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萬物難逃境澤定律的約束
地板上長出來的樹枝扭曲著，快速的生長，很快就相互糾纏在一起，將地板的破洞完全堵上。
接著樹枝開始相互融合，嫩綠色的樹葉迅速掉落，僅僅幾秒鐘的時間，地板上的破洞就完全不要了。
宇智波悠滿意的點點頭，也不理睬幾近癲狂的綱手，自顧自的推開門走了出去。
「二代目大人，我在外面等你。」
「好。」
綱手此時哪裡還顧得上什麼生氣，指著地板對千手扉間說道：「二爺爺，這，這裡，木遁啊！」
千手扉間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但現在你得吃飯了。」
綱手急了眼，哪裡顧得上吃飯，她急聲說道：「哎呀，吃什麼飯啊，他可是宇智波家的，宇智波掌握了木遁，木遁！」
「我都沒有的！憑什麼！」
「憑他天賦好，憑他認真刻苦，十年堅持不懈的努力。」
千手扉間站起來，伸手將綱手拉回桌子前面，說道：「但是現在，你的首先需要的是吃飯，吃飯比木遁更重要。」
「邊吃邊問吧，無論什麼問題我都回答伱。」
被按著坐到了桌子前面，綱手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已經一整天沒有進食的她終於感受到了飢餓的感覺。
沒有感覺到飢餓的時候不覺得，但感覺到的瞬間，綱手就理解了千手扉間所說的那句話，吃飯比木遁重要是什麼意思了。
確實是很重要。
於是她邊吃邊問，千手扉間耐心的回答她的每一個問題。
當綱手吃飽喝足的時候，她也基本了解了宇智波悠的情況。
她忍不住開口說道：「二爺爺，你很欣賞宇智波悠？」
千手扉間回答道：「確實如此。」
綱手試探的問道：「你想要他成為火影嗎？」
扉間很乾脆的否定道：「不。」
綱手懵了：「可是你不是很喜歡他嗎？」
千手扉間認真的回答道：「綱手，我不喜歡宇智波悠。他太聰明了，而且他也不把木葉村當做自己的家，對他來說，木葉村僅僅是安全舒服的居所。」
「但他是目前唯一有意願也有足夠的力量，讓木葉村變得更好的忍者，所以我必須非常的欣賞他。」
「必須」和「非常」這兩個詞帶有被迫的含義，其實是二代火影在暗示綱手，宇智波悠也有能力將木葉村變得更糟。
可惜綱手並沒有聽出來，她撓了撓頭，疑惑的問道：「唯一一個？這不對吧。」
「我聽說大蛇丸乾的不錯，他可是公認的四代火影人選，他都不行嗎？」
千手扉間搖了搖頭，確定無比的說道：「他不行。」
綱手聞言瞪大了眼睛，無法置信的質問道：「為什麼？」
扉間無奈的一笑，忍不住用優等生看差生的目光蔑視了自己的孫女，淡淡的說道：「說了你也聽不懂，就別問了。」
綱手：「……」
【好想揍二爺爺一頓啊，他現在是穢土狀態，打碎了也沒有問題的對吧？】
「綱手。」
「嗯？」
「雖然我現在實力不是全盛狀態，但你真的能打得過我？」
「哎？」
心思被完全看穿，智力被徹底碾壓，綱手頹喪的趴在桌子上，心中默默的流淚，忍不住的抱怨……
千手扉間瞟了她一眼，說道：「你在抱怨，抱怨為什麼不是大爺爺復活？」
綱手的腦子裡一片空白：「……」
二代火影突然笑了，和宇智波悠在一起，鬥智當然很有趣，但是時間長了真的會很累，所以這種智力碾壓的感覺真好。
綱手不服氣的說道：「自來也有個弟子，名字叫做波風水門，我覺得他性格實力腦子都很好，難道他也不能成為讓木葉村變好的忍者嗎？」
千手扉間點點頭，說道：「波風水門我知道，而且我是通過宇智波悠的調查了解到他的具體情報，他是宇智波悠認定的四代火影三位人選之一。」
然後他認真的說道：「我的判斷是，波風水門也不行。」
但這次千手扉間認真的開口解釋了，他對綱手說：「波風水門很好，但人還是太年輕了，最要命的是他的老師自來也太糟糕了，基本上斷絕了他的火影之路。」
「如果大蛇丸成為了四代火影，五代火影更容易落到大蛇丸的弟子身上。」
「除非猿飛日斬這小子動了歪心思，強行將波風水門拱起來頂替大蛇丸成為四代火影，否則有自來也這個不靠譜的老師拖累，他是沒有機會當火影的。」
綱手咬牙問道：「二爺爺，為什麼波風水門頂替大蛇丸成為四代火影，也不能帶領木葉村變得更好呢？」
千手扉間回答道：「因為波風水門只是一個人，下面沒有足夠多的強力部下，背後沒有可靠的家族，左右沒有感情深厚的同學，他的學生也來不及成長。」
「波風水門確實很強，但管理木葉村時一個人再怎麼努力都沒用，他只會被猿飛日斬這個三代火影欺負死。」
綱手咬著牙反駁道：「猿飛老師他不會這樣做的，他不是這樣……」
千手扉間伸手阻止了綱手的辯解，斷然的說道：「綱手，猿飛日斬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更清楚。」
「如果我不是死人，死人干涉活人對木葉村更不好，你以為猿飛日斬、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還能掌權？」
「他們三個都別想活……哼！」
綱手不敢再替自己的老師說話了，她又發現了一個問題，問道：「二爺爺，團藏呢？你剛才都沒有提到他的名字。」
「他已經死了。」
「咦？」
「綱手，就算你在外面流浪，木葉村的消息也不能完全不關心，那裡才是你的家，終究有一天你是要回去的。」
綱手不再說話了，低下頭沉默著。
千手扉間也不再說她，而是伸出手撫摸綱手的金髮，他的聲音變得柔和，輕輕的問道：「小綱手，大哥讓我問你，這些年過的還好嗎？」
聽到扉間如此溫柔的詢問，再聽到轉述的大爺爺詢問，綱手的眼圈再一次變紅了，但她今天情緒發泄過幾次了，這一次強行忍住了眼淚。
她抬起頭來，笑著說道：「我過的很好，再也不用操心任務和治療的事情，每天都能爽快的賭錢，還能喝酒喝到過癮。」
「開心的不得了呢。」
千手扉間看著綱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心裡痛的讓他再也說不出話來。
……
宇智波悠沒有特別關心千手扉間和綱手會說些什麼，因為他都能猜得到。
不是千手扉間過於簡單，而是綱手的脾氣太直智慧有限，承載不了太多太複雜的信息，說的太多反而不好。
所以千手扉間也就能夠介紹一下木葉村的情況，說明自己的態度，泄露一部分宇智波悠的情報，最後拜託綱手盯著點自己。
一方面是給自己找個限制，別管作用有多少，有總比沒有強。
另一方面則是讓綱手開始關注木葉村，慢慢的將她拉回木葉村。
綱手在外流浪時間太長了，在外人眼中她和木葉村的聯繫不可避免的會下降，村子帶來給她的威懾力也會隨之下降。
作為忍界最好的醫療忍者，總是會有人覬覦綱手的技術和人。
只要綱手和村子的交流密切起來，哪怕是她最終沒有回歸木葉村，她的安全係數也能增加許多許多。
不過，綱手和木葉村的聯繫紐帶是自己這一點，宇智波悠是有些苦惱的。
女人太麻煩了，還是貓好。
會說話的溫柔狸花貓更好。
【啊，有點想我家的梨花醬了。】
宇智波悠一直等，等到了拂曉，他習慣的站到了短冊街最高的建築上，面向東方汲取了朝陽紫氣，讓紫府內的紫氣再濃郁一絲。
當朝陽初升的時候，千手扉間來到了他的身邊，開口問道：「你剛才是在做什麼？」
宇智波悠一笑，回答道：「秘密，至少現在還是秘密。」
千手扉間搖搖頭，知道這是因為雙方之間的信任度還不夠，而且宇智波悠的實力也不夠強，導致他必須保留很多的秘密。
他也不糾結這一點，伸手遞給宇智波悠一枚翠綠色的水滴吊墜，開口說道：「這個送給你，就當做謝禮了。」
宇智波悠驚喜的接過來，他是一點都不帶客氣的舉到眼前，藉助朝陽的光芒仔細觀察這枚木遁結晶。
竟然比神樹樹根的結晶更加純粹，活性更是強的完全沒有可比性，根本就不在同一個層面。
他感慨的說道：「真不愧是初代火影的造物，真是太了不起了。」
「這個東西太貴重了，超過了我今天做的所有事的價值，二代目您還有什麼需要我去做的事情嗎？」
千手扉間說道：「暫時沒有了，不夠的話你就先欠著吧，反正你和我也不是這一次合作。」
宇智波悠點點頭，默默的將柱間結晶收起來。
這個東西的活性太強了，反而不適合他使用了，至少是不能吞下去的。
宇智波悠對自己的身體很清楚，他現在維持著一個奇妙的平衡，努力的消除著查克拉中最後一點點的異常存在。
此時此刻，距離冬至日已經相去不遠了，萬萬不能額外添加一大股強烈的活性，否則出現系統性失衡後，天知道會出現什麼重大的問題。
最重要的是，他的重大突破契機，很有可能會錯過直覺鎖定的冬至日，這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千手扉間看到宇智波悠收起了柱間結晶，開口說道：「走吧，我們回木葉村，我也該努力的實現自己承諾的工作了。」
宇智波悠問道：「綱手前輩不打算回木葉村了？」
千手扉間說道：「綱手不想回去，隨她去吧。她已經是大人了，只要能保證安全，並且覺得心裡痛快，就由她去吧。」
宇智波悠笑著說道：「也是，有初代目和您的努力，綱手前輩是不欠木葉村的，恰恰相反是木葉村欠了綱手前輩。」
「至少欠了一個火影之位呢。」
「嘿，你這小子心夠黑的啊。」
「你都說了是村子欠了綱手的，結果你提議的還帳方式居然是，讓綱手給木葉村幹活？」
兩人相視而笑，然後宇智波悠將手放到了千手扉間的肩膀上，發動了飛雷神之術，瞬間消失了。
直到這時，梳著雙馬尾的綱手才無聲的出現在房頂上，她站到剛剛那兩位站立的位置，抬頭看向橘紅色的太陽，嘴裡喃喃道：「火影嗎？」
「繩樹的夢想，還有斷的夢想，都是想要當火影的吧。」
「我似乎也有資格爭一爭……」
「算了，這事和我無關。」
最終，綱手還是搖了搖頭，跳下房頂消失在短冊街的重重房屋之間。
賭場大肥羊的傳說依然在流傳著。
……
幾天後，宇智波悠再次搞定了一個斷肢再生的上忍，將又哭又笑的上忍送走後，他回到了自己的家。
剛剛一進門，就看到了疲憊不堪的千手扉間，不僅僅是精神消耗巨大，他的穢土之軀開裂的情況也越發嚴重了。
宇智波悠不由得皺眉，問道：「二代目大人，您這幾天是做什麼了，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
千手扉間冷冷的說道：「你小子明知故問，我這幾天不就是在搞木遁結晶嗎？這是實驗發生事故時，我受到的傷害導致的。」
他舉起六棱形木遁結晶，惱火的說道：「這個東西就是木遁查克拉的凝結，但我發現其中帶有特殊的信息，使得這股木遁查克拉具有了很高的層次特性。」
「僅僅是泄露出來的少許木遁查克拉，就讓我的穢土之體損失了大量的查克拉，極大的削減了我的時間。」
千手扉間問道：「我聽三輪雅世說過，你用了一根木遁結晶，你是怎麼用掉的？」
宇智波悠舉起手，做了一個啃甘蔗的動作。
「吃！？」
千手扉間終於被震驚到失態了，他不可置信的問道：「你怎麼能吃呢？你吃了怎麼會沒有死呢？」
「不行！我得好好檢查一下你的身體，我得看看你的身體有什麼特殊，居然能夠吃掉木遁結晶。」
「明明連穢土之體都承受不了的。」
宇智波悠一愣，趕緊問道：「等等，二代目，你剛才說的話很有趣啊，您能告訴我您是怎麼搞出實驗事故的？還有您是怎麼讓木遁結晶的查克拉泄露出來的？」
這一次變成千手扉間不說話了，最讓宇智波悠吃驚的是，二代火影他竟然也做了一個啃甘蔗的動作。
「您也是吃的？」
「對啊，不然那一點點的泄露怎麼能給我造成重大傷害呢？」
「哈，我明白了，木遁查克拉是從肚子裡泄露出來的，所以對穢土之體造成的傷害才會這麼嚴重。」
「沒錯。」
「您怎麼也想到了吃呢？」
「沒辦法，什麼辦法我都試過了，就算是碾成粉末，這玩意都能穩定的約束木遁查克拉，不會造成絲毫的泄露。」
「我能使用的方法都用了，實在是沒有辦法，這才嘗試著吞一點點粉末來看看效果如何。」
「事實證明，這玩意就是用來吃的，但卻絕對不是給人吃的。」
千手扉間目光炯炯，死死的盯著宇智波悠，一字一句的說道：「宇智波小子，你竟然把這個東西吃掉了一個，你的身體絕對有問題！」
「讓我檢查檢查，我保證，絕對不會讓你受傷的，我會很小心很溫柔的下手哦。」
千手扉間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眼睛都冒出了幽幽的綠光，宇智波悠那是一個字都不帶信的。
他狠狠的「呸」了一聲，說道：「想都別想，二代目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就是……呸呸。」
「反正檢查身體是絕對不可能的！」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萬物難逃境澤定律。
人就是這麼的彆扭，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往往卻很誠實。
宇智波悠還是主動的登上了實驗台，他確實非常想要了解自己的身體，只有知道自己究竟特殊在哪裡，之後的路才好走啊。
作為沒有道法傳承的初代修仙者，他沒有現成的道路可以走，一切都得自己去探索，很多的時候就不能不去賭。
而賭博總是需要本錢的，為了未來的道路，宇智波悠只能賭上現在所有的一切。
好在千手扉間真的很小心，他並沒有選擇解剖之類的暴力實驗方式，當然這種實驗方式也毫無意義。
按照千手扉間的說道，那就是：「除了封印術這個永遠的例外，只有活著的生命才能運轉查克拉，哪怕是儲存查克拉，也得依靠具有生命力的東西。」
「比如某些植物的種子，動物的骨頭。」
他舉起手中的木遁結晶說道：「這個水晶樣的東西，本身也具有活性化的生命力，並不是真正的礦物結晶。」
「所以我才不會解剖呢，我也從來不研究死人。」
千手扉間讓宇智波悠吃下少量的木遁結晶，通過各種方法和儀器，觀察木遁查克拉在悠的體內變化。
經過幾天的持續研究，他看著研究記錄的數據，看向宇智波悠的眼神越來越奇怪了。
最後他實在是忍不住開口說道：「宇智波小子，你可真是個怪物。」
「在我這一生所見過的人中，只有我的大哥千手柱間，以及獲得了永恆萬花筒寫輪眼的宇智波斑，才能和你現在的身體相提並論。」
「在未來，你一定會成為……，不，你一定能夠超過他們兩個的水平，成為忍界無可爭議的『最強』。」
月底了，我終於擠出來了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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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