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許阿妹,腦子是有問題嗎?趙四這種惡劣的男人,為了保住他自己的利益,寧願對她採用那些不光采的手段,甚至把她的活路都弄沒了,她還想嫁給這種人?!」
穗子很難想像這是怎樣一種思維邏輯。
沒有十年的腦血栓,估計做不出這樣的傻事。
「當小三的有幾個正常人?她就是自作自受的玩意,跟了趙四,後半輩子有她苦吃!」王翠花不認為許阿妹是個好餅。
明知道趙四有家,還要插一槓子。
偷公司錢是人品不好,跟有婦之夫勾搭是道德敗壞。
「這倆人湊一起,也算是臥龍鳳雛了,趕緊讓他們在一起吧,別禍害好人了。」穗子嚴重認可婆婆的觀點。
王翠花對四爺說道:
「把趙四的股份都轉到他媳婦那,你那老家給他買的房子,也過戶到他媳婦那,他所有存款都給他媳婦,讓他立下字據,以後每個月固定給他媳婦錢當孩子撫養費,他媳婦的工作我來做,有錢了這種渣男要他幹啥?讓他一分錢都沒有,跟那小三過去吧。」
穗子想給婆婆拍手,婆婆威武!
「哪兒能一分不給他留啊,他這些年打拼也不容易——」
「誰容易?有錢能拋棄髮妻,將來遇到比你好的老闆也得背叛你!你這時候不殺雞儆猴給你那些弟兄樹威,等著以後真鬧出人命我看你咋整?!」
王翠花罵完四爺,一把抱過倆看戲的龍鳳胎,娘仨摟在一起嗷嗷哭。
還都是乾打雷不下雨的哭,王翠花在那乾嚎,落落也配合的假裝嚶幾聲。
「我可憐的倆孫兒啊,生這麼聰明有啥用啊?奶奶還尋思你們長大後能當大官給咱老於家光宗耀祖呢,結果你爺爺不著調哦,縱容人違法亂紀堵了我倆小孫兒的路呦~」
穗子憋笑。
婆婆這演技,可以的啊。
王翠花在村里時,只聽說過「根正苗紅」,可不知道啥意思。
來城裡,跟樊煌接觸多了才知道,這是多重要的事兒。
家裡出不著調,孩子以後想當大官都不行,仕途太受影響了。
別說直系血親,到了樊煌那個級別,旁系的都得嚴加約束,要不穗子和鐵根倆怎麼會跟大家長似的,管著全族的大小事?樊家現在從上到下都讓這倆孩子管得服服帖帖,沒有一個敢搞事情的。
御下不嚴這是大忌。
「我可是給我倆小孫兒算過的,波波能當大官落落有的是錢,我這麼前途無量的倆金孫兒,就要被不著調的爺爺害了呦,我的命咋這麼苦~~~~」
「啊~啊~」落落跟唱戲似的配合了兩聲。
四爺讓王翠花嚎得腦瓜仁疼,雖然知道她是裝的,可也拿她一點辦法沒有,秒慫。
「行了,我就按你說的做,回去後馬上開會,讓大家引以為戒,注意生活作風問題。」
王翠花聞言馬上不嚎了,一秒恢復正常表情,一本正經地對穗子夫妻說:
「你們倆作證,他做不到就讓他只穿一條褲衩子滾出去。」
「奶奶,為啥只穿褲衩子啊,冷哦。」落落問。
「因為錢房子孩子孫子全都是我的。」王翠花揚起下巴。
穗子舉起雙手大拇指,崇拜全都給婆婆。
正事兒說完了,王翠花心滿意足,又想到被於敬亭扛回來的陳佟了。
「陳佟到底咋回事啊?」
「他今天救了我。」穗子想幫養子在家裡挽回一點形象。
於敬亭的臉又冷了幾分,呵,那小子,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晚上讓他跟子晟一個房間行嗎?」
「子晟是誰?」於敬亭問。
「就是冬冬啊,以後不能叫他冬冬了,改名了,這孩子今天為了救穗子差點被拍死,趕緊換名字壓壓煞,以後就苦盡甘來都是好運了。」
王翠花小聲叨叨,「我是真怕陳佟給咱們子晟帶壞了。」
老於家全家都很喜歡馬冬,看穗子給他起的名字就知道,這孩子從小就有君子如玉的氣質,跟陳佟那個一身毛病的在一個房間,真是怕會出問題。
「爸,陳佟跳窗戶跑了。」馬冬跑進來說道。
於敬亭讓他看著陳佟,陳佟把馬冬打暈,跑了。
他是真的怕穗子一會過來,關切地問他——蛋碎了沒?
男人士可殺不可辱,於敬亭今天的所作所為,給陳佟留下了嚴重的心理陰影。
「你對他做什麼了?快點找找啊。他家現在辦白事,他看到更鬧心。」
「成,你在家洗澡,我去找。」
穗子剛想問為什麼洗澡,突然就懂了。
臉一熱,不敢看公婆什麼表情,心裡罵於鐵根這個不著調的玩意,欲蓋彌彰地牽起落落的手。
「走,媽媽帶你洗澡去。一會讓爺爺給波波洗。」
抓孩子當擋箭牌,或許可以顯得沒那麼那啥?咳。
於敬亭開車很容易就找到了正在馬路上失魂落魄走路的陳佟。
他也不著急,就慢慢悠悠地開著車在他身後跟著。
時不時還要閃兩下燈。
陳佟看到是他後,氣得咆哮:「我不要看到你!」
「那你自戳雙目?瞎了就看不見我了。」
「!!!」
「我不想跟你回去,以後就一刀兩斷,你們過你們的幸福日子,讓我自己去死!」
「哦。誰來找你?我就是剛好路過——哎,哥們,你靈魂三十大幾了?算起來比我還大?」
「呵。」陳佟鄙夷地看於敬亭,沒錯!
「那你怎麼還這麼幼稚?我幼兒園的兒子都比你懂事——也不怪我媳婦沒把你當男人看,你這行為跟孩子沒啥區別。」
這話不可謂不扎心,一下戳陳佟要害了。
氣得他抬腿踹車軲轆。
於敬亭吹了個口哨。
「三十大幾的人還這麼傻×,笑死。行啊,孩兒你自己走吧,你爹我回去了,你就當個可憐蟲一輩子不成熟吧,連面對現實的勇氣都沒有,嘖嘖。」
「誰說我沒有!」陳佟被他激得一開車門,上來了。
於敬亭對他,是全方位無死角的碾壓。
「死心吧,你在我媳婦心裡,永遠都是長不大的孩子,你別說是重生一次,就是重生一百次,她也不可能看上你。」
「為什麼?!」陳佟不服,他跟穗子是相差了很多歲,可是穗子那麼年輕,根本看不出年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