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魚人很萌的

  魚人。

  艾澤拉斯最具生命力又惡名遠揚的怪物。

  在遊戲裡，就算是強如各種上古之神、燃燒軍團、天災軍團……給玩家帶來的創傷都沒有這小小的魚人大。

  它們總是成群結隊，總是在夕陽下快樂地奔跑，並哇啦哇啦地唱著誰也聽不懂的動人歌謠。

  但如果玩家碰到它們，那噩夢就來了。

  「哇啦嗚啦……」魚人怪叫一聲，一言不合直接開打。

  「嘠喔！」有點吃痛，立馬掉頭就跑。

  這種有著強壯四肢，魚頭魚身的怪物跑得又快，還會游泳，這時候你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追它吧，它一定往魚人堆里跑，迎頭就會撞上更多的魚人；

  不追它吧，它仍然往魚人堆里跑，然後呼朋喚友叫來一堆魚人來找你麻煩。

  事實上，不管你追不追它，不消片刻，就是一大隊魚人向你跑來，分分鐘教你做人。

  「哇唔嗚嗚咕嚕！」然後就是它們在你的屍體旁跳舞了。

  不過，單只魚人的戰鬥力還是很一般的，特別是它的身後沒有魚人堆的時候。

  比如現在眼前的這一隻，它就仰躺在那裡，似乎在喘著粗氣，任由羅德把它翻來翻去。

  「它要死了嗎？」莉莉婭還有點擔心，問羅德。

  「好像沒有，它應該只是跟守衛結界對打了一通，累得一時喘不過氣來了。」羅德看著魚人說。

  「嘠喔哦唔嗚嗚哦」魚人突然說話了。

  嗯？

  羅德發現自己也聽得懂魚人語！

  它是在說：「別動我了好嗎？好煩啊！」

  真的是神奇啊。

  可是那些野豬啊，猹啊什麼的，它們在哼哼什麼，自己從來沒聽明白啊？

  哦，我懂了。

  魚人，畢竟是屬於人形生物。人形生物講的語言，才是自己能掌握的那種語言吧。

  動物的語言，自己就真的聽不懂了。

  「哦啦啦噢啦嘠喔哦」（我不動你，但你要告訴我你來這裡做什麼？）

  聽到羅德一陣嘰里咕嚕，魚人和莉莉婭都瞪大了眼看著羅德。

  當然了，魚人瞪不瞪眼都差不多，它的眼睛一直就是那麼瞪著的。

  「羅德你連魚人語都懂？真的好厲害！」莉莉婭驚叫道。

  羅德很享受莉莉婭的稱讚，但還是看著魚人，示意它回答自己的問話。

  「咕姆達嗚嘛，啊吧吧噠嘛」（我就是餓了，跑上來想來找點吃的）

  「哎噠噠吧噠哇嗚哇嗚姆，阿姆噠吧吧哇嘎姆」（你們不是應該在海邊嗎，為什麼跑這裡找吃的，這裡又沒有魚）

  「姆姆噠，咕嗚姆，吧吧哇噠吧噠哇嗚哇」（海邊有邪惡的生物在奴役我們，我跑了，經過這裡就有東西跟我打起來了）

  「羅德它在說什麼呢？」莉莉婭問。

  羅德把對話內容告訴莉莉婭。

  「原來是這樣……那這魚人看起來也很可憐呢，就像我一樣餓肚子……」莉莉婭說著，眼圈都有點紅了。

  這小姑娘，還會多愁善感呢？

  「哎，你別這樣，我放它走就是了。」羅德可見不得小朋友哭鼻子。

  「拿點土豆給它吃吧。」莉莉婭就是有愛心，「你看它多萌啊。」

  魚人會萌嗎？？？？你這高等精靈的審美觀很有問題啊。

  「它們不吃土豆，它們愛吃魚。」羅德說。

  「那好吧……我們家裡沒有魚吧？我們好像很少吃魚。」

  「下回我們去釣一點魚吃。」羅德看看魚人，壞笑著說，「不然就吃它怎麼樣？它的頭這麼大，做剁椒魚頭一定很美味……」

  「羅德你再這麼說，我就不理你了。」莉莉婭轉過頭，假裝生氣。

  羅德哈哈一笑，然後轉頭對魚人說：「嘠喔噶哦嘠喔哦啦啦噢啦」（我這次放你走，但你可不能再來我這裡了）

  兩人聊了這麼一會兒，魚人似乎也緩過勁來了。

  它翻過身子，慢慢地撐起身體，看著羅德幾秒鐘，然後也不說話，往農場的另外一邊角落走去。

  嗯，魚人的臉，無論它是什麼心情，感覺都是同一個表情，所以羅德根本不知道它在想什麼。

  「它剛才說什麼邪惡的生物？」莉莉婭問。

  「不知道，據我所知，魚人倒是經常被一些生物奴役的。」羅德說，「但我要抓緊練習火球術了，不然要是這什麼邪惡生物來，我們可打不過了。」

  「那你會了嗎？」

  「應該會了。」羅德再次在手中生成小火球，然後看著不遠處的一棵小樹說，「現在我要打中這棵樹。」

  「真的嗎？我不信。」

  「為什麼？」

  「產生火球是一方面，打中目標又是另外一回事。」

  「那我表演給你看，你認真看好了。」

  「好。」莉莉婭退後一步。

  羅德的手向那邊一推，手上的小火球應聲飛去。

  但不像羅德想像的那樣，火球並沒有筆直地沖向小樹，而是歪歪扭扭地掙扎著移動了一小段距離，就「撲」地一聲消失在了空中。

  莉莉婭看見了，她說：「哈哈，羅德，沒中。」

  「我知道，這是意外。」羅德說著，又聚起一顆小火球，扔過去。

  「還是沒有中。」莉莉婭說。

  羅德再扔出一個，依舊。

  「哈哈哈，好遜。」

  羅德說：「……這絕對只是意外。」

  莉莉婭捧腹大笑。

  羅德惱羞成怒，他回過頭：「我打人了。」

  莉莉婭不說了，扮鬼臉。

  羅德說：「你來。」

  「不來。」

  「來嘛。我學習一下。」

  「你剛才不是說已經學會了？」莉莉婭叉腰。

  「我錯了。」羅德立馬認慫。

  「知錯能改，還是好孩子。好啦，乖，不要難過了，我打給你看。」

  莉莉婭站定，手伸出，口中念念有詞，然後施法。

  一個小火球從莉莉婭的手中飛出，正好打中小樹的樹幹，小樹晃了起來。

  不過火球很小，並沒有燒起來。

  這個過程羅德都在仔細觀察。

  莉莉婭施放火球，感覺就是一氣呵成的，並不需要太多的思考。

  可能是因為對於她來說，從聚火球到施放火球，都是一整個輸入和輸出的過程。

  而自己，則是把它割裂開了，導致法力的輸出不連貫，從而影響了火球的威力和準確度。

  那接下來的訓練重點，應該就是注重於把法力的運行流暢化，從聚球到放球，都要做到可以收放自如。

  「羅德明白啦？」莉莉婭問。

  「有點明白。」

  「羅德真是個聰明的大人。」

  此時太陽已經偏西，山風吹動，樹蔭搖曳，蟲鳥之聲不絕於耳，透過農場的作物還能依稀看見遠處碧玉礦洞頂上插上幾根旗子。

  看著這美景，羅德突然心頭一動，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畫了起來。

  像剛才自己放的火球那么小，卻還有割裂感，就算自己通過不斷的練習解決了這個問題，那未來學習更複雜更強大的大火球或是其它法術時，又該怎麼辦呢？

  總不能每個法術都這樣不停地練習，也太影響效率了。

  而既然法術其實都像一個個程序，那能不能把它先拆解成小的，再通過一個關鍵節點來重新匯聚呢？

  就像很多小的程序，通過一些索引語句連接起來，就變成了一個大程序。

  而後，羅德只要通過控制好這些關鍵節點，就可以施放出自己想要的法術效果了。

  理論上是可行的。

  就可惜這個世界沒有電腦，不然羅德寫一個小程序說不定就能解決掉這個問題。

  但也沒有關係，反正這個看起來也不複雜。

  於是羅德就在地上畫。

  「羅德你在畫什麼？」莉莉婭好奇地問。

  「火球術的程序。」

  「程序？那是什麼。聽起來很好玩，我能一起畫嗎？我會畫兔子。」

  「你先走開。」

  「好吧。」

  很快羅德就畫好了兩個粗略的法術模型，分別代表著匯聚和釋放兩個過程。

  然後他在中間的位置放上了一塊小石頭，代表這是關鍵節點。

  繞著這兩個由樹枝畫出來的歪歪扭扭的線路圖，羅德負手踱步走了幾圈。

  莉莉婭覺得好玩，也跟在羅德後面走。

  突然羅德停了下來。

  莉莉婭也停了下來，抬頭看著羅德。

  只見羅德手一伸，就看到一顆雞蛋般大小，橙黃色的小火球出現在手中。

  然後他就直接一抬手，火球緩緩飄向前方，而後啵地一聲打中了前方的小樹。

  羅德重重地捏緊了雙拳，然後興奮地喊出了一聲：

  「哈！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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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