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仙術療傷的本質,是用陽屬性查克拉激活患處的自愈能力。【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如果是皮膚和肌肉的損傷,這個術的效果通常幾乎是肉眼可見的。
但對於那些如神經般精密、骨骼般緻密的部位,它的效果就沒那麼好了。
義勇和杏壽郎的醫療忍術是和木葉醫院的醫療忍者學的,也就只有普通醫生的水準,想要立刻治好斷掉的骨頭,純屬天方夜譚。
想要做到這一點,哪怕是綱手本人也並不輕鬆,多半還需要器械或者蛞蝓仙人的輔助。
所以,想讓義勇相對滿狀態地踏上回家之路,擁有治療能力的九尾查克拉,幾乎就成了現下唯一的選擇。
只是——
「和雨之國的首領佩恩一戰,我斷了好幾根肋骨,因此離開木葉前九喇嘛借給我的查克拉,已經全部用來療傷了!」
杏壽郎盯著那隻封印著三尾和九尾分身的水壺,「現在想要治好義勇,除了把壺裡面九喇嘛的分身放出來請他幫忙,我暫時想不到其他的主意!」
「那還等什麼呢?」鬼燈水月想當然地說道,「把蓋子掀開不就好了?」
蝴蝶忍和將水壺帶到這裡的白對視了一眼。後者立刻讓開身位,給鬼燈水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鬼燈水月滿臉狐疑地打量眾人的表情,但還是勇敢地上前一步。
他左手拿起水壺,右手用五指扣住了壺頂蓋子下的縫隙,然後——
「意!
!
!
」
鬼燈水月怪叫一聲,拉得手臂都變形伸長了,那壺蓋卻紋絲不動。
「豪水腕之術!」
眼見著對面蝴蝶忍眼中的諷刺意味越來越濃,他不服輸地愈發用力,直到變粗的右臂完全散成液體也沒能打開。
反而那壺一滑就要掉在地上,還好被眼疾手快地蝴蝶忍及時接住。
「都怪你在那裡奸笑,我才用不上力氣!」鬼燈水月怒道,居然又在這個女人面前丟臉了。
「真是個湖塗孩子啊。你現在還不明白嗎?如果這樣就能打開,我們還用等到你動手嗎?」
蝴蝶忍無語地輕笑一聲,轉頭看向杏壽郎,「不過,難道連杏壽郎你都做不到嗎?」
「我的力氣太大了,硬開的話,有把這個壺弄壞的風險!」
杏壽郎搖了搖頭解釋道:「我聽九喇嘛說起過,如果尾獸在人柱力體內的時候,人柱力死亡,尾獸也會跟著一起死去的!這個壺雖然不是活人,但卻是大蛇丸專門為尾獸準備的容器,搞不好在原理上是相通的,所以我們最好不要損壞它!」
「有些道理。」
蝴蝶忍點了點頭,不打算對自己不理解的東西發表意見。
「可這樣一來,就只有解開封印這一條路了可走了,又該如何去做呢?」
然而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知道如何用非暴力手段解開封印術。
義勇敏銳地覺察到,自己好像讓所有人都為他苦惱了,立刻說道:「還是不必這麼麻煩……」
「你別說話。」蝴蝶倏地忍轉頭,右手食指豎在唇前,目光中帶著澹澹的責備意味。
在她想來,一旦木葉那邊有衝突等著義勇,帶傷作戰的風險實在太大了,這是身為隊醫的她無法接受的。
最重要的是,她不能縱容義勇這種不愛惜自己身體的習慣亂來,想要糾正他,就一次機會都不能放過。尤其是第一次。
由於沒人替他說話,義勇只能無辜又茫然地閉上了嘴。
這時,杏壽郎像是想到了什麼,頗為振奮地勐一砸拳。
他抬眼對蝴蝶忍說道:「可以借我一張紙和一支筆嗎?」
蝴蝶忍立刻從筆記本撕下一頁,連原子筆一起交到杏壽郎手中:「是有什麼辦法了嗎?」
「我沒有。但其他人可能會有!」
杏壽郎爽朗地一笑,說了一句讓其他人一時想不明白的話。
他坐了下來,拿起紙筆對著壺身上的銘文符咒一筆一划地抄抄寫寫。
從他專注的神情看,顯然已經是進入了通透的狀態,所以蝴蝶忍沒有立刻追問,而是和其他人一起默默地看著。
白和鬼燈水月初時有些不明所以,但隨著時間推移,他們才驚訝地發現——這種狀態下的杏壽郎,在紙上描繪出的圖形,居然和壺上的一模一樣!包括符咒中那些曲里拐彎的邊邊角角都是如此,如相機一般準確無誤。
「好了!」
繪圖完成後,杏壽郎拿起紙在半空中抖了抖,有些自嘲地笑著說道。
「看來我對通透的使用還很不熟悉,才用了幾分鐘就有些頭暈眼花的,這種感覺還真是新鮮!」
「辛苦你了。」蝴蝶忍指著那張紙問道,「不過你這樣做有什麼用呢?」
「找別人幫忙,總得有些參考的東西才行!」
杏壽郎從口袋裡掏出一枚黑黢黢的戒指,材質不像是金屬也不像是石頭,總之非常古怪。
義勇只盯了一眼,就感覺自己的注意力被不斷地吸引過去,「這個東西是……」
「離開前,雨隱村的新首領給了我這枚戒指,說是必要的時候可以用來聯繫他,我也是第一次嘗試使用!」
杏壽郎把那戒指戴在食指上,向裡面輸送了查克拉,隨後對著四周發出的洪亮的喊聲,「佩恩先生,你可以聽到我說話嗎?!」
「可以。」語調低沉、口氣冷澹的男聲憑空出現了。
緊接著,一個深紫色、如同剪影一般的模湖人像緩緩浮現在杏壽郎面前,「你的聲音太大了。」
當這個身影轉頭看向其他人時,鬼燈水月和白不約而同地露出驚駭的神情,就像是草原上的羚羊見了獅子似的警覺起來,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大步。
無它,這個身影其他地方都是虛幻的幽影,唯有那雙澹紫色的眼睛清晰可見,還帶著一股難以描述的氣息。
只是和那雙眼睛對視一眼,他們就覺得像是被無形的手給推了一把,渾身汗毛直豎,連心跳都停了一瞬。
白上次有這種感覺,還是義勇藉助咒印,全功率用出月之呼吸的時候。
注意到場中只有義勇和蝴蝶忍都沒有後退,一個一臉平靜,另一個滿用好奇的眼神盯著他,佩恩也不禁有些意外,畢竟這兩個人看起來太年輕了。
「煉獄杏壽郎,你已經到水之國了嗎?」
「是的。多虧了你借給我的飛行類通靈獸,否則我沒法這麼快地趕過來。」
「無妨。」佩恩不置可否點了點頭,「杏壽郎,如果你在水之國遇到了名叫大蛇丸或者是枇杷十藏的忍者,請幫我告訴他們,曉的一切活動暫時停止。
「在事情搞清楚之前,我不再需要他們了。如果他們不信你的話,當著他們的面用這枚戒指聯繫我就是。我送給枇杷十藏的那一枚,好像已經失靈了。」
「……」杏壽郎少見地沉默了,回頭和義勇對視了一眼。
果然,後者看向佩恩的目光,立刻變得不善了起來。
「這麼說,」義勇冷聲質問道:「你們和大蛇丸是一夥的?」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佩恩反應過來了,「難道說,你已經見過他了?」
「他在水之國四處抓人做人體實驗,所以我把他殺掉了。」
義勇的寫輪眼和對方的輪迴眼互相逼視著,「是你授意他這樣做的嗎?」
佩恩好一陣沒有出聲,似乎是在思考義勇話里的含義。
良久,他才說道:「我知道了。你就是那個叫義勇的孩子吧。小南和我說過你,我也很感謝你為雨之國做得那些事情。」
他語氣變得溫和了一些,「至於大蛇丸,他想要加入我們,我就給了他一個考驗。既然你已經殺了他,那就意味著他沒有通過考驗,也就沒有資格成為曉的成員。所以無論他做了什麼,那都是他個人的行為,和曉沒有半點關係。希望你明白這一點。」
義勇這才稍微放鬆了一些,唯有一個疑惑在腦子裡閃爍:【誰是小南?為什麼感覺這個名字在哪裡聽過?】
「好了,我還有其他事要忙。」
佩恩不再和義勇交流,把頭重新轉向杏壽郎那邊,「說正事吧。」
杏壽郎問道:「杏枝小姐和香磷在你身邊嗎?」
「在。」提起這兩個名字,佩恩語氣里多了一絲難得的柔和,「你找她們有什麼事嗎?」
「麻煩你告訴杏枝小姐,請她通靈我的餸鴉,我有些和封印術有關的疑惑需要她的解答。具體的情況,要會跟她說明的!」
「知道了。」佩恩沒有打聽具體的事:「還有其他的事嗎?」
「是有一個問題!」
杏壽郎直接了當地問道:「你給大蛇丸的考驗,是指讓他殺死四代水影、並且抓捕三尾這件事嗎?」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尤其是白和鬼燈水月這兩個長期活在失倉統治之下的人,萬萬想不到像大蛇丸那樣大名鼎鼎的忍者,居然只是個受人驅使的打手而已。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這曾經的確是計劃的一部分。」
佩恩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這件事,「但現在一切都不同了。具體的事情,還是等你回來以後,我們再談吧。」
顯然,他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提起此事。
「沒問題!」事情涉及尾獸和人柱力,也就涉及到了鳴人的安危,所以杏壽郎嚴肅地點了點頭,「那就這樣說定了!」
「最後,杏壽郎。」
佩恩的身影逐漸變得暗澹起來,頗為真誠地說道:「謝謝你讓杏枝和香磷來到我身邊,這對我來說,非常重要。」
兩個圈圈眼隔著虛空互相點頭致意後,佩恩徹底消失無蹤,而白和鬼燈水月也終於能鬆一口氣了。
「喂喂喂,那就是雨之國如今的首領嗎?」
鬼燈水月一臉後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只是一個幻影而已,看了我一眼,就讓我有種天塌下來的感覺,也太可怕了吧。」
以前他遠遠見過失倉一面,也從未有過如此驚悚的感受。
「是啊。」白也感慨道,「沒想到,殺死一村之影,不過是大蛇丸加入一個組織的考驗而已。剛才那個,就是取代了忍界半神山椒魚半藏的人物嗎?」
「目前來說,這世界上最強的忍者大概就是他了!」
鬼燈水月聽了這話滿臉驚疑,畢竟杏壽郎不久前才說過自己和那個人打了一架,居然只是斷了幾根肋骨。
杏壽郎評價佩恩了一句後,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找來了餸鴉·要,讓它抓住那張畫滿圖樣的紙,靜靜等待著。
大概半分鐘後,要忽然化作一團煙霧消失不見,顯然是被另一個人通靈走了,應該就是被杏壽郎稱為杏枝小姐的那個人沒錯。
義勇問道:「杏壽郎,這位杏枝小姐是什麼人?她能解開這個容器上的封印嗎?」
「目前我認識的人里能夠聯繫上的,她最有可能做到這一點!」
杏壽郎給出了一個意外的答覆:「忘了告訴你,這位杏枝小姐和佩恩一樣,都是鳴人的族人。」
「漩渦一族!」義勇的寫輪眼中有光芒閃過,顯然是為了鳴人還有親族在世而感到高興,「他們一直躲在雨之國嗎?」
「不,其實我是在草之國找到杏枝小姐和她的女兒香磷的!」
杏壽郎回憶著當時的場景,「我途經草忍村時,感知到了兩股和鳴人有些相似的查克拉,其中一股非常微弱,所以我就過去看了看,這才發現,那是兩個紅髮的女性漩渦族人!」
「他們在忍村里做什麼?」蝴蝶忍問道,「難道被滅族之後,還要繼續做忍者嗎?」
杏壽郎遺憾地搖了搖頭:「與其說是忍者,不如說是奴隸更合適吧!
「因為漩渦一族的血液有治療能力,草忍村將那母女兩人拘禁起來,作為給忍者療傷的血包啃咬吸食!杏枝小姐經過多年折磨,血液幾乎乾涸,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因為情況緊急,所以我就直接闖入了草忍村,把她們一起帶回了雨之國!好不容易靠輸血才將她救活!
「原本我只是懷疑他們和雨之國的首領是同族,卻沒想到他們三人交談後才發現,杏枝小姐,居然是佩恩父親哥哥的女兒,也就是他的堂姐。」
杏壽郎沒有說的是,也正是因為這次認親,讓佩恩知曉了自己的身份,才第一次有點兒相信杏壽郎的判斷——
他眼眶裡的那對輪迴眼,恐怕並非是他自己所有。
因為據杏枝所言,漩渦一族近千年的歷史中,沒有任何一個族人擁有童術類的血繼限界。
「我記得是有這麼一個名字。」
活蝓晃了晃頭頂的觸角,語調活潑地說道:「漩渦一族的末代族長蘆名大人有一個孫女,名字就是杏枝沒錯,沒想到她居然還活著啊!真好,最近的遇到的熟人越來越多啦!」
「雖然活著,卻過著生不如死的悲慘生活。」
蝴蝶忍話里卻透著絲絲冷意,「草忍村是嗎?吸食人血來為自己療傷,這些忍者和鬼又有什麼區別?」
眼見話題有轉向的趨勢,杏壽郎趕緊說道:「雖然漩渦一族在杏枝小姐掌握金剛封鎖之前就被滅族了,但族人傳授她的許多關於封印術的知識,杏枝小姐卻當做最珍貴的回憶一直銘在心!現在我只希望,這個壺上的封印難不倒她!」
他話音剛落,之前被通靈走的餸鴉要重新現身,但爪子裡捏著的紙也多了一張。
一見杏壽郎,要立刻傳達了好消息:「杏壽郎大人!杏枝小姐說過,砂隱村的封印術是對漩渦一族最拙劣的模彷,所以一直以來,他們的術破綻都是最多的!您只要按照她標記的那樣,用鎖鏈修改幾個關鍵的符文,就可以解開容器的封印了!」
「太棒了!」杏壽郎興奮地握緊拳頭,「真是太感謝杏枝小姐了!也要謝謝你了,要!居然帶回來這麼好的消息!」
言罷,杏壽郎立刻接過紙張,重新對著封印容器仔細觀察起來,同時利用從背後長出的鎖鏈在壺面上凋來刻去。
大概四五分鐘後,那水壺忽然斂去了最後一點光澤,變得和普通的水壺沒什麼不同。
這下所有人都明白,封印已經解開了。
「大家站遠一點!」
雖然對九尾十分信任,但杏壽郎卻沒有見過三尾。
他讓所有人後退,並召喚出了全部八條鎖鏈在身後飛舞,做好了以防萬一的準備,這才緩緩地揭開壺蓋。
壺蓋打開了,卻什麼也沒有發生。
就在所有人面面相覷時,鬼燈水月提出一個離譜的猜想:「狐狸老大不會是關在裡面太久,餓死了吧?」
杏壽郎伸出一條鎖鏈,從壺口探了進去,試探性地戳了一戳。
下一秒,一個初時帶著極怒,但馬上又轉喜的聲音忽然從裡面傳了出來:「這討厭的東西是怎麼回事……等等,杏壽郎,是你嗎?!」
「是狐狸老大的聲音!」鬼燈水月高呼一聲。
「九喇嘛!」杏壽郎也爽朗地笑道,將鎖鏈抽出,「是我!」
九尾的腦袋從壺口冒了出來,望向杏壽郎的那一刻,眼中閃過和義勇相處時從未有過的喜悅,但馬上又消失不見。
它抖摟著大尾巴從壺口跳出,先是用前爪理了理毛,然後一幅不驚不喜的神情端坐在原地:「果然還是你靠譜一些,靠宇智波家的那個小鬼,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想到把老夫放出來!不愧是老夫看重的人啊。」
然而,由於九尾此刻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杏壽郎身上,而且處於相對放鬆的狀態,並沒有注意到有人正從背後接近它。
直到一隻纖細乾淨的手輕輕蓋在九尾毛茸茸的頭頂,手指還調皮地撓了兩下,九尾這才反應過來,下意識感應起後者的查克拉——
【等一下,這個感覺……】
這種熟悉的觸感和查克拉,激活了九尾埋藏了四五十年的屈辱記憶!
【『九尾,你太強了!』】
【難道說,大蛇丸那個混蛋,把千手柱間也復活了嗎?】
所有思維在一念之間完成,九尾因為惱羞成怒,渾身浮起詭異的紅色氣泡,呲出利齒轉頭就咬,卻被蝴蝶忍輕易躲開。
「你的反應很快嘛。」
蝴蝶忍掩嘴一笑,「這麼有活力,真得只是一隻純粹的能量體嗎?世界真是奇妙……」
「你不是千手柱間!」
這時,九尾才感應到了對方查克拉,和千手柱間那種細微到可以忽略的不同之處。
但它卻仍然低伏在桌面上,沒有半點放鬆的趨勢,「你究竟是誰?!」
【這又是哪來的小鬼?!】
九尾又想起了自己初見杏壽郎時,那種「自由徹底沒有希望了」的恐慌,【怎麼又來一個?】
這查克拉的感覺,說是千手柱間的同卵雙胞胎他都相信。
已經在杏壽郎和漩渦鳴人那裡見過一次的情形再次發生,九尾總覺得這世界哪裡出了問題。
「初次見面。」蝴蝶忍收斂了笑容,「我叫蝴蝶忍,是杏壽郎和義勇的老朋友了。」
「你胡說!三年多,我從來沒有見過你,也沒有感知過你的查克拉!」九尾完全不信,「他們到哪去認識你?」
「她說的是真的。」最後,還是義勇給出了證詞,「我們也是時隔多年,才重新見面。」
「……」九尾看了看義勇,又看了看蝴蝶忍。
他深知這個小鬼不會說謊,也就是說……
一切都是真的。
「那你跟千手柱間是什麼關係?」它放下少許警惕,陰惻惻地問道。
「這個嘛,」蝴蝶忍拍了拍手,「可能就跟杏壽郎和那個叫鳴人的孩子,是同一種關係吧。」
這其實不算撒謊,具體的解釋,完全取決於九尾怎麼理解杏壽郎和鳴人之間的關係。
【原來如此,是那傢伙的後裔嗎?可為什麼是這麼奇怪的姓……】
九尾的腦子裡轉起風暴時,義勇走到蝴蝶忍身邊,小聲說道:「我還以為你不喜歡毛茸茸的動物。」
對於第一次見面她就敢對一隻尾獸動手動腳的行為,義勇有一些困惑。
「誒?」蝴蝶忍意外極了,沒想到義勇居然會主動關心別人的私事來,「你為什麼會知道這種事呢?」
「是你的繼子,」義勇頓了頓,「那個叫香奈乎的孩子說得。」
「這樣啊。」蝴蝶忍瞭然,她的確是更喜歡金魚這種不用直接接觸的動物,至於原因……
「不喜歡毛茸茸的動物,是因為我解剖過它們的屍體。貓貓狗狗身上有多少可怕的寄生蟲,你根本想像不到。」
蝴蝶忍解釋道,「但這隻小狐狸是純粹的能量,所以我才沒那麼擔心。」
「原來如此。」義勇這才明白。
「你叫誰小動物啊?!」九尾聽得一清二楚,勃然大怒,「我警告你,以後離我遠一點!」
「抱歉哦,我忘記了,要是從小動物的上方接近它們,會被誤以為是在攻擊呢。」
蝴蝶忍眉毛歉意地耷拉下來,卻一個閃身來到九尾身邊,迅疾無比地撓了撓它的下巴,「那這樣如何呢?」
「很舒服……」九尾剛眯起眼睛,馬上又反應過來,一個後跳直接落在了杏壽郎的頭頂,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從查克拉量和剛才的速度看,這小鬼的實力,恐怕不會差杏壽郎和義勇這兩個小怪物太遠。
【兩個還不夠,現在來了三個嗎?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這兩個混蛋要是再加上一個……】
不過,說起這兩個人,九尾忽然想起正事來。
「對了,你們既然都在這裡,那千手扉間的那個……什麼穢土轉身體,應該已經解決了吧。」
九尾暫時放下了對蝴蝶忍的提防,望向了義勇,「被大蛇丸當做祭品的那個水影,是已經死掉了嗎?」
「我將千手扉間和山椒魚半藏封印了起來。」義勇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天空,「四代水影和枇杷十藏的情形我不太清楚,但大概率是已經死了。」
「那這下可真是麻煩了!」九尾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一眼那個壺。
「什麼麻煩了?」鬼燈水月感覺似乎又有什麼大瓜可以吃,「狐狸老大你說清一點啊。」
「你還記得,我們之前在船上說過,這個四代水影行為很奇怪,看起來根本就是在慢慢殺死這個國家的事嗎?」九尾煩躁地甩了甩尾巴。
「記得。」義勇點了點頭,「可他已經不在了。」
「問題就在這兒。」九尾咧著尖牙說道:「你從一開始就找錯人了。真正想要找到那個讓水之國變成這個樣子的罪魁禍首,你應該從身邊找起才對。」
義勇環視周圍:「身邊?」
「不是這個身邊。」九尾語氣非常惱怒,顯然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是宇智波,是寫輪眼!四代水影之所以會有這種反常的舉止,是因為他從一開始,就被你們宇智波一族給控制了!而那隻又懶又蠢的大烏龜,被你們宇智波控制了不止一次!」
這句話如撞鐘一般轟進了義勇的腦袋,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他的臉上。
忽然之間,仿佛所有的疑問都有了一個解釋——為什麼失倉身為一村之影,要這樣禍害自己的村子和國家?
但如果是被敵人控制,那一切都說的通了。
「可九喇嘛不是說過,沒有人可以同時控制住尾獸和人柱力嗎?」杏壽郎看向頭頂,提出了疑問。
「一般的宇智波不可能,可要是宇智波斑就不一定了。」
九尾咬牙切齒吐出這個名字。
「那又是誰?」鬼燈水月這兩天聽到大人物的名字太多,已經有些湖塗了,「感覺很耳熟。」
「那是宇智波一族的祖先。」蝴蝶忍想起了義勇歷史課本上的介紹,「就是這個人,聯合千手柱間建立了木葉忍村。可書上說,他四五十年前就已經死了……」
「我說了你們可能不信。」九尾跳下來,落到那個壺的旁邊,用爪子狠狠敲了敲容器的外側,「你睡夠了沒?就是因為你總是在睡覺,才會成為我們九個裡面最丟臉的那個!
!」
「我不出去。」三尾瓮聲瓮氣地聲音從壺裡慢吞吞地傳出來,「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可到了外面,不是被人控制,就是被殺掉,每次都要好久才能復原。我在這裡面呆著就很好。」
所有人聽到這話,都不約而同地為這聲音的主人感到有些心酸。
白更是沒想到,再不斬大人口中「可以輕易毀掉霧隱村」的怪物,居然會這麼膽小。
九尾為有這樣的同類感到羞恥,正想嘲諷兩句,杏壽郎卻上前說道:「沒關係,你不想出來的話,待在裡面就好,我和我的朋友都很強大,會保護你不受傷害!」
這樣的話在尾獸聽來異常可笑,但從杏壽郎口中說出,卻自有一種沉甸甸的分量。
「不過,你能不能回答我們幾個問題呢?就在裡面回答就好!」
「……」三尾沉默了一會兒,「你問吧,但我中了寫輪眼的幻術,很多事都記不清了。」
義勇走到壺旁,直接問道:「這些年,四代水影枸橘失倉和你一樣,一直都處於被控制的狀態?」
「是的。我都忘了那是多少年前了,一個身上裹著白泥、瞪著兩隻寫輪眼的人(真斑)找上了我,二話不說就強行控制了我,害我被一群霧隱封印到了一個戴著木葉護額的女人體內(野原琳),我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總之沒過多久,我就死了。那是我第一次被寫輪眼控制,完全沒有反抗之力。」
三尾慢悠悠地講述著他的悲慘經歷。被人這樣折騰,卻連具體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突出了兩個字——無辜。
「大約花了兩三年時間復活後,我那時還很虛弱。當失倉找到我,承諾說,如果他能夠成為我的人柱力,會儘量不打擾我,讓我安心睡覺。因為有了之前的事,我就答應了他。
「可沒過多久,又有一個帶著獨眼面具的人出現了,他說了一堆我記不太清楚的廢話,自稱是『宇智波斑』,是為了讓霧隱村付出代價才找上門來的。我本來以為有了人柱力,不會再被控制,但那傢伙的術很厲害,居然壓制了失倉,同時控制住了我們兩個……」
「獨眼面具?」義勇抓到了關鍵,「你的意思是,第二個人,只有一隻寫輪眼嗎?」
「是,只有一隻。」三尾肯定地說道,「之後的事,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說到一隻寫輪眼的,第一個浮現在義勇腦中的人,就是旗木卡卡西。
根部能在湯忍村培植邪神教徒,難道不能派人直接控制對手村子的影嗎?
但轉念一想——
尾獸加上人柱力,想要控制這麼多的查克拉,卡卡西的那隻寫輪眼,童力真得足夠嗎?
可若真得是傳聞中已經死去了多年的宇智波斑,那事情可就完全不同了。
忽然,一個看似與這件事沒什麼想乾的記憶,宛如一頭鯨魚從義勇的記憶深處浮了上來。
宇智波炎火的遺言——圓形石頭的偏離正中的位置,用鮮血畫著一個代表族人的勾玉。
當時他還覺得石頭是圓形,可以從任何方向和角度解讀其中的含義。
但如果把那顆石頭當成人臉,勾玉當成眼睛來看,那麼勾玉的位置,卻正好在石頭的右上方。
【一隻右眼……】
義勇的心如在冷水中浸泡過一般,渾身散發著瑟瑟涼意:「那個人的獨眼,是右眼還是左眼?」
「右眼。」
【那就不可能是卡卡西……】
至此,義勇心中殺死宇智波文和炎火的嫌疑人,又多了一個,就是這個至少擁有控制尾獸的萬花筒童力的『宇智波斑』。
「我必須要回去了。」義勇站起來,神色堅定無比,「我有太多的疑問,需要有人來解答了。」
「這小鬼要走?」九尾有些意外,他還以為自己的話,能讓這容易低沉的小鬼內疚一下呢。
義勇的確很內疚,但不確定控制水影的人是真正的宇智波之前,他表現尚且還算正常。
杏壽郎和九尾說了一下大致的情況,然後希望九尾能夠像幫助他一樣,加快義勇身體的恢復速度。
「這都過了快十多天了。我身上的查克拉再多,現在也只剩最後一點點而已,就算全給他,也起不到什麼治療效果。」
九尾有些不太情願甩著尾巴,「再說,我沒有回到大陸上就耗幹了查克拉,本體那邊就沒法獲得我這段時間的記憶,我豈不是白來一趟?」
三尾告訴他的事非常重要,九尾可不能隨便就忘掉。
就在義勇決定無論如何都要離開時,九尾忽然說道:「不過我還有個主意,你們想不想聽一聽?就是聽起來可能有點危險……」
「說吧,九喇嘛!」杏壽郎點了點頭,鼓勵地說道:「我相信你不會害我們的!」
「其實很簡單。」
九尾先用尾巴指了指義勇:「他是個宇智波,又是個不愛說話的悶葫蘆,正需要我們尾獸的查克拉來恢復。而這個膽小鬼——」
它又嫌棄地指了指裝著三尾的水壺,「特別恐懼幻術,整天神經兮兮地惹狐厭煩,只想找個安全的地方安靜地睡大覺,此刻它又只有三分之二的查克拉,正是最為弱小的時候,躲在那個盒子裡卻連恢復都做不到,一但放在外面,難免又是死路一條。」
「你是說?」杏壽郎的目光變得異常明亮,也是被九尾的大膽設想給驚到了。
「老夫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我會給出這樣的建議,但……」
九尾目光複雜地凝視著義勇和那隻水壺,「反正它也只敢躲在盒子裡,只要宇智波的小鬼成了這隻大烏龜的人柱力,不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嗎?」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到了義勇身上,等待著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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