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章 直鉤釣魚願者上鉤

  樊輝看到親哥回來了,嚇得馬上立正站好,也不敢再說尋死覓活了。

  「哥,你怎麼提早回來了?」

  「噗,所以,這是提前算好了,我爸不在家來的?」於敬亭幸災樂禍。

  啥叫窩裡橫,說的就是樊輝。

  陳麗君摸著肚皮,一臉的不高興——柿子挑軟的捏,所以,她被人當成軟柿子了?

  「我以為在外鍛鍊幾年,你會收斂性子,想不到一把年紀,還是如此幼稚!」

  樊煌走到弟弟跟前,一巴掌甩他臉上。

  樊輝委屈巴巴,還不敢還手。

  穗子在邊上看得目不轉睛,還忍不住跟親媽分享下觀看體驗:「我爸好年輕啊。」

  「誰說不是呢。」陳麗君決定以後不喊老伴兒「老東西」了。

  跟樊輝站在一起,這倆人不像哥倆,像父子,樊輝可太顯老了。

  「哥,我心裡憋屈」樊輝抹著眼淚,他想不明白,他好好的日子,怎麼過成現在這個鳥樣。

  所有人都過的很幸福,除了他。

  連劉茜都開始新生活了,有娃有男人,只有他,不僅沒了家,沒了孩子,自己最驕傲的那個玩意,也不能用了.苦啊。

  「腳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一把好牌讓你打得稀巴爛,你還有臉說?」樊煌恨鐵不成鋼。

  上天給他這個不爭氣的弟弟多少次機會?

  不用多了,只要一次,抓住一次機會,也不至於混成這樣。

  「當初你跟麗君談戀愛,但凡你用一點心維護感情,也不會落了個分手的下場,跟劉茜結婚,如果你真心善待人家,不在外面拈花惹草,又怎麼會讓她心灰意冷?」

  「哥,那女人跟樊昆在一起,你說我?!」

  「沒有因哪來的果?你當初如果不在外面亂來,她會跟昆子在一起?真要說負心,也是你先對不起她的。」

  樊煌對事不對人,幫理不幫親。

  「她是女人,女人就該守婦德,男人在外逢場作戲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再說我學的又是藝術,古往今來,哪個搞藝術的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左擁右抱的?別的女人能受得了,她怎麼就不行?」

  樊輝到現在都覺得劉茜是造成家庭破碎的主要原因。

  「哎呀我又想吐了。」陳麗君被狠狠地噁心到了。所有學藝術的都被羞辱到了!

  王翠花則是一臉同情地看著陳麗君,仿佛問閨蜜,你年輕時眼光咋這麼差?

  陳麗君也是這種感覺。

  當著閨女女婿,樊輝在這丟人,她有種被公開處刑讓大家圍觀她眼光差的羞恥感。

  「已經錯過了朝陽,那就別錯過晚霞,晚霞錯過了,還有漫天的星光。」穗子試圖從人道主義這塊進行開導。

  「你跟他扯這些,他聽得懂?」於敬亭示意穗子退後,對付這種長了個××就覺得自己高女人一等的傻男人,就不能跟他用人類的語言溝通。

  「這就是裹小腦的布沒放下,腦仁被纏久了,思維都跟正常人不一樣——話說,樊輝同志啊,您現在還是生理上的男性嗎?」

  樊輝表情一愣,隨即惱羞成怒道:「我怎麼就不算男性了?」

  「老爺們的特徵,你有?你是能馳騁疆場還是能累死床上啊?這倆你都沒有,你算甚麼老爺們,你是女——」

  於敬亭話還沒說完,就感受到身後三道寒光,趕緊話鋒一轉。

  「說你是女性,那都是對優秀女性的侮辱,你頂多是個不明性別活得窩囊的第三性。」

  穗子等人這才收回想刀他的眼神,呵,女性又不是撿破爛的,被淘汰下來的低質量人類就要劃分到女人這裡?這明顯是巨大羞辱。

  用第三性來形容樊輝,雖然損了點,但是一針見血。

  樊輝遭受重創,一下子就蔫吧了。

  樊煌挑眉。

  損人這塊,還得是他家女婿帶勁。

  「自己把日子過得稀巴爛,自己不反省,還在那試圖道德綁架女性,是不是有病?你自己都不知道道德倆字怎麼寫,還有臉要求別人?」

  樊煌看差不多了,從於敬亭手裡接過農藥瓶子扔給樊輝。

  「真想死就死吧,沒人攔著你,你現在死也是窩囊死的。」

  樊輝猶如被抽走了渾身的力氣,滑跪在地,雙手掩面:

  「哥,我想好好活」

  晚上,穗子一家吃飯,今天人比較全,得擺倆桌。

  於敬亭恬不知恥地混到小孩桌里,還非得挨著陳佟。

  陳佟看到他就食不下咽,一桌子的美食,毫無胃口。

  「你坐這幹嘛?」穗子端最後一盤魚過來,想要換下於敬亭。

  「我這不是坐這開導迷途少年麼。」於敬亭沖陳佟呲牙笑,說的就是你。

  「哦,那你慢慢開導吧。」

  穗子放下魚,跑隔壁桌跟她老媽嘮八卦去了。

  樊輝鬧了這麼一出,也算是被於敬亭罵醒了。

  他同意跟劉茜離婚了,對劉茜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劉茜總算能嫁給心上人了。

  「嫂子嫁給小叔子,呵,禮崩樂壞。」陳佟小聲陰陽怪氣。

  「嗯,那也比你腦子裡那些齷齪的想法乾淨一萬倍。」於敬亭也小聲陰陽怪氣。

  倆桌是挨著的,穗子跟於敬亭的座位是背靠背的。

  穗子回頭,於敬亭馬上給陳佟夾了一筷子菜,以示和平。

  陳佟盯著自己碗裡的雞腚,咬牙。

  這傢伙損不損啊.

  每桌一隻燒雞,雞翅雞腿分給幾個孩子,雞屁股分給討厭的陳佟,於敬亭認為自己這個爹,做的是想當可以的,可以說雨露均沾了。

  馬冬就挨著陳佟,陳佟看他啃雞翅,腦子裡想的卻是於敬亭說的。

  解開倆人賭局的關鍵,就在馬冬身上。

  可他橫看豎看,也沒發現馬冬有什麼不一樣的,也就是比普通小孩聰明了點,乖了點。

  隔壁桌几個女人嘰嘰喳喳的討論樊輝的事兒,陳佟也聽了幾句,他關注的重點還是穗子。

  穗子前世可不這麼善談啊,更不喜歡跟人八卦——眼前這個嘰嘰喳喳的女人,跟他心裡的「繆斯」完全不是一個人啊。

  「瞅你那不開竅的樣子,來,吃了這個補腦子的雞腚,我再給你個提示。」於敬亭看陳佟的表情就知道他想什麼,又壞心眼地挖了個坑。

  嗨,這種情敵預備役擱眼前,他不虐幾下,對得起老天給的機會?

  「你讓我吃雞腚補腦子?!」陳佟覺得自己又被羞辱了。

  於敬亭攤手,愛吃不吃,不吃就不告訴你。

  直鉤釣魚,願者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