫師,有他們在,放寬心,會好的。」
「請。」
懵逼的富商懵逼的給拉走。
有了第一例,很快就有了第二例。
等到休息的醫師到來,已經確診了不少富商,都有著花柳病的存在。
有了這一批生力軍的加入,進行分流,藥局的工作加快了不少。
大部份息事寧人,用錢財從藥局脫身。
只有一小部分不願給,不過鄭雄沒給任何機會,全被送到專門的病房,進行隔離。
很快,被抓來的富商公子哥檢查完畢。
交了錢的,立馬被放走。
沒給錢的,就暫時留了下來。
臨到妹子,就沒那麼多事了。
只是簡單的檢查了一遍。
沒病的安排在一旁,有病的隔離。
許久未曾露面的鄭雄來站到了小姐姐們的面前。
男人的愛好,對這種風塵女子充滿了憐憫之心。
鄭雄還是挺希望她們從良的。
「你們中教坊司出身的多不,站出來。👤💝 ❻❾รн𝓾ⓧ.¢𝕆𝐦 💀👹」
「大人,小女子是。」
「嗯。」
鄭雄指了指旁邊,示意其站到一邊。
「我也是。」
同理,經過一輪問詢,教坊司出身的不少,占據了大多數。
其他的只占據了很小一部分。
「教坊司出身的,可以回教坊司了,等候本侯命令。」
教坊司的小姐姐滿心歡喜,相比於勾欄,教坊司的環境也不是不能接受。
「是,大人。」
有人歡喜自然有人愁,看到搖錢樹走了,老鴇子和管事的卻是不同意了。
「大人,您不能這樣啊!將勾欄封了不說,還把人給帶走,小的沒法向上面交代啊!」
「要什麼交代,本侯掌管應天府,教坊司,管的就是你們。」
「鑑於花柳病的傳染性,目前尚不能治,從今日起,應天府的一切皮肉交易,即刻停止。」
「十六樓停業整頓,以後只准賣藝不能賣身,本侯將親自督辦,別給我陽奉陰違,不然有你們的好果子吃。」
老鴇子傻眼了,賣藝不賣身的有,但是沒拉皮條來的多,稍微來個大方點的,就能撈上一筆,現在不給拉皮條了,可是少了一大塊收入。
在鄭雄面前,這些人雖然不敢放肆,但是一個個卻是哭著抱起了鄭雄的大腿。
「大人嘞,這十六樓每月都要上交稅收,花捐不少,沒了收入,交不起來,真的沒法交差啊!」
鄭雄承認這些老鴇子有點姿色,說老也就是相對而言,三四十的年紀在後世還是有很大一部分受眾的。
但是鄭雄不是這種人,縱使有過一瞬間的心軟,還是硬著心腸說道。
「就這麼定了,花捐這些本侯會酌情考量的,交不起來再說交不起來的事。」
鄭雄硬著心腸匆匆離開,去了藥局。
老鴇子們一個個欲哭無淚。
沒有離去的富商還衝上來打趣了兩句。
「老姐姐,沒地去,去我家吧!」
「滾,你家的那幾位你也不看看,哪個是省油的燈,我去了,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出來呢。」
「要不,我在外面還有一處房子,藏你沒問題,你去不去。」
「不去,不去,老娘沒心情。」
一群老鴇子用雙眼惡狠狠的剜了一眼眾人,隨後離開。
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也就是被鄭雄給管的死死的,才一點脾氣沒有,不代表就能看上這些人。
沒熱鬧可看,眾人也就漸漸散去。
鄭雄面前,楊一天正在稟告收穫。
十六樓法理沒差,老朱親口開的,可以說是正大光明。
所以鄭雄掃黃也不敢太過,用傳染病做藉口,暫時是將十六樓給關了。
富商這些沒犯法,只能搜刮點錢財。
眼下就是盤點收益的時刻。
果然,黃賭從來不會讓人失望。
風險小,收益高。
簡單的搜刮,愣是搜颳了五千貫之多。
雖然沒法和抓賭相比,但是這個是一茬一茬的韭菜,可以作為細水長流的好生意來做的。
畢竟不好色的男人太少了,近乎沒有,總能抓到。
看完了收益,鄭雄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又馬不停蹄的踏上了掃黃之路。
先掃十六樓,是因為這是最大的皇家青樓,太明顯了。
為了不顯的是特意針對老朱,鄭雄接著帶領捕班快手和兵馬司的人馬,繼續掃黃的偉業。
這個基本上不用特地調查。
跟兵馬司和捕班快手稍一合計,這些人就把能看見的和看不見的小作坊全給交代了。
還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抓賭之後,沉寂已久的鄭雄,再一次聯合兵馬司掀起了一場規模浩大的掃黃運動。
整整一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從此有了心理陰影,就此得了一種病。
跟十六樓相比,這些地方明顯下降了一個檔次。
不算窮苦,但是也沒富裕多少。
鄭雄能理解,畢竟前世的境況差不多。
所以鄭雄貼心的給設置了一個彈性標準,依據家境,收取診費。
基數大,搜刮的錢也不老少。
加上五千貫,差不多有兩萬貫的收益,還行。
只是都是合法運營,沒辦法搜刮家底,讓鄭雄有些意猶未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