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小朋友就應該有寵物
一隻碩大的魚頭冒出海面，被法師之手的力量直接甩上了甲板。
但這聲音……是魚人語啊！
所以這並不是一隻魚。
再看看它的四肢……
對，魚是不會有四肢的，所以它還是一隻魚人！
甲板上的水手們紛紛掏出武器對準了它。
魚人的名聲可不怎麼樣，在海上大概也就比海盜好一點吧？
它們不算很經常攻擊商船，但如果船隻進入了它們的勢力範圍，那就不會客氣。
還好的是，它們主要是在近海活動，所以這種衝突還不算太劇烈。
但現在在甲板上看到一隻魚人，總歸是要警惕的。
這魚人一屁股摔下來，但很快又彈起身子站了起來，然後迅速轉頭掃了一眼四周，目光卻定格在羅德身上。
然後它就說話了：「木哈哇尼」（是你？）
咦，它認得我？
不會是之前在農場放走的那隻吧？
魚人長得都一樣，真沒法認出來。但它既然這麼說，估計就是了。
「木哈哇喔」（是我）羅德回答。
不出意料的，船上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羅德，除了莉莉婭。
莉莉婭也不知道怎麼認得出來這隻魚人，或許她根本也不在乎這是不是之前那隻，就直接跑過去拍拍魚人的腦袋：「嘿，你好啊！」
魚人倒也是沒有表示出反抗，仿佛也挺享受小朋友的呵護。
水手們看這兩邊似乎沒有什麼敵意，於是也把武器放了下來。
羅德問：「嗚啦啦嗷嗚嗚哇西咔」（你為什麼又出現在這裡？）
魚人回答：「古拉伊咔咔咕嚕，咕嚕伊嘸嚕呀嗚」（岸上沒有吃的，我只好又到海里了。）
莉莉婭卻插嘴道：「羅德，讓它跟我們一起玩好不好，它好可愛啊。」
這熊孩子，是把魚人當寵物了嗎！
不過，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小朋友嘛，擁有一隻寵物，不是很合理的嗎？
於是羅德指了指納特·帕格的魚簍：「西咔噗哩哩伊哇咔，啦啦呼咔呀哈哈」（不然你先跟我們一起吧，我們這裡有吃的。）
魚人似乎咽了下口水。（？）
「嗚啦哇啦啦」
看來是沒問題了。
哎，可憐的小魚人，為了點吃的東奔西跑，現在有人願意餵食，自然也就從了。
生活的壓力啊。
「姆啦姆啦哇喔噶」（你叫什麼名字？）
既然當寵物，自然要有一個名字。
「姆啦哇喔噶啦姆，嗚姆嘎吧哇」（我沒有名字，只有族長才有名字。）
好吧。
這樣，現起個名字好了。
就叫你……
奔波爾霸！
……
水手們的準備工作差不多了。
在杉德爾船長的指揮下，大家各就各位，準備出發。
「那現在，」羅德也是莫名的興奮，「讓我們揚帆出海吧！」
「起錨！升帆！目標：南部小島！」杉德爾船長雙手扶著船舵大喊，水手們頓時忙碌了起來。
這個島很小，也沒人給它取名字，船長就這麼叫了。
去南部小島的航線應該是很簡單的，直線一直往南就是了。
商船已經開動起來。
羅德站在船頭，看著船帆上飄揚著的旗幟，迎著撲面而來的海風，不禁意氣風發地喊道：「我是要成為海賊王的男人！」
莉莉婭疑惑地問道：「海賊王是誰？為什麼你要成為他的男人？」
「呃……小孩子不要多問。」
「……」
大家各司其職。
杉德爾船長指揮水手。
羅德站船頭一會兒海賊王，一會兒加勒比海盜，一會兒泰坦尼克。
納特·帕格嘗試著在疾馳的船上釣魚。
莉莉婭和奔波爾霸聊天。
他們明明語言不通，但不知道為什麼就好像都懂對方的意思，也聊得不亦樂乎。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突然大家聽到一個水手喊道：「前方發現島嶼！」
「終於到了！」莉莉婭高興地跳了起來。
羅德也看向遠方。
果然，在接近地平線的海面上，浮著一塊小島，但隨著距離越來越近，這個島越變越大。
嗯，所謂的小島還是蠻大的嘛。
「注意！有風暴！」又聽到水手大喊。
風暴？什麼風暴？
羅德從沒出過海，自然對風暴沒有什麼概念。
但他馬上就見識到了。
遠處一股看起來範圍很大的旋風瞬間就到了商船的面前，剛才還清晰可見的小島，眨眼之間就消失在雨幕之中，伴隨著一陣狂風。
天空一下子就如同烏賊吐出的墨汁一般漆黑。
其間，偶爾有閃電隨著震耳的雷聲劈下，照亮劇烈翻卷的深銅色雲團和近在咫尺的島嶼，也讓羅德可以看到風雨中飄搖的商船，以及船上水手的身影，然後再度沉於黑暗。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伸手不見五指。
狂風和暴雨令人幾乎無法呼吸，而眼前更是什麼都看不見，因為此刻的天空比最深沉的黑夜還要漆黑。
羅德在手上生成了一個小火球，總算能看清甲板上的情況。
他快步來到莉莉婭和奔波爾霸的旁邊，再放出一隻中等大小的法師之手擋在莉莉婭頭上：「快進船艙，外面危險！」
呃，魚人應該不怕水，不用擋雨了吧？
但此時，羅德又聽到了水手的喊聲：
「注意！」
「有敵襲！」
敵襲？這可是在海上，哪來的敵襲？難道有海盜？
羅德借著時不時劈下的閃電的亮光，迅速看了一眼四周，卻並沒有發現有任何船隻的影子。
「海洋之神在上，這是什麼怪物啊！」羅德聽到杉德爾船長驚呼了一聲。
此時，風暴的中心稍稍地偏離了商船一點，陽光很勉強地從風雨之間擠了一些過來，羅德總算可以看到一點點海面上的情況了。
只見在離商船不遠的海面上，到處都遊動著長得像人又像魚的生物。
但那不是像奔波爾霸一樣的魚人。
他們的體形要比魚人要高大得多。
這種生物簡直就是從最恐怖的噩夢裡爬出來的一般，看上去醜陋而猙獰。
他們都長著一顆蜥蜴般的頭顱和滿口尖利的牙齒，在頷下生有魷魚觸腕一般的肉須，而腦後則長著一圈魚鰭狀的膜，順著脊背一直向後延伸。
在身體的兩側，是手。
但他們有的不止兩隻手。有一些是四隻手，甚至還有六隻手的？
他們的體表都覆蓋著一層厚厚的青綠色鱗片，宛如蛇鱗，而下半部分現在都浸在水裡而無法看清。
但羅德知道，在水裡的，一定是像魚一樣的尾巴。
羅德認得這些怪物。
這是娜迦海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