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扣在地面上如同碗狀的東西,摸起來有一種滑膩的感覺,就像是一塊兒剛切下來的肉。
上方的穹頂垂直下來了許多如同觸鬚狀的繩索。
像是人的頭皮倒扣過來,將整個空間包裹。
整個空間的光芒透露著一種嗜血的紅色,使人眼裡充滿了瘋狂。
一行人不斷的前進,幾乎完全迷失在了這裡,不知行走了多少天。
而那個丟失的孩子最終也沒有找到。
夏雨也不可能單獨出去尋找。
這個空間仿佛無邊無際,他每走過一段路就會雕刻一個記號。
但走了這些天,竟然一個記號都沒有重複看見過這說明他們沒有迷路,但也說明這個空間大到無法想像。
一行人的精神很差,似乎隨時整個團隊的凝聚力都會崩潰,夏雨必須不時的進行輔導,還好有內森和朱迪的幫助。
這個空間時不時的會颳起一種血肉風暴。
沙塵暴裡面刮的攜帶的沙子,而這種血肉風暴攜帶的卻真的像是血和肉的結合。
每當出現這種風暴之後夏雨都會用刀子割開一個螢光石空間然後躲進去。
而第1次碰到血色風暴的時候,因為他們不了解這個東西,還損失了幾個人,現在他們一行人只剩下了九個人。
夏雨、內森、朱迪、琳達,
琳達就是另一個孩子。
有兩個是從軟梯上倖存下來的兩個人,一個是第一個登上木勺的人,還有另一個失蹤的尼克。
他們都是西方人,不過還有一個是和夏雨一樣叫鍾天是一個東方人。
這種風暴很是恐怖,在夏雨的眼裡,這些風暴裹挾的血肉,其實是一隻又一隻非常小的蟲子,就像蝗蟲一樣,接近人的瞬間就會將人啃成白骨。
而因為這些蟲子非常小的緣故所以給人的感覺就像人身體上的血肉被這些風暴削去了一樣。
夏雨感受到周圍的光芒改變,知道會有變化。
順著這個光芒前進周圍的環境終於開始改變了,那些螢石空間也越來越少。
在他們一行人跋涉了幾個小時後,眼前的環境終於改變了,面前出現了兩個巨大的球體。
這個球體像是一個巨大的白色玻璃球。
他們懸浮在自己的前面,並且和地面由一些橋樑聯繫在一起。
他們別無選擇,只能選擇登上這個橋。
夏雨總感覺這些橋有些非常的奇怪。
甚至這個世界都很奇怪,不論是什麼東西,總是帶著一種滑膩的感覺。
如果夏雨能站在高處看的話,一定會發現,這個世界就好像是一個生物的大腦,他們幾個人行走在神經組成的橋樑上面。
而那兩個巨大的白色晶體,從正面看的話是一雙巨大的眼睛,他們最終還是通過了神經組成的橋樑來到了這個眼睛上面。
當他們來到這個巨大的眼睛上面時,發現其上面十分的柔軟。
夏雨用腳踩了上去,發現還是可以承受住一個人的重量的,隨即招呼他們上來。
他們就像爬山一樣,在這個眼球上面行走,很快就來到了眼球的正面。
而他們腳下的行走的土地也變成了褐色。
而當所有人都踏在這個褐色的土地上時,他們的心臟撲通一跳腦海也瞬間震了一下。
所有人都感覺自己的腦袋嗡了一下。
然後他們就摔倒在了原地,本來能夠承受他們的土地,現在也慢慢地向下凹了進去。
他們的身體直接被吸進了這個巨大的眼球裡面。
而這個時候,在遊樂場鬼屋面前那個巨大的小丑。
一雙眼睛發出了光芒,照亮了幾乎半個遊樂場。
在遊樂場周圍肆虐的怪物,全都被這種光芒吸引,然後不斷的向小丑的嘴裡面涌了過去。
而因為小丑將這些怪物吸引過去,整個遊樂場倖存的人無不掩面哭泣。
在摩天輪上一個正要跳下去自殺的人,也不禁蹲坐在了原地。
所有的怪物全被吸引過去,這些遊樂場的人似乎也得救了。
但在遊樂場的外面,那隻巨大的章魚怪似乎感應到了這個小丑的變化,開始發狂了起來。
整個遊樂場就像在水中的樹葉一樣,仿佛隨時都會傾覆。
而夏雨等人,一時之間竟然失去了神智。
當夏雨在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坐在一個桌子的面前。
桌子的上面擺著一份早餐,而在桌子的對面一個小孩子。
在廚房裡面似乎還有一個女人在在做飯。
夏雨有一些疑惑,看著對面那個小孩子問道,「你是?」
然後一大串的記憶就被塞進了他的腦海裡面。
這個孩子是琳達,是自己的女兒。
而在廚房的人是朱迪,是自己的妻子。
自己現在正在吃早餐,然後緊接著就要去公司工作。
他神情有一些恍惚,似乎覺得自己忘了什麼事兒,而這個時候妻子朱迪端了一杯水過來詢問他,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
他擺了擺手,似乎在說自己並沒有什麼事。
但妻子琳達還是從藥箱裡面找了一點藥遞給了他。
夏雨看著藥上面寫的安神作用,隨即就著這杯水喝了下去,終於感覺精神好了許多。
將面前的早餐吃了下去,夏雨也感覺到渾身充滿了力氣。
他推開家門來到車庫,駕駛著自己家的汽車前往公司。
不知為什麼,他感覺這條路有一些陌生,即使在自己腦海裡面已經走過千萬遍。
在前往公司的路上,他還碰見了幾個鄰居。
內森,鍾天。
他們正在修剪自己家的花園,見到開車的夏雨,還友好的給他打了聲招呼。
而見到這些熟人之後,夏雨心裏面那種不舒服的感覺終於消散了。
公司離自己家很近,他開著車半個小時就到了。
這是一家軟體公司,他在裡面當一個主管。
順著熟悉的道路,他很順利地來到自己的辦公室。
看著那個空無一人的座位,他坐了上去,隨手翻看起了面前的報表。
當他翻看報表的時候,自己的桌子上被端上來了一杯咖啡。
他抬頭一看是自己的秘書。
「特莉絲」
自己的這個秘書還是能幹,不過貌似有一個恐高的毛病,從來不敢接近公司的窗前。
「謝謝。」
夏雨道了聲謝,「今天公司有什麼事嗎?」
特莉絲拿出了今天的行程表遞給了他。
他看了看行程表上的內容,大多都是開會。
作為公司的主管,這種會議他總是要說上幾句的。
「那好我會準備的。」
「那我就去工作了。」
「可以。」
特莉絲抱著一堆文件,然後從辦公室走了出去。
夏雨端著咖啡來到了公司的窗前。
他的公司所在樓層很高,可以將整個城市囊括在眼內。
可以看到這個城市十分的繁華,到處都是高樓大廈車水馬龍。
他的心裡不禁有一絲滿足,能夠在這樣大的城市立足,他付出了不少的努力。
每當看到這個城市的美麗景色的時候,他總是對眼前所擁有的這一切感覺有一絲不真實。
但隨即又想了想,這一切都是自己付出努力得到的。
很快一天就過去了,天色漸晚夏雨,開著車重新回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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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己家裡,那淡黃色的燈光,透露著溫暖的感覺,他不禁笑了笑。
吃過晚餐之後,他開始給琳達輔導功課。
現在才剛剛上小學但是這些題目也讓他一個軟體公司的高管感覺頭痛。
夜晚突然打了一聲驚雷,夏雨從睡夢中驚醒。
他看見窗外下起了大雨,先說天氣預報,也沒有說今天晚上有雨呀。
看著一旁的朱迪睡得十分的安詳。
夏雨慢慢下床,將窗戶關上。
然後他來到了衛生間解手,接手之後,他來到洗手池洗了洗手,抬頭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
因為是午夜醒來的頭髮很是凌亂,臉色有一些蒼白,帶著一絲病態。
可能是太晚睡覺著涼了吧。
看著鏡中的自己,夏雨也不知為什麼,感覺有一些違和感。
用水洗了一把臉夏雨離開了衛生間,他沒有發現背後的衛生間逐漸被黑暗侵蝕,仿佛要消失了一樣。
他好像感受到了什麼,回頭一望卻發現衛生間還完好無損的在那裡。
夏雨搖了搖頭,可能最近真的是缺乏鍛鍊了。
一夜無話。
第2天一大早夏雨照常去上班,今天因為公司有事項目的原因,他並沒有在家裡吃早餐,而是直接在公司樓下買的。
「約翰來一個芝士漢堡。」
也許這就是在國外的無奈吧,如果不在家自己做的話,吃的永遠是漢堡薯條,即使是早餐也是這些東西。
「看來您今天的工作一定很忙碌。」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每個月總會有這樣幾天。」
正在兩人交談的時候,一個叫尼克的孩子沖了出來,跑到他的面前。
「你還真是愚蠢至極呢!」
這個孩子到他面前說了一句話就跑開了。
夏雨也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剛才那個孩子是誰?」
「那是尼克,威廉家的孩子。」
夏雨看著罵了自己一句的孩子跑掉,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雖然想要教訓他一下,卻發現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而此時的尼克在這個城市公園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嘴裡不停的念叨著,我還真是愚蠢。
「怎麼會就陷入了這個世界呢,我必須儘快的出去否則就會被冒牌貨將我替代。」
然後尼克就消失在了這個躺椅上。
一個遛狗的婦人,看到其突然消失嚇了一跳,趕緊揉了揉眼睛,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這邊的夏雨照常上班,但今天註定是一個特殊的日子。
今天的任務很是繁重,他要加班了。
晚上11點左右他還在公司的辦公室裡面。
外面的天色已經被夜幕覆蓋,並且今天的夜很是特殊,天上看不到一個的星星。
夏雨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坐了一天而僵硬的身體。
感覺到口渴,想讓特莉絲給自己倒一杯咖啡一張嘴就想起了,現在公司裡面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以後可不能這樣拼命了。」
穿好衣物,離開公司鎖好門,來到了地下停車室。
當他剛剛將汽車打著火準備回家的時候。
耳邊突然傳來了一聲女人的尖叫。
夏雨皺了皺眉頭,這麼晚了這裡還有人,還有這聲音聽起來貌似有一些驚恐,難道有人受到了襲擊?
他把汽車熄火,然後下了車順著聲音尋了過去。
這個地下停車場很大,有兩層他的汽車在上一層。
但這個聲音卻是從下一層傳來的,如果不是因為夜深人靜的話,他也不可能聽到這聲尖叫。
他來到了下一層,這一層的燈竟然全部的關掉了。
眼前漆黑一片,不過卻有一個地方亮著燈。
那是地下停車場的安保室,不過安保室的燈忽明忽暗。
似乎有人在裡面做著什麼,夏雨順著牆邊悄悄地摸了過去。
等到達安保室之後,他蹲下了身子。
以防止安保室裡面的人看見自己。
然後他的頭慢慢的抬起,順著安保室的窗戶向裡面看了過去。
只見特莉絲,渾身都被捆綁著扔在安保室的床上。
嘴上被厚重的膠布纏著,只能發出嗚咽的聲音。
夏雨心中一驚!
一個想法在他的腦海裡面出現,不過現在安保室卻並沒有見到另一個人。
夏雨知道施暴者就在附近,他要十分的小心。
他慢慢的像安保室的門,蹲著走了過去。
腳步十分的輕盈,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
到了門口之後,他伸出手擰了擰門上的把手,發現把手已經被鎖死了。
該死!
看來只能想其他的辦法了,值夜班的保安是一個叫馬文的西方人。
而且他的體重超過了200磅,夏雨不覺得自己能夠打得過他。
所以自己必須智取。
保安室的鎖不是那種非常精密的鎖,十分簡單。
夏雨想要將它撬開。
觀察了一下這個鎖,然後夏雨從自己的衣服兜里拿出了一個曲別針,當他拿出曲別針的時候,還看了一眼,為什麼要會隨身攜帶這個東西?
然後他就想起了,因為自己的衣服,昨天一不小心劃破了。
妻子朱迪暫時用曲別針將劃破的衣服別在了一起。
夏雨本來以為這個鎖會很難開,但是卻發現手裡的曲別針異常的好用,幾乎插進去一捅就將這個鎖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