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某得靈魂的穗子
打發走二大爺,於敬亭本想問穗子葫蘆里賣什麼藥。
卻見穗子捂著肚子,一副不舒服的樣子。
「怎麼了?」於敬亭臉色大變。
幾乎條件反射地,想到了「柳臘梅血染二里地」那事兒。
「我沒事。」穗子臉有點熱。
她總不能說,自己吃多了,撐到了吧?
她最近也不知道咋回事,特別能吃。
早晨吃燻肉卷大餅,她沒控制住,吃了好幾個。
這會胃有點漲,想去廁所
當著於敬亭的面,總不能說,一潑粑粑就好了吧?
那也太有損形象了!
為了在他面前維持她的形象,屁都不敢放呢。
穗子這扭扭捏捏的表現,看在於敬亭眼裡,就成了被他的沒輕沒重傷到了。
「在家等著,哪兒也不要去。」他說完就衝出去了。
穗子看他走了長舒一口氣,衝進廁所。
隔了一會出來,渾身輕鬆。
洗了手坐炕頭看一會書,發現自己又餓了
「你咋回事啊?你上輩子沒吃飽飯嗎?」
穗子左手捏個大餅吃,右手摸肚子,一臉慈愛的跟肚子裡的小寶寶說話。
為了她這奇特的飯量,她還特意問了村里別的孕婦,人家也不像她這麼能吃啊。
也不知道她肚子裡的娃咋回事。
穗子的大餅剛吃了一半,於敬亭拖著村醫衝進來了。
真是沖。
可憐的村醫,被他一路拖著跑,呼哧帶喘的。
倆人用風一般的速度卷進屋。
穗子以最快的速度咽下嘴裡的大餅,順手把沒吃完的那一半塞身後。
「快看看,我媳婦怎麼了!」於敬亭把王明推到穗子跟前。
王明一臉苦相。
過年,他好不容易休幾天。
正在家美滋滋的蹲坑。
街溜子跟個小旋風似的衝進院,嚷嚷讓他過來看看。
王明跟他說等一會,拉完再說。
結果這街溜子威脅他,說他媳婦情況萬分緊急,不快點過來,就用二踢腳炸他家廁所。
嚇得王明也顧不上撇了一半的條,跟著於敬亭火急火燎的趕過來。
沒見到什麼「萬分緊急」,就見一臉福相的穗子,小臉紅撲撲的坐在炕頭。
嘴角疑似還沾了點餅渣。
這叫緊急?!
王明心裡懷疑,卻不敢當著於敬亭的面表現出來。
畢竟全村都知道,街溜子兜里揣著彈弓和二踢腳,永遠也猜不到他下一秒要對啥下手
「我沒事啊,你幹嘛找大夫?!」
穗子這才知道於敬亭衝出去幹嘛,囧的無地自容,臉都紅了。
「別廢話,快點給她把脈,看看是不是讓我傷著了?」
穗子臉更紅了,眼睛盯著地縫,要不是太胖,她真想鑽進去啊。
吃什麼大餅,卷什麼肉!
這下丟人了吧!
村醫有了柳臘梅事件後,對待這種病例格外嚴謹,忙給穗子把脈,順便問了下,關於某人時長的問題。
穗子讓自己坐得猶如個木頭人,假裝把自己的靈魂抽出去。
是的,沒有靈魂,就不覺得丟人了。
於敬亭說了個大概的數字,村醫看他的眼神充滿了羨慕嫉妒。
於敬亭又補充了句:
「已經很克制了,以前比這個還久的。」
村醫眼裡的羨慕嫉妒,升級成了恨。
沒有靈魂的穗子,臉已經可以燙的煎雞蛋了。
「她沒事,也沒動胎氣,這是我把過脈象最穩定的孕婦。」
村醫忍著對於敬亭這貨的嫉妒,仔仔細細地給穗子查一圈。
最後得出個結論,屁事兒沒有。
如果不是怕於敬亭生氣,他還想說一句,你媳婦身子比牛還健壯。
「不可能!如果沒動胎氣,她肚子疼什麼?」
吧嗒。
半個卷餅,落在了地上。
卷餅散開,露出裡面塞得滿滿登登的燻肉和大蔥。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地上。
沒有靈魂的穗子,感受到了,什麼是社會性死亡。
「她早晨吃了幾個這樣的餅?」王明憋著笑問,艾瑪,千萬憋住。
笑出聲來,家裡的玻璃就要沒了!
「三?也可能是四個。」
「呃都是塞這麼多肉?」王明吞吞口水,都知道老於傢伙食好,誠不欺也!
「我,我懷著孩子呢,孩子要吃的。」穗子特別小聲的說。
「上了廁所後,肚子還疼嗎?」
穗子搖頭,肚子不疼了,她現在腦瓜仁疼,羞的!
「那就不需要開健胃消食的藥了,那啥,孕婦飯量是會大點,但暴飲暴食也不好,餓就少吃多餐。」
王明覺得,老於家他是不能待了,待久了,他真的會笑出聲來。
職業醫生都能憋住笑的,無論多好笑都不能笑,除非,憋不住。
穗子透過玻璃,看於敬亭送王明出去。
於敬亭似乎在問他什麼,王明站那跟他說了幾句後,倆人分開。
穗子發誓,她看到了!
於敬亭轉身的一瞬間,王明笑得好開心!!!
穗子抓著枕頭,用頭使勁撞,她沒臉見人了。
於敬亭回來後,穗子拿枕頭砸他。
「你跟大夫說啥了,他咋笑成那樣?!」
「沒什麼,我就關心了下柳臘梅的病情,問問人咋樣了。」
「就只這個?」穗子滿眼不信。
如果這麼簡單,王明幹啥一副笑抽的表情?
於敬亭當然不會告訴她,其實他原話是——正常辦事,我媳婦不會跟柳臘梅似的吧?
但見小娘們臉紅的跟窗簾上的紅牡丹花似的,他也不敢說。
這要說了,她能一招泰山壓頂把他壓死,她再吃大餅噎死殉情,那太慘了。
不能說,堅決不能說。
等到了晚上,默默的做,就完事了。
「啥玩意?!」
王翠花回來後,聽到二大爺上門的事兒,整個人都氣炸了。
「詛咒我小孫兒?我看他是不想好了!」
再怎麼不和,也不能拿人家沒出生的孩子說事,太噁心了。
「鐵根,你咋沒給他破嘴抽腫了,就讓他這麼回去了?!」
王翠花越想越氣,擼袖子就往外走。
「娘,你冷靜下,是我攔著不讓敬亭動手的。」穗子按著王翠花。
王翠花氣得跺腳,拍了下大腿,對著穗子怒其不爭。
「你這孩子哪兒都好,就是太善良,這是該善良的時候嗎?」
「嗤!」於敬亭聽他娘說他家小娘們善良,嘲諷地嗤了聲。
他娘儼然對穗子的蔫吧壞,一無所知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