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表演個真格的
於敬亭聽到前面有人要喝藥,第一反應是衝著他媳婦樂。
「還有人跟你一個愛好?」
「別鬧,好像是真要喝藥。」穗子推推他,這肯定是出事了。
一轉頭,果然,座位上少個人。
穗子站起來抻脖子一看,果然,在前排看熱鬧的人群里,梳著倆丸子頭的落落拽著弟弟蹲在前排,磕著瓜子眼睛都不眨一下。
「.快把孩子領回來。」穗子推於敬亭。
「這老爺子跟狗不理似的,過個生日倆兒子都不回來,出了事還要咱們頂上,嘖。」於敬亭慢慢吞吞地站起來,擺明了他只想領閨女回來,根本不想看熱鬧。
陳父這次是過六十六,算得上是大壽了。
陳家的倆舅舅都說部隊太忙,回不來,只郵了錢回來。
但是穗子昨兒打電話,還聽舅媽說,他們去海邊旅遊了,孩子們從出生就沒見過大海,得親近大自然。
寧願旅遊都不回來,可見這老爺子是多膈應人。
倆舅不回來,陳麗君也不樂意管,拍了一疊錢給她爹,只說是看著弄,出錢可以,出人不行。
陳麗君結婚時,陳父企圖找人下瀉藥,這件事成了父女之間不可修復的鴻溝。
如果不是樊煌做和事佬,陳麗君甚至都不想出席。
陳父也是想賭口氣,想證明沒有別人幫忙,他用自己人也能把生日宴辦好,不就是請客吃飯麼,能有多大的事兒。
結果,還真是出事了。
陳麗君和樊煌那桌挨著台子,台子上原本是請了戲班子唱京劇,唱到一半,那女老生竟從懷裡摸出個藥瓶子,聲稱不給她個說法,她就喝藥。
一開始大家還覺得這是舞台效果,但仔細一琢磨,不對勁。
哪有過六十六大壽,戲班子喝藥助興的?
於是前面幾桌呼啦地圍上去,女老生手拿藥瓶,哭得是聲淚俱下。
「陳斌!你今天必須給我個交代!」
「陳斌這名字,稍微有點熟悉啊。」穗子對陳鶴說。
「.那是你姥爺。」
「哎呀!」穗子一拍腦門,怪不得這麼熟悉,嘖。
拿眼睛掃一圈,沒見著她那迂腐的姥爺,估計是見事鬧大了,直接開溜了。
穗子把視線對準老媽那桌,姥姥慘白著臉,不知道是氣得還是嚇的。
她老媽陳麗君則是滿臉怒容,站起來似乎想出頭,被樊煌一把按住。
這種場合,陳麗君出面不合適,她雖然輩分不算大,但樊煌的身份在那,那個女老生還不配陳麗君出面。
樊煌朝著穗子這桌看過來。
穗子默默的比了個5的手勢,用口型無聲地說了個「五百」。
先把保姆的工資要出來,誰讓她窮。
樊煌用眼神示意她別鬧,穗子這才站起來,分人群走到台前。
於敬亭仗著人高勁兒大,左右胳膊各坐著個娃,保證他家倆娃有vip視角,能夠更清晰地看這場熱鬧。
落落跟她爸表情一模一樣,都是標準的看八卦臉,看得津津有味。
而波波只是專注地啃雞腿,比起台上哭得聲嘶力竭的老太太,他還是更喜歡這隻雞腿,鮮美多汁。
「你怎麼不上去攔著,還領著孩子看上熱鬧了?」穗子問。
「我要上去早了,你拿什麼跟咱媽談條件?保姆工資賺到了?」
穗子點頭,於敬亭把倆孩子放下,小兩口壓低聲音交流了幾句,穗子喊來個陳家平輩的兄弟,示意他去後台把音響關上。
這樣女老生說什麼,只有前面幾桌能聽到。
台上的女老生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從她的話里可以得知,她是今天的壽星陳斌的「紅顏知己」,挑著陳斌過六十六大壽來鬧騰,可見是蓄謀已久。
戲班子其他人見她失控了,都想上來拉,被這女老生一把推開,擺明了要把事兒說完。
台下所有人都是八卦臉,參加個壽宴隨個份子,還能聽到這麼大的新聞,都覺得這禮錢隨得太值。
穗子這邊商量完對策,把她帶的假農藥瓶子遞給於敬亭,於敬亭捏著瓶子,耍了個帥,單手撐著台子蹦上去。
「呀!」落落看到老爸跳台上了,搶占了最佳視角,指著老爸跟老媽告狀,小手也撐著台子似乎想有樣學樣,還拽著弟弟一起行動。
穗子按著蠢蠢欲動的閨女,順手給兒子塞了塊豌豆黃。
拿到吃的波波馬上安靜下來,不參與姐姐的行動,啃完雞腿吃豌豆黃,專注吃。
穗子又把蠢蠢欲動的落落拽住,無視小娃的抗議。
「別去分爸爸的心,在這看一樣。」她把閨女抱起來,她沒有於敬亭的臂力一下能抱倆,好在兒子對看熱鬧不敢興趣,有吃的就行。
女老生還在那聲嘶力竭的喊著讓陳斌出來,看到於敬亭蹦上來了,退後好幾步。
「你別過來!過來我就喝藥了!」
「喝藥?喝得什麼藥,是這個?」於敬亭舉起穗子的那瓶假農藥,比了比。
「剛好我也有瓶!說到底,我這日子過的太好了,也有點活膩了,哎,你知道哥們我過的怎麼好嗎?」
「.???」女老生連眼淚都忘了掉,一時怔怔地看著台上的於敬亭,憋了好幾秒,才說道,「你神經病?」
別人鬧騰著要自殺,他突然竄出來是幾個意思?
「精神正常啊,在座各位,都認識我吧?自我介紹下啊,鄙人於敬亭,25,大學剛畢業,結婚5年了,有一對可愛的龍鳳胎——媳婦,展示下!」
穗子很配合地讓倆娃揮揮手。
現場都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這唱得哪出啊?
「這小子怎麼什麼時候都能浪?」陳麗君揉太陽穴,搞不懂女婿這玩啥呢。
「你下去!我還有話沒說呢!」女老生被他這麼一鬧騰,思路都斷了。
隔了好一會,才把她的計劃想起來。
「你有什麼話不著急,來,老少爺們看過來啊!祝壽的戲台子看得多了,可誰見過真本事兒?今兒你們這份子錢算是隨著了,哥們給你們表演個真格的,看,活人喝藥!」
說罷舉起瓶子,對著嘴,噸噸噸就是幾口。
「麗君,你女婿他——???」陳母都顧不上鬧心了,被於敬亭的騷操作震到了。
其他賓客也是。
陳麗君無力地揮揮手。「他跟穗子就是一對二百五。」
「不見得吧,我覺得女婿是大智若愚。」樊煌看的倒是津津有味。
就在於敬亭喝藥的瞬間,台上的局勢發生了逆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