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柳二爺和豬二奶奶
隱藏在建材後面的穗子,眼看著那道人影鑽進院內,鬼鬼祟祟地探頭探腦。
穗子屏住呼吸,著重看了下地面,還好,有影子。
有影子,那就不是鬼啊仙兒什麼的,這是個人。
什麼人晚上來她新家呢?
難道是想偷建材的?
穗子眼見著那個人溜進來,距離她越來越近。
穗子不用回頭都能感受到,摟著她的於敬亭正處在高度亢奮狀態。
於敬亭見到賊,就跟王翠花想要跳大神似的,每個細胞都在散發著蠢蠢欲動,時刻準備著跟人干架。
不讓於敬亭干架,就好似不讓王翠花跳大神,憋得難受。
以前於敬亭還能床上折騰使使勁,宣洩下無處安放的精力。
自打穗子懷孕七個月後就開始憋著,一直到現在,小半年過去了,眼睛都綠了。
當了科長後也沒人找他干架,這股勁兒沒地方撒,早起穗子還發現他額頭長了個巨大的青春痘,估計就是憋的。
現在有人主動送過來,這還得了?
穗子想到這,不僅不怕了,還有點同情這送上門的倒霉蛋。
只盼著這倒霉蛋只是好奇過來溜達一圈,啥也別拿,快點撤退。
可惜,這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沒有接收到穗子的腦電波。
一路鬼鬼祟祟地進了院來到建材堆前停下。
「呵呵,想住我家的房子,也得看你們有沒有那個命!」那人自言自語。
穗子透過建材縫,看到他拿了個口袋,那口袋不斷地蠕動,裡面有活物。
從蠕動的形狀來看,應該是蛇。
穗子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就怕這些玩意。
「扔幾條蛇進去,嚇不死你們!」男人掏出隨身帶的小刀,想要撬開門。
穗子嚇得想要揪住於敬亭的衣襟,小手伸出去,抓了個寂寞。
於敬亭身形一閃,越過穗子,手裡多了個從地上撿起來的絲袋子。
入侵者還在聚精會神地撬門,沒留意身後多了個人。
於敬亭展示出了他精湛的套麻袋技巧。
褲衩!
麻袋從天而降,剛好扣在了男人的頭上。
男人被嚇得發出尖叫。
「啊!!!!什麼人!!!!」
「吾乃柳家二爺!」於敬亭掐著嗓子,發出尖銳的聲音。
「柳,柳家二爺?!」
北方的出馬仙兒都自稱「某爺」「某奶」。
比如,胡四奶奶,就是在家族排行老四的狐狸精。
白家大爺,排行老大的刺蝟精。
於敬亭自稱柳家二爺,那就是排行老二的蛇精。
「你拎著我的蛇子蛇孫做甚?」於敬亭反扣著男人的手,男人的腦袋被麻袋套住,看不見。
一時間真分不清抓著他的是人是仙兒。
「仙家饒命啊!我沒有惡意!」
「沒惡意你個粑粑!說!你為何往這家放蛇?」
「我,我,我就是隨便路過,隨便放放.」
「放你的羅圈屁!在二爺面前你也敢撒謊?讓我掐指算算.」
於敬亭煞有介事地嘀咕了一圈,受王翠花常年薰陶,裝神弄鬼的那套磕兒他學了不少,叨叨咕咕下來,聽著真跟有仙兒附身上似的。
穗子明知道他裝的,還是被他的神言鬼語嚇出一身雞皮疙瘩。
就更不要提那個被他扣著麻袋的倒霉蛋了。
「你撒謊!這房子跟你有淵源!你是故意來的!」於敬亭利用他剛聽到的男人自言自語來激他。
男人聞言,膝蓋一軟,想要跪下。
於敬亭還反扣著他的胳膊呢,跪了一半下不去了,嘴裡只不停地念叨著老仙饒命。
「你來這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還不從實招來!敢瞞柳二爺,讓你渾身長瘡!」
「老仙兒饒命!我說,我說!我是這家的孫子。」
「瞎雞兒說,老子才沒你這不爭氣的孫子。」於敬亭撇嘴。
這是對他兒子最大的羞辱!
這房子現在已經是他的了,這貨自稱孫子,那不就是他兒子的兒子?
如果波波長大後生出這種沒骨氣的慫包,於敬亭覺得自己可能會氣死。
「這房子最初是我爺爺的,我只是看不顧別人搶走我家房子,所以才想著抓幾條蛇放進來,嚇唬他們別讓他們住,我沒惡意!」
穗子聽到氣得開口道:
「都放蛇了,還沒惡意?!」
虧得她和於敬亭晚上在這把人抓到了。
否則這一窩蛇鑽屋裡,藏在犄角旮旯,回頭她搬進來,看到這玩意不得嚇死?
「啊!怎麼還有個女的?」男人聽到還有女人的聲音,又嚇了一跳。
「那是你豬二奶奶,我媳婦!」
「豬?」男人沒反應過來。
五仙里,好像沒有豬啊?
「這是修煉了兩百年一百三十多斤的野豬精,不聽話讓她施法壓死你!」
她今天剛上稱量了體重,瘦了一些,一百三十多斤了。
於敬亭緊跟實事,抓住媳婦變輕的熱點,順勢把媳婦的體重說出來,心說這小娘們那麼在乎體重,他這麼誇她,回去還不得好好的伺候他一下?
這馬屁,結結實實地拍在了馬腿上。
穗子氣得直磨牙。
她決定晚上回去,先用自己一百三十多斤的體重,把於敬亭這個缺德玩意壓死。
小夫妻眉來眼去,被扣著腦袋的男人自是看不到,只覺得很厲害。
看來這仙家很牛啊,野豬精這種罕見的稀有妖怪都能拿下,必然是道行了得。
「兩位仙家繞我一命,我回去一定供奉二位的牌子,逢年過節燒香吃素!」
「吃素沒用,你得喝童子尿,一天兩杯童子尿,連續喝半個月才能辟邪,否則你就要倒大霉!」
穗子聽於敬亭糊弄人,想笑還得憋著。
這段時間,於敬亭每天都要洗兩盆尿布,對童子尿的怨念太深了。
男人為了活命連連點頭,別說是童子尿,就是吃粑粑他都願意。
於敬亭看差不多了,抬手劈在他的後脖子上,男人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穗子還以為於敬亭會狠狠揍這貨一頓,因為她已經猜到了,之前院子裡那些排泄物,都是這男人扔進來的。
但並沒有。
於敬亭扛起暈過去的男人,丟到一條街外的馬路上。
丟完就回來了。
「你就這麼放過他?」穗子問。
「嗯,當爹之後,我的心也越發善良起來了。」
「我喜歡說實話的男人」
這貨要是善良,天也差不多要下紅雨了。
憋著壞水呢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