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勇走進步行街時,宇智波美琴才剛從火影大樓里拿到新下屬的名單,沒想到一抬眼就看到了義勇的背影。【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本想打個招呼,然後跟自己的小兒子一起走回家,但隨即美琴才想起來,這條高度娛樂化、充斥著溫泉、賭場的街道,可不是義勇平時買菜的地方啊。
【義勇是來做什麼的呢?】
心中猛然升起的好奇,驅使她便一言不發地跟在後面。
義勇全程趕路都很專心,壓根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後有人。很快,他就一路走到了街角,進了一家書店。
「難道是給佐助買小人書嗎?」
美琴眉頭一挑,做出了相關猜測。
此時已經是傍晚了,店內並沒有客人。
義勇按捺住心中的期待,神色深沉地走到櫃檯邊。他盯著正在算帳的店老闆,壓低聲音問道:「我托你找的書,找到了沒?」
這間諜接頭一樣的架勢,嚇了老闆一跳。不過抬眼一看是義勇,他似乎也就不怎麼意外了。
「這么小聲幹什麼……搞得我賣給你的,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一樣。」
老闆沒好氣地念叨了兩句,從櫃檯底下掏出一個紙袋。
而這時,宇智波美琴正好來到書店門外。
她裝模作樣地從外面的架子上,抽出一本地產雜誌看了起來,耳朵卻緊緊鎖定著屋裡的動靜。
「這個系列的書,都是因為遭到忍者集體抵制,幾年前就絕版了。」
老闆故弄玄虛的語氣讓美琴挑起眉頭。
她將背部靠在了書店外的牆壁上,好聽得更明白些。
義勇接過紙袋,頗為鄭重地將幾本書擺成一列。
書名分別是——
《像忍者一樣準確看人·總結篇》
《像忍者一樣準確看人I:身體語言洞察人心隱秘·男性篇》
《像忍者一樣準確看人II:身體語言洞察人心隱秘·女性篇》
《像忍者一樣準確看人IIII:1000張圖片教你辨析微妙情緒·實戰篇》
《像忍者一樣準確看人IV:為何情緒表達存在男女差異》
義勇翻開封皮,驚喜地發現,這套書和母親送給他的那本書的作者,竟然是同一個人!
老闆看著雙眼隱隱要放出光來的義勇,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
別看他嘴上說著珍惜,實際上這些書在忍者村里根本賣不出去。
這個作者寫書,完全是憑藉自己的一己之見,卻偏偏要打著五大國忍者村的旗號,再加上語言風格詼諧有趣,所以在什麼也不懂得平民那裡很受歡迎。
反而,忍者們辛辛苦苦地編纂的大部頭審訊方面的著作,根本沒有人買,於是這套書很快便遭到了嚴厲的抵制。
直到他的最新作品,高價請了三代土影大野木作序,才被允許進入忍村銷售。
但老實說,三年前那本最新作,《岩忍暗部教你讀心術》,反而是他水平最高的一本了。
至於眼前這幾本,純粹是唬人玩的。
「這五本多少錢?」
義勇抬起頭問道。
「哎呀,弄到這些絕版書,可費了我不少的心思。」
老闆知道提價的時候到了,於是翻開了那本《實戰篇》的圖集,手指在模特的大頭特寫上一一掃過。
「尤其是這本,裡面全都是再清楚不過的圖片,所有細節都一目了然啊。你看看這些近距離的特寫,連皮膚上的一絲褶皺都能看清,還有這血脈噴張時皮膚的顏色變化,脖子上的血管,都可以說是非常細緻了啊……」
書店外的宇智波美琴倏地捂住了嘴,攔住了自己下意識發出的驚呼,眼睛裡儘是不可置信之色。
【難道說,義勇買的是居然那種書嗎?】
財、酒、色乃是忍者三禁,如果太過火了,被忍者抵制應該很正常。
尤其是跟書聯繫起來的,也就只有第三禁了。
美琴的眉頭狠狠皺了起來。
【可義勇今年才多大啊!不應該啊……】
而裡面的義勇,正盯著一幅名為「暴怒」的圖像點了點頭。
【原來蝴蝶忍每次開口和我說話的前幾分鐘,都是在生氣啊。】
老闆見義勇似乎更投入了,乘熱打鐵地說道:「還有這本,因為裡面揭穿了許多女性自己都不知道的隱秘,所以被很多女忍者瘋狂抵制,作者本人也曾多次遭到暗殺,搞得漸漸也沒有書店敢賣了,非常難搞,許多男讀者找遍全國都找不到一本。
「不過看你小孩子,這套書我也不問你多要,一本一千兩你看如何?」
老闆的補充發言,讓美琴愈發確信自己的懷疑了。
她臉色沉著如生鐵,但並沒有當場阻止,打算回去找個時間,趁義勇不在家的時候偷偷把書拿去燒了。
畢竟,這樣的事,要是當面對質,得多難為情啊。
老實講,宇智波美琴本以為,以義勇的性格,這輩子都不會對異性感興趣了,大概率會孤獨終老、煢然一身。
但現在看來,他還是感興趣的,只是感興趣的方式,似乎不太健康。
可像義勇這麼老實的孩子,怎麼會接觸到這些東西呢。
突然,美琴想起前兩年多前,義勇在街上攔住卡卡西,想讓他用寫輪眼對自己釋放幻術的事(實際上,義勇是想通過親身體驗,來進一步確認卡卡西的瞳力檔次)。
結合卡卡西平時在公眾場合就敢閱讀官能小說的作風……
【難道是那個小子?】
她腦子裡剛升起這樣的懷疑,便聽到裡面的義勇說道:「這幾本我都要了。還有,你上次說幫我在倉庫里找自來也的書,找到了嗎?」
「哎呀,你不說我都要忘了。」
老闆一拍腦門,從櫃檯里又取出一本兩三百頁的書來。
「這可是傳說中的三忍之一,自來也大人出版的第一部作品!雖然有些晦澀,但是確很適合你這個年紀的孩子看呢!」
宇智波美琴終於忍不住了!
義勇不懂事就算了!
你這個老闆為了錢,把不合適的東西賣給他也算是能夠理解!
可顛倒黑白,把不健康書籍說成「適合小孩子」她真是忍不了了!
「義勇!」
宇智波美琴嚴厲地喊出聲來,單手叉著腰進到書店之內。
「媽媽?」義勇立刻就分辨出聲音的主人,下意識擋住櫃檯上的書籍,生怕自己好不容易找來的寶物,再次被沒收。
哪知書店老闆一聽,不僅沒有尷尬,反而熱情地走出櫃檯,笑呵呵地說道:「哦,這位女士是你的母親啊。那請問,買書的錢是由您來付帳嗎?」
「付帳?」
宇智波美琴額頭上冒氣青筋,一字一頓地說道:「好啊,那就和我一起去警備隊付帳吧!」
「誒?」
雖然最近警備隊名聲好了很多,但那可是犯法的人才去的地方,老闆頓時不高興了。
「您這話是怎麼說的呢?雖然賣的貴了點,但確實因為東西的確很珍惜啊。您要覺得貴不願意買,我不賣就是了。」
「東西珍惜,就能把這樣的書賣給小孩子嗎?!」
宇智波美琴被老闆的理直氣壯給氣笑了,一反平時在家溫柔賢惠的模樣,大聲斥責道:「村子的規定,三令五申不准把成人書籍賣給十八歲以下的未成年人!你不僅明目張胆地賣給他,還給他推薦自來也寫的書?你說!警備隊不抓你這種人,那應該去抓誰!」
「啊?!」老闆懵在原地。
一直呆呆地看著母親發怒的義勇,此時終於反應過來了,「媽媽,你應該是誤會了。」
說著,他把一本名為《堅強毅力忍傳》的書從櫃檯上取下來,給母親展示了一下封面。
就在標題下方,寫著【自來也】三個大字。
這是上次義勇來書店時,猛然想起之前雨之國一行,在那個「房車」里看到的名字,所以就問了老闆。
不過自來也的作品,也就這一本能賣給未成年人,但因為當年出版的數量太少,又賣不出去,這些積壓書籍全部埋在庫房深處,也是書店老闆最近才找出來的。
「……」
宇智波美琴狐疑地接過書,翻了兩頁,發現裡面都是些相當正能量的內容。
隨即她臉色越來越紅,而老闆則氣勢節節攀升。
「我說啊,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都在這裡開了十幾年書店了,怎麼可能犯這種錯呢!真是蠻不講理!」
已經三十多歲的美琴臉紅的像個豪火球,她越過義勇,視線在其他幾本書的標題上掃過,心中頓時瞭然!
【糟糕!這下誤會大了!】
「抱、抱歉。」
她看了一眼《堅強毅力忍傳》的封底價格,直接抽出一張五百兩的鈔票放在櫃檯上,然後把旁邊不知所措的義勇夾在胳膊底下,逃也似的離開了,聲音則和那張鈔票一起留在原地。
「只要這本!其他的都不要!」
「哎哎哎——」
老闆連忙呼喊,但他怎麼可能追得上一個甚至想要原地消失的忍者,只能無力地看著對方遠去。
可宇智波美琴才剛走出書店不遠,就不得不停下來。
因為日向日足,正領著女兒站在街道中央,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們。
日向雛田手裡緊緊攥著一個紙包,裡面透出烤紅薯的味道,顯然也是在放學路上買這種「不雅食物」的時候,被父親當場抓包。
不過從她雖然紅著臉,但卻不敢置信地看著義勇的神情判斷——
剛才宇智波美琴在書店裡的大聲呵斥,她是一字不落的聽到了,所以才覺得驚訝。
只可惜,宇智波美琴實在沒有勇氣,在這裡和他們解釋什麼了。
兩個家長目光碰了碰,最終默契地挪開視線,當做沒有看見對方,繼續上路。
走出一段距離後,日向日足看了一眼鵪鶉一樣低著頭,卻始終沒有扔掉紅薯的女兒。
再一想到富岳家的那個令人煩惱的孩子,他突然覺得雛田也變得順眼起來了,於是口氣溫和地說道:「走小路吧。但你可不能帶著這東西回家。」
「誒?」
雛田抬起頭看著父親,沒聽懂他的言外之意。
「回家之前吃完。」
日向日足只能明說,「動作快點。」
「好。」雛田看著紅薯,臉上泛起幸福的微紅,沒有什麼比吃東西更能讓她快樂了。
不對,還是有的。
趁著父親看起來心情不錯,雛田趕緊問道:「父親,假期的時候,我可以帶著花火去同學家補習嗎?」
難得女兒不是唯唯諾諾地發出請求,日向日足的心情更好了。
「每天最多三個小時,然後回來練習柔拳!」
「謝謝父親!」
「快吃吧,走小路也很快——」
「啊嗚。」
雛田用手指勾了勾嘴角,「吃完了。」
「……」
回家路上,美琴心煩意亂地把義勇放了下來。
也就是日向日足是個嘴嚴的,要不然她又得出去躲三個月了。
「義勇。」
美琴背對著夕陽,在木葉河的橋上蹲下來,「告訴媽媽,你買那套書是要做什麼呢?」
她人生中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給義勇買了那本書。
兩年前的新年,她和義勇上街採購時,碰到了正在帶孫子的顧問長老水戶門炎。
美琴正和對方寒暄之際,義勇卻直說水戶門炎笑的太假,眼尾的皺紋不夠自然,嘴角的肌肉也很僵硬,根本就是虛情假意,弄得水戶門炎當場下不來台。
第二次,則是族裡的長輩來家裡做客。對方求富岳辦事之前,稱讚富岳是宇智波近年來最優秀的族長。富岳當然沒有當真,但也沒必要反駁,奈何義勇拿著茶壺進去待客,當場又是一句「你說謊」,把場面搞得十分尷尬。
在買那本書以前,美琴萬萬沒有想到,義勇最大的問題不是沒法辨別他人的情緒——而是就算他夠能夠辨別了,也不知道該如何正確回應。
於是那本「禍亂之源」被沒收處理,而義勇也被勒令不得當面揭穿別人謊言。
只是美琴沒有想到,時隔兩年多,義勇居然還對那本書念念不忘。
面對母親的提問,義勇思索了一會兒,緩緩說道:「因為想和別人好好交流。」
「嗯?」美琴疑惑了。
「可是你在學校里不是有很多朋友嗎?」
這是另一個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情況了。
「那不一樣。」
義勇搖了搖頭,認真地解釋道:「是能一直說下去的那種交流。」
美琴眨了眨眼睛,臉上突然綻放出欣然的笑容來:「那義勇告訴媽媽,你想要一直說下去的那個人,是女孩子嗎?」
「對啊。」不會撒謊的義勇點了點頭。
「哦豁豁——」
美琴連忙掩住嘴巴,堵住了不由自主發出的笑聲。
「走吧!」
她用手拍了拍義勇的後腦勺,「回家告訴爸爸,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看他是什麼表情了。」
義勇一臉困惑,但也只能跟著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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