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寵女狂魔倒騎騾子

  第689章 寵女狂魔倒騎騾子

  於敬亭一刀斬斷所有紅線,顯然,在來的路上,已經有人跟他科普過,這些繩子到底是幹什麼的。

  「我答應過我媳婦,違法亂紀的事兒,絕對不做,男子漢大丈夫,說到做到。」

  穗子默默舉起兩根大拇指,雙手給他點讚。

  真不愧是她爺們,夠損,她喜歡。

  「剪幾根紅線,這不違法吧?」於敬亭衝著床上上不來氣的老爺子呲牙一笑。

  「床邊整這麼多根紅線,您老是資深繡花愛好者?放心,我剪你幾根線,還你兩線笸籮,咱也是講究人。」

  「太講究了.」穗子繼續膜拜,她剛怎麼沒想到這招?

  「你啊。」老爺子倆眼一翻暈過去了。

  這次是真不行了。

  二奶奶等人全都麻了,這下是徹底完了。

  那些繩子拴著的,都是招魂鈴。

  用大師的話說,擋著鬼差,吊著魂魄,一旦斷了,天王老子來了都救不了。

  於敬亭領著穗子和姣姣,大搖大擺地從正門出去,到門口,還不忘扭頭對二奶奶發出良心建議。

  「我要是你,現在就找個地方吃頓好的,換件體面點的衣服,畢竟吃一頓少一頓——哎,挺好個老爺子,讓你伺候死了,其他幾家能饒了你?」

  「啊,人死了嗎?!」姣姣覺得嚇人,又有點好奇,想探頭瞅瞅,長這麼大,還沒見過死人啥樣呢。

  「現在是有口氣,可一會,就不知道了。」

  於敬亭一手摟媳婦,一手牽妹妹,大搖大擺地走出去,再不走,留下來真要看死人了。

  「完了,全都完了」二奶奶自言自語,看著床上的的老爺子,倆眼發直。

  樊家兄弟對視一眼,這下局勢已經很明朗了。

  忙追出去。

  「等會!」

  「怎麼,還想打一架?於敬亭騰出一隻手,勾了勾手指頭。

  「倆一起上?」

  「不是,你誤會了,這地方挺偏的,我們開車送你們出去吧?」

  「對對對,我那還有兩箱特產,你們剛好給大伯捎過去。」

  這兄弟倆卑躬屈膝,極盡討好之能事。

  全然不顧病房裡還躺著個快死的老頭,很好的詮釋了什麼叫人走茶涼。

  「我不知道說點啥」姣姣不知道如何形容眼前這戲劇化的一幕。

  對涇渭分明的孩子來說,看到這些兩面三刀的人,還是有點不適應。

  「你們之前還凶我嫂子來著?」

  姣姣的話讓於敬亭眼眸暗了暗,看樊家兄弟扯了扯嘴角。

  「小妹妹,這你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咱們這是深明大義,一朝天子一朝臣麼。」

  「是,我們現在棄暗投明了,哥們,我們可是給你家裡通風報信過,也算是戴罪立功了吧?」

  這哥倆想著穗子說的,於敬亭是個三歲孩子都能欺負的「慫包」,就想著說幾句好話,拍點馬屁糊弄過去。

  「戴罪立功?」於敬亭呲牙,「來,我給你們論功行賞。」

  哥倆抬頭,於敬亭咣咣兩下,賞了倆人同款熊貓眼,順便附送幾記炮腳。

  哥倆被他揍得叫苦不迭,委屈巴巴地看穗子,說好的,人慫膽兒小,孩子都能騎在他脖子上撒尿呢?

  穗子攤攤手。

  「忘了告訴你們了,那騎著他脖子撒尿的,是我家龍鳳胎,真的不滿兩歲」

  「我哥對我嫂子也是真慫,我嫂子怎麼收拾他都不會還手的,甚至都不敢頂嘴。」姣姣點點頭,強調,「可以說,我們村最怕老婆的男人,非他莫屬了。」

  「別胡說,我那是怕你嫂子?」

  穗子看他,於敬亭欲蓋彌彰地補充了句:「我只是不想看你嫂子哭。」

  「你哥從不怕我,他一隻手都能把我按趴下,他只是尊重我,能夠做到尊重配偶克制本能的男人,都是能成大事的。」穗子時刻不忘真誠讚美自己男人。

  於敬亭果然很受用,打人的手都更用力了呢。

  「他對我而言,真的是個很老實本分的好男人,但對外人來說.」

  穗子的聲音被樊家兄弟的慘叫所淹沒。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這些人眼裡的羅剎惡魔,是她心裡最好的男人。

  兄弟倆把穗子夫妻送到了高速口,樊煌的車就停在那,看樣子還沒修好。

  讓穗子震驚的是瀝青馬路上,那頭撒歡的騾子?

  騾子上的男人,不就是她老爸嗎?!

  「快!幫我爸!」穗子急壞了,趕緊讓於敬亭下車,於敬亭跟樊家兄弟三人,好不容易才把騾子控制下來。

  樊煌大汗淋漓的從騾子上下來,看到閨女完好無損的站在那,汗都顧不上擦,直接衝過去。

  「你沒事吧?」

  「呃,我還好——您沒事吧?」穗子看老爸這樣,太狼狽了,身上髒了吧唧的,也不知道經歷了什麼,不復往日風度翩翩。

  樊煌和於敬亭的車壞半路了,於敬亭為了趕時間,就近弄了輛自行車,一路騎著救穗子。

  樊煌著急,不願意乾等著,附近總共也沒兩戶人家,借不到自行車,他就把視線對準了老鄉家裡的騾子。

  人家不願意借,他就偷。

  想像中的畫面,應該是英勇老爸猶如白馬王子,從天而降救女兒。

  現實卻是,一個不會騎騾子的老男人,差點讓騾子蹬死。

  虧得穗子她們回來的及時,要再晚回來一會,指不定出什麼事兒呢。

  「爸,您這精神是挺值得讚揚的,但下次還是悠著點吧。」穗子心疼自己老爸,心疼完老爸又有點心疼騾子。

  騾子也嚇壞了吧.

  「大伯,太爺爺怕是要——」樊江試探著問。

  「那些瑣事,讓敬亭看著辦就是了。」樊煌淡淡的說,對外人,他還是挺高冷的。

  「穗子折騰一天也累了,回京好好養著,我明天還要上班,車修好了開回去就是了。」

  樊煌說罷,上了樊家兄弟的車。

  於敬亭自覺地上了駕駛室,穗子帶孩子坐后座。

  樊家兄弟還想問,車開走了。

  只留給他們一串尾氣。

  「看來大伯是真不在乎老爺子的死活啊,這都不去看一眼,這穗子妹妹在他心裡的確是地位頗高,咱們這條大腿算是抱上了吧?」樊江欣慰不已,卻見弟弟愁眉不展。

  「怎麼了?」

  「大伯把壞了的車留給咱們了,所以,咱們怎麼回去,騎騾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