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歌書院
卡爾站在書院大門前，抬頭看著滿天星空，面色平靜。
「天使，惡魔，烈陽，以及地球都出現了偏離，我倒是小看了你。」
烈陽那邊的暗子，無緣無故消失，人家的主神蕾娜雷霆上位，讓整個烈陽如今，只有一個聲音。
惡魔這邊，從凱莎下線之後，涼冰便不再與他聯繫。
留在地球那邊的饕餮艦隊，絕大多數都被搶奪一空，就連兩千多年前，被發配到地球上的華燁大將蘇瑪利，也被暗中解決。
如今，天使這邊也出現了問題，這讓卡爾幾萬年的布局，成為了一盤散沙。
「天使與惡魔，一萬多年的仇怨，如今能夠不再出現摩擦，那只有一個可能了。」
神聖凱莎，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下線。
卡爾想著，鶴熙與地球那位有了深入交流，若是連神聖凱莎亦是如此，那麼，或許真的會解決掉天使與惡魔的世仇。
畢竟，凱莎和鶴熙都被某人鎮壓了，再加上涼冰，天上上古三王，聚齊了啊這是。
只是讓卡爾想不明白的是，這三位王者，都有著自己的性格。
她們如何能夠做到，共同成為那個傢伙守護天使的，很不合理。
即便涼冰和鶴熙有可能，但神聖凱莎，幾乎不可能。
他可是暗中分析凱莎幾萬年，作為他未來的敵人，沒人比他更了解那位。
「那麼，你既然不反對虛空，為什麼要阻擋我讓這個荒謬的神權秩序下線呢？」
「難道，就只是為了那幾位？」
「如果真的是這樣，你應該會過來才是，畢竟，以你們如今聚集的力量，已知宇宙中有誰能夠抗衡？」
凱莎若是沒有下線，涼冰與鶴熙再集合歸位，又加上地球的那兩個小女孩。
配合蒼羽這個，讓他看不清的傢伙，他們還會擔憂什麼？
又或者，他們有著什麼目的。
卡爾將自己知道的那些，關於蒼羽的信息，全部都拿了出來，再次進行了梳理。
蒼羽具備反虛空能力，琪琳具備的虛空能力，還有他們背後的超算。
以及，他們一個個神體的升級等等。
嗯？
忽然，卡爾好像抓住了什麼，雙眼微微一眯。
「我記得，天使若寧擁有十幾個有趣的分身......，懂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去往地球戰場上的所有饕餮，都沒有帶走一具軀體。」
「所以，你們的目標，是那八十來萬的男天使。」
「蒼羽閣下，你說我的猜測對嗎？」
卡爾自言自語，最後的一句話，直接對著天空問道。
只是可惜，半天都沒有得到回話，可卡爾並沒有著急。
「你就這麼確定，我在這裡？」
半晌
蒼羽的聲音還是傳了出來，身影也出現在了卡爾對面空中。
「先前還不確定。」
蒼羽：......
尼瑪，這個老妖怪，看他站在那裡看著天空，還以為他知道了自己的存在。
沒想到，這是在炸他。
果然，自己還是太年輕了，計謀上，玩不過這些老妖怪。
更別說，這位還是超神世界中，最大的反派BOSS。
「看來，那些男天使們，無法逃過隕落的命運了，是嗎？」
「你說呢。」
「閣下親自來此，定然是不會讓我出手，所以，華燁他們失去了活下去的可能，只是卡爾有一事不明。」
卡爾自始至終，與蒼羽之間的對話，都是那麼的平靜。
還帶著，前輩之意，妥妥的一枚學者風範。
不管在什麼樣的世界，這樣的傢伙，幾乎都能夠活到最後。
不過，在蒼羽面前，卡爾可瞞不住他的眼睛。
要知道，他可是穿越者，看過原著的。
「我也有一事不明。」
「哦？比如呢？」
「比如，你的本體在哪裡？」
「說笑了，為了研究虛空，卡爾已經放棄了本體，自願遁入虛空，成為了現在的這副模樣。」
「你猜我信不信？其實我之前一直在想，若是找不到你的本體，不如直接將大時鐘摧毀，亦或者，將其所有權限都奪過來。」
卡爾：......
「那現在呢？」
「現在？」蒼羽在空中走了幾步，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他沒有說話，卡爾也沒有催促，場面一時靜靜無比。
「你自詡死神，喜歡研究死亡，死亡與虛空能力結合，倒是可以弄出不少好東西。」
「你也做過將自己的暗數據，短暫的移到另一個弱小的靈體身上，只要精神能夠壓制對方，就能控制其本體。」
「我記得，你手下有一個叫斯諾的傢伙，能夠做到入侵超級戰士的暗位面，從而控制這名超級戰士。」
「所以，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蒼羽似笑非笑的看著卡爾，讓卡爾眼中閃過了一絲，很奇妙的韻味。
這是他面對蒼羽，首次出現的一些，別樣的情緒波動。
「你有大時鐘的絕大部分權限，在算力上，能夠與你相比的，之前就只有神聖凱莎。」
「再加上她擁有精神壓制之法，她若是不下線，你得很多計劃都不能實施。」
「死神卡爾，已知宇宙中，作為獸體生命的庇護神，很喜歡製造獸體超級戰士。」
「以你的陰暗性格，將死亡、獸體、虛空能力等多種玩意融合，勢必會做這樣的實驗。」
「就好像你手下的另一位大將，努撒一樣，本體躲起來慢慢發育，卻可以讓一道分身出去搞事情。」
「作為主神，以及研究的首席，你不可能沒有給自己弄那些玩意。」
「所以，此時你這種狀態，倒也是可以理解為奴撒那個傢伙，留在烈陽的那個分身一樣。」
「或許，像這樣的存在，還有很多很多，嘖嘖嘖，真是讓人頭疼。」
鶴熙會分身，奴撒也會分身，地球的孫悟空，卡爾也做過研究。
在遙遠的冥河星系，給獸體文明庇護出一方繁衍生息的淨土，讓它們相互廝殺，從而搞研究。
搞出來的索頓之流的巔峰獸體，力量居然能輕易的捏死一名，高階護衛級天使的軀體。
既然如此，有了這麼多的成功案例，卡爾絕對能製造出，更加強大的獸體戰士。
亦或者，獸體體質的神河面容超級戰士。
讓這樣的超級戰士，軀殼卻只能擁有最薄弱的精神，他便可以進行轉移自己的暗數據，從而進行控制。
「不過，我猜你在研究上，定然是出現了一定的限制，比如，沒辦法完美契合，獲得強大的軀體。」
「所以，融合更多的虛空物質，利用虛空能力，顛覆那些不完美的因素。」
「從而做到，新的軀體比神河主流神體更加強大，且具備在虛體與實體之間，自由轉換的能力。」
「幾乎所有人都忘記了，時空基因的研究，你曾經也有過參與。」
「虛空神體，在一定的條件下，可以滲透時空迴廊，回到過去的某個時間點。」
「嘖嘖嘖，卡爾，你的野心不小啊。」
蒼羽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原著後期的預告上，明明已經進入了時空風暴的葛小倫，再次出現。
保不齊，那就是卡爾回到了過去的某個時間點。
很合理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