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似箭,日月如梭,
時間來到半個月後的星期天。【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忍校的操場上,一大群新生,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
他們有的驚慌失措、坐立不安,臉色慘白地依樹靜立;有的則磨拳霍霍、迫不及待,多動症一樣地向空氣揮拳。
這一切都是因為,開學以來的第一場實戰課,正要在今天進行。
「嘖,喜歡上這種課的,要麼是那種頭腦發熱、愛表現的傢伙。」
樹蔭下,義勇和旋渦鳴人、秋道丁次坐在護欄上,躺在樹上的奈良鹿丸正慵懶地掃視人群,順便發表感想評論。
「要麼就是那些冷血麻木,想要趁這個機會狂扁仇人一頓的陰人。」
秋道丁次今天吃的是巧克力豆,一把一把地抓住往嘴巴里放,牙齒開開合合,咬得嘎嘣直響:「鹿丸說得對。」
「我看,你們是害怕上場被打哭吧。」
旋渦鳴人眯著眼扭過頭。
「像你們這麼沒幹勁,弄不好很快就會被開除的!」
說著他轉頭求證義勇的意見:「義勇,你說是不是?」
然而義勇只是敷衍地搖了搖頭。
「你在看什麼啊,都不專心聽人說話……」
鳴人語氣有些埋怨,順著義勇的視線疑惑地看了過去,正是被一大群人包圍起來請教的煉獄杏壽郎。
後者正在悉心地給每一個人提訓練意見,雖然和鳴人他們隔著三十多米遠,但聲音還是傳了過來。
「啊,是那個大嗓門的傢伙。」
鳴人抱著胳膊,酸熘熘地說道:「雖然聽說是從村子外面來的,他意外地受歡迎嘛。」
接著他又補了一句:「不過,只限於男生就是了。」
「你要是能阻止六年級的學生欺負五年級的,也會被圍得水泄不通的。這裡可是培養忍者的學校,厲害的人當然會受歡迎嘛。」
奈良鹿丸打了個哈欠,「誰要是遇上他,保準是沒有勝算的。不過我聽人說,那個人很喜歡照顧別人,對上他的,應該不會被打傷,只是會輸的比較乾脆。」
「你每天都在睡覺,為什麼連別的班的事都知道啊?」
鳴人吐槽了一句,隨後又逞強地說道:「反正我一定不會差他太遠就是了。」
義勇並沒有聽他們說話,只是望著煉獄杏壽郎身邊的人群,目光里充滿了羨慕。
這十幾天來,他的交友計劃,實在算不上順利。
自我介紹那天結束後,義勇就已經記錄了全班人喜歡的吃的食物。秉持著就近原則,義勇便立刻開始了對周圍人開始投餵計劃。
已經是朋友的日向雛田和旋渦鳴人不必多管,主要是其他六個人。
義勇找到的第一個是之前接觸過的井野,本以為會特別輕鬆,可沒想到,井野雖然吃了他的東西,但態度卻異常惡劣。
「這個黃毛傢伙對左助做了那樣的事,你卻和他關係這麼好?!」
井野當時氣得手都快戳到鳴人的嘴巴上了。
「還有,你上次問我要頭髮的事情,我可還沒有忘!我再重申一遍,我的心裡只有左助,你就不要想著趁虛而入的事了!小櫻,我們走!」
「哦,好。」
於是乎,井野連帶著被她保護的春野櫻,都堅決地和義勇劃清了界限。
而油女志乃,他一下課就要去外面觀察蟲子的生活習性。義勇每次想起班上還有這麼一個人,大都是油女志乃不在的時候,他甚至找不到搭話的機會。
至於犬冢牙,因為上次調查宇智波炎火失蹤現場的事,他母親犬冢爪對義勇欣賞有加,時不時會在家裡把義勇形容成「別人家的孩子」,搞得牙對義勇非常不爽。再加上赤丸也不太喜歡義勇的味道,所以形勢也不容樂觀。
最後,完全無障礙成為義勇朋友的,只有給啥吃啥的秋道丁次,以及覺得義勇很安靜、還會阻止旋渦鳴人打擾他睡覺的奈良鹿丸。
和丁次不同的是,奈良鹿丸還是多了個心眼,他問過義勇為什麼要大家送吃的事。畢竟這不像他父親口中宇智波會做的事。
義勇當時是這樣回答的:「因為你們離得近,想搞好關係。」
這麼一個反常的宇智波,讓鹿丸覺得很有趣,再加上這種有話直說又很少說話的人,一般都不會帶來什麼麻煩,所以他也就欣然加入了義勇的朋友隊伍中。
而讓義勇驚喜的是,他從鹿丸和丁次身上,分別刷出了稀有的「月之呼吸」和「日之呼吸」的解析度,於是便投餵的更加頻繁了。
平時上戶外課時,也儘可能保持在他們三個人的兩米範圍之內。
老實講,這已經是義勇朋友最多的一次了。可是,跟那邊受歡迎的煉獄杏壽郎一比,好像又沒什麼好驕傲的了。
畢竟,在大石介班上,想要跟煉獄杏壽郎說話,那是要排隊的。
但在自己班上,主動和義勇說話的,也就只有身邊這幾個人而已,而且大多是問他今天又做了什麼好吃的之類。
【他們去找杏壽郎,是希望能獲得指導……】
義勇聽著那邊的對話,轉動腦筋,想起了之前和族內孩子相處的事情。
【但這我也能做到啊。】
在其餘三人好奇地目光下,義勇站了起來,就近朝著三個正在練習刺拳、直拳的學生走了過去。那都是他們班上的。
按照老師的說法,實戰課有整整兩個小時,會隨機從九十人中挑選出來一些人相互戰鬥,然後再由老師進行評價指出錯誤,但不可能人人都上。
可大多數學生,都想要展示自己,因此要為可能到來的戰鬥做好準備,這三個正在出拳的孩子就是這樣。
義勇無聲無息,毫無徵兆地來到他們身後,靜靜地觀察著他們的動作,這三個人太過專心,對他的到來一無所知。
「義勇這是要幹嘛?」
鳴人撓了撓頭,看向樹梢。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
鹿丸把視線投過去,「總之不會是偷襲就對了。」
「嗝。」丁次打了個飽嗝,臉色垮了下來,「哎呀,吃得太快了,沒有了。」
「……」
另一邊,義勇觀察了好一會兒,找到了他們動作里的問題後,立刻開口了:「你們這樣練下去是沒用的——」
「哇!」
三人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
離義勇最近的下意識那個轉過頭,看到那無光的眼睛,當場倒在了地上,等反應過來以後便立刻惱羞成怒。
「你幹什麼啊!神出鬼沒的!」
「就是說啊,嚇死人了!」
「你幹嘛出現在我們後面啊?」
三人對義勇怒目而視。
義勇看得出他們不高興,但卻把他們的抱怨當成了提問,立刻回答了他們的問題:「你們的動作不對,所以我來幫你們糾正。」
按照在宇智波,和族內孩子相處的劇本,每當他說出這句話時,族內的那些孩子應該會立刻興高采烈地請他幫忙指出問題。因此義勇十分自信,以為接下來的事情會按他預料的那樣發生。
「糟了。」
鹿丸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我還以為他不會惹麻煩呢。」
小孩子自尊心最強了,義勇這麼說話,和直接走過去打人一巴掌有啥區別。
果然,那三個小孩視線一碰,惱火更甚。
「你說我們動作有問題?」
為首的那個叉著腰,眼睛掃了一眼義勇的膝蓋,「可從開學到現在,我們訓練的時候,你一直都在那裡偷懶,憑什麼說我們有問題?!」
「對啊,膝蓋上打著繃帶,走路一點問題沒有,一旦訓練了又不動彈了。」
另一個學生掃了鳴人他們幾個一眼,「除了那個黃頭髮的,和你一起的幾個都懶得要死,還有臉說我們!」
「宇智波又怎麼樣,入學考試倒數第一的宇智波,又能厲害到哪裡去!」
三人連珠炮似的口頭討伐,把義勇都驚呆了。
【為什麼,和我想得不一樣啊。】
「走吧走吧,離他遠一點,他眼神呆愣愣的,一看就不聰明的樣子,比他那個哥哥差遠了。我們別浪費時間了,換個地方繼續訓練吧。」
他們不約而同地在義勇茫然的臉上剮了一眼,然後便走遠了。
旋渦鳴人這才衝過來,本來想上去跟他們三個理論,但看到義勇低著個頭,半張臉都沉在陰影里,心一下子就慌了。
自己的好意被人誤解是什麼感受,他再熟悉不過。如果義勇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恐怕很難掙脫那種感覺。
於是鳴人連忙勸道:「義勇,別和他們一般見識,我最清楚了,你絕對是我們班上最強的那個。他們不聽你的話,完全是他們的損失。等會要是你能上場,就讓他們看看你的厲害!」
他是見過義勇一瞬間跨越5米距離,直接出現在他身邊的。
雖然這段時間義勇按照醫囑,室外課都在休息,但鳴人可不會傻乎乎地以為義勇很弱小。
「是哦。」
義勇點了點頭,突然想通了這個關節了!他知道為什麼不對了!
宇智波的孩子願意聽他的指導,是因為他之前把甘文崔三個人給打了一頓。
忍校的同學,並不知道他很厲害,所以才不願意接受他的建議。
而今天,似乎剛好是個機會……
義勇的頭抬了起來,深邃的眼睛彷佛有變淺的趨勢。
旋渦鳴人以為是自己的勸慰起了作用,露出憨憨的笑容,對著鹿丸和丁次做了個手勢。
這時,哨聲響起,幾人同時將視線投向操場,三個班的老師都來了。這意味著,今天的實戰課,終於要開始了。
幾分鐘後,九十多個一年級學生三三兩兩的,圍繞著一片還算柔軟的沙地坐好,聽老師講解規則。
大石介是三個人中資歷最老的,自然也由他來解說。年輕的尹魯卡和另一個不知名的老師,像兩根柱子一樣站在分立在他身後。
「請大家注意了,除了期末考試之外,平時的實戰課結果並不計入成績,也就是說,打輸了也沒有關係。平時輸了積累教訓,儘快試錯找出自己的問題,這樣子到了考試的時候,才不會出錯。」
大石介的話讓許多學生心裡稍安,而其餘兩個老師則仔細觀察這學生的表情。
這群學生如何面對壓力,同樣也在他們的考察範圍之內。
「雖然輸了不會有什麼惡劣的結果,但要是有人犯規,會以扣分的形式反映在你的期末成績上。我簡單說明一下,你們聽好了,規則很簡單。
「第一,遵守教師的命令,我們說停,就必須停。
「第二,一年級的實戰課只是體術對決。忍者家庭出身的學生聽清了,絕對不允許在比試中,使用任何攻擊型忍術和忍具。」
盤腿坐在煉獄杏壽郎旁邊的左助撇了撇嘴。
他還打算著,如果能對上旋渦鳴人,用火遁燒光對方的頭髮呢。
而且不能使用忍具的話,身為宇智波的實力也會大打折扣,不過——
他遠遠地看了一眼義勇。
只要不對上義勇,他應該是能穩贏的。
思慮間,他完全把煉獄杏壽郎排除在外了。
雖然杏壽郎阻止六年級學生的那一幕他沒看到,但眾所周知,能熟練使用一勾玉寫輪眼,就相當於有了下忍級別的查克拉,所以換成他也一樣能夠做到。
這些天的訓練之中,杏壽郎的確表現得很好,但也沒有太出乎左助的意料。
「哦左助!你看起來很激動啊!」
因為杏壽郎嗓門大,他和左助特地坐在最外圍,「是有想要挑戰的人嗎?!」
「除了你,也沒人能讓我提起什麼興趣了。」
左助想起自己看過的漫畫,語氣不自覺地中二起來。
「其他人的話,除了我弟弟,不管遇上誰,我都只是在欺負人罷了。」
「不錯!很自信!很有精神!」
杏壽郎大聲誇讚,隨後問道:「你弟弟很厲害嗎?」
【厲害這個詞已經無法形容他了。】
左助想起那天的水龍撞碎重重土流壁的情形,腦門上流下一滴汗水,覺得還是提醒一下杏壽郎為妙。
「如果對手是他的話,還是投降吧!」
他鄭重地看著杏壽郎的眼睛,語氣誇張地說道:「被他打到了就要進醫院,搞不好會死的。」
反正吹得是弟弟,他自己也與有榮焉,誇張點也沒什麼不好。
與此同時,大石介已經說完了基本要求,抬起頭環視周圍。
「第一組,最好是忍者家庭出身,有體術底子的學生,剛好來做個示範。有人自告奮勇嗎?」
左助激動地抿了抿嘴唇,剛想要舉手,就看到那邊的義勇,卻已經率先把手舉起來了!
「!
!」
【發生了什麼事!】
左助趕忙把手縮了回來。
【義勇不是這種喜歡出風頭的人啊。】
「誒,宇智波同學,你的傷才剛好,沒問題嗎?」
尹魯卡不無擔心地問道。雖然知道對方是大族出身,但一次訓練都沒參加過,真得不會有事嗎?
義勇站了起來,決定要用今天這一戰,為自己之後的交友鋪平道路。
「沒問題,我已經好了。」
義勇說得平澹,但旁邊的旋渦鳴人已經恨不得當場跳起來喊加油了!
「那行。」
大石介點了點頭,招手讓義勇來到場中,再次看向其他人,「有願意和宇智波同學一起對戰的嗎?最好也是……」
《從斗羅開始的浪人》
「我來!」
這洪亮的聲音不去看都知道是誰。
無形的音浪席捲開來,掀動著周圍人的衣服,煉獄杏壽郎站了起來。
義勇也有些意外地看著他,他原本是想找剛剛那個不願意接受他指導的孩子,然後輕輕拍他一下,讓他明白自己的確有指導他的資格。
「煉獄同學嗎?」
大石介笑了笑,對這個火影特地插進他班上的學生,他是有注意過的。
這個學生的身體素質很強,但在之前的事件中,下手又極有分寸,應該能開個好頭。
「好,請過來吧。」
擋在煉獄杏壽郎前邊的學生自動挪開,讓出一條道來,杏壽郎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雙目炯炯如同烈焰,右手卻做了一個,只有義勇本人能夠看明白的鬼殺隊暗號動作。
義勇看清了那個手勢,是「一半」的意思。
這是要他用1/2的呼吸效率,來和杏壽郎作戰嗎?
雖然不太清楚杏壽郎的計劃,但既然他有這個要求,義勇自然不會拒絕。
杏壽郎和義勇對視後,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如果不出所料,今天過後,他就能「合理」地,和義勇成為朋友了!
只是,他沒有看到,身後的左助對他伸出的挽留之手,無力地垂了下去。
糾結了很久之後,左助還是沒有忍住,扯著嗓子大聲喊了一聲:「你一定要小心啊!」
在場的所有人,都以為他這是在給自己那個看起來有點呆的弟弟提醒。
但杏壽郎卻突然轉身,比了一個放心的手勢,左助愣了愣,沒由來地一陣安心。
【真得沒關係嗎?還是有什麼依仗?】
他原地坐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也顧不得別人的驚訝,直接打開了寫輪眼,死死地盯著場中。
那裡,義勇和杏壽郎相對而立。
「報上姓名。」大石介喊道。
「大石介班,煉獄杏壽郎!」
「海野尹魯卡班,宇智波義勇。」
「結對立之印。」
兩人豎起雙指,相互鞠躬,動作完美無瑕。
大石介滿意地點了點頭,手噼向空氣。
「開始!」
話音剛落,兩人便已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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